年?一个可能是她未来的嫂子,一个是被送养的姐姐。如今却俨然成了这个家的重要成员,而她反倒像个外人。 还没进家门,她们就挑拨离间,母亲更是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给了她一巴掌。 她的心,寒到了极点。 宋母怒声吼道:“你愣在那儿干什么?还不赶紧叫人?” 宋晚夕眯起清冷的眼眸,指着廖雪和阅宁,无奈地看向母亲:“妈,这就是你打我的原因?” 宋母气得眼睛都直了,单手叉腰,手指几乎戳到宋晚夕的鼻子上,骂道:“你跟你前夫那两兄弟乱搞男女关系,我是你妈,还打不得你了?” “呵!”宋晚夕冷哼一声。 宋父威严地怒斥:“晚夕,错了就要认,态度要端正,你呵什么呵?” 宋晚夕紧握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缓缓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只觉得胸口堵得慌,仿佛快要炸开。 阅宁靠向宋父,轻轻抚摸着他的胸口,柔声说道:“爸,你身体不好,别动怒。妹妹的私生活是有点乱,不过她也是急着想找个有钱的男人,好帮衬咱们娘家人嘛!” “这世上不缺有钱的男人。”宋父一字一句地说,“怎么能跟两兄弟乱搞男女关系呢?脸都被她丢尽了。” 宋母走到宋晚夕身边,狠狠掐住她的手臂:“你还愣在这儿干什么?” “啊!”宋晚夕疼得叫出声,往侧边挪了一步,捂着被掐疼的手臂。 死去的记忆瞬间汹涌袭来。从小到大,她没少被母亲掐手臂,只要没做好家务,或是没听父母的话,不经意间就会被掐得手臂青紫。 宋天佑快速走过去,护在宋晚夕身前:“妈,妹妹已经长大了,你怎么还掐她?” “长大?”宋母撇嘴,满脸怒容地质问,“她哪一点像个长大的女人?嫁了个有钱的老公,一点好处都没给我们捞到,离婚也没分到一分钱财产。现在又跟以前的小叔子不清不楚,把公司卖了,钱也不赚了,这半年也没给家里一分钱。就只想着自己一个人快活,丢下我们一大家子不管,到处旅游,她就是个自私自利的人。” 宋晚夕只觉得心如刀割,痛入骨髓。 这就是她的父母吗?对她的付出视而不见,对她的痛苦毫不在意,只知道一味地索取、打压。有利可图时,她才是女儿;无利可图时,就非打即骂。 父亲的医药费,哥哥的债务,哪一笔不是巨款? 一股寒气从脚底直窜而上,彻底凉透了她的心。 她眼眶泛红,气得拳头微微颤抖。 “不打扰你们一家团圆吃年夜饭了。”宋晚夕嗓音沙哑,带着浓浓的哽咽,冷冷地说完这句话,转身便要离开。 宋父站起身,怒吼道:“你给我回来,你妈说的有错吗?怎么还有脸闹脾气?” 宋天佑追上去,在门口拉住宋晚夕,着急地劝道:“妹妹,你别跟爸妈计较,他们一直都是这样的。哥懂你的委屈,咱们做小辈的先忍一忍,跟爸妈道个歉,保证以后不跟那个尤晨来往,这事就算了。” 宋晚夕眼眶里满是泪光,喉咙火辣辣的,难受极了:“哥,她们说我和尤晨乱搞,我说我没有,你会相信谁?” “阿雪不会骗我,五姐也说你们……”宋天佑的话还没说完。 宋晚夕猛地抽出手,后退一步,一个字都不想再跟他多说了,沉着脸大步向前走去。 宋天佑还想追,廖雪急忙冲过去,拉住他的手臂:“天佑,晚夕的脾气向来倔强,你别去自讨没趣了,让她一个人好好反省反省。” 宋母扯着嗓子吼道:“对,回来,咱们别管她,大过年的,搞得全家都不开心,真是晦气。” 宋晚夕清清楚楚地听到了她们的话,也听到了关门的声音。 她抬手抹了抹眼泪,走进电梯。 离开小区后,她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 寒风刺骨,她的心就像被刀子剜了一块,不停地滴血。 手机和行李还落在岛屿上,她此刻身无分文,竟没有一处可以落脚的地方。 这才发现,原来离婚的女人,真的没有家。 寒风吹过,她的脸颊被泪水湿透,凉冰冰的,刺得皮肤生疼,视线也变得模糊不清。 夜幕降临,街道格外安静。 所有人都陪着家人过春节,吃年夜饭,一片喜庆洋洋,可整个街道却只有她形单影只,显得那么萧条落寞。 就在这时,一辆豪车从她身后缓缓驶来,停在了她的前面。 她脚步一顿,看向开门下车的司机。 对方径直朝她走来,客气地说道:“宋小姐,打扰您几分钟,尤先生想跟您聊聊。” 宋晚夕疑惑地看向车窗。 玻璃缓缓滑落,露出尤宏盛冷峻的侧脸。 半年不见,她这位前公公竟然在年三十晚,这个举家团圆的日子来找她,看来事情相当紧急。 “请上车。”司机礼貌地伸手示意。 宋晚夕大概猜到了是什么事。 她轻轻呼了口气,转身绕到另一边,开门坐了上去。 司机没有上车,站在车外等候。 尤宏盛气场强大,浑身散发着威严肃冷的气息,端着一张冷脸,一言不发,周身透着高不可攀的傲气。 宋晚夕不卑不亢地开口问道:“尤先生找我有什么事?” 尤宏盛二话不说,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支票,递到宋晚夕面前:“两亿,离我两个儿子远点。” 宋晚夕望着他手中的支票,淡淡一笑,轻轻叹息道:“有钱真好,出手就是两亿。” “我们尤家不是你能高攀的家庭,既然离婚了,就断得干干净净。阿瑾要娶的女人只能是吴薇薇,我也给阿晨安排好了他的婚姻大事,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宋晚夕苦涩地抿了抿唇,嗤笑一声,心累得连话都不想说了。 她压根就没想过再结婚,为什么所有人都觉得她会去勾引尤家两兄弟呢? 被纠缠的明明是她,她才是受害者啊。 可就算说了,又有谁会相信呢? “拿着。”尤宏盛冷着脸,把支票甩到她腿上,态度极其不耐烦。 宋晚夕拿起支票,看着上面的数字,心里满是苦涩,不紧不慢地说道:“说句实话,即使你不给我钱,我也不可能再成为你的儿媳。” 尤宏盛嗤之以鼻。 “我正好缺钱,这钱我就收下了。”宋晚夕从容不迫地说,“但这钱,我需要你跟我去做公证,而且这是你赔偿我研究实验猴死亡的损失所得。” 尤宏盛震惊地望着宋晚夕,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宋晚夕态度清冷,没有丝毫怯意,“我那几只死去的猴子,它们的研究价值远远不止两个亿,那是我几年来的心血,就这么被你害死了。我没把你弄进监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