唳。 只是短短十几分钟的等待,他感觉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折磨。 宋晚夕带着穆卓回到别墅,让阿姨招呼他坐下喝茶,她跟小芽打了招呼便飞奔跑上楼。 推开房门的一瞬,一道身影扑来。 宋晚夕猝不及防地被握住双臂,重重地压在墙壁上。 她手臂被男人握得有些疼,定神看向他时,心都慌了。 尤瑾俊脸很是暗沉,双眼通红带着隐晦的怒意,周身笼罩着一层令人心里发毛的冷气场,声音像从冰窖发出来那般冷厉:“为什么又要走?为什么?” 宋晚夕怯怯地开口,“阿瑾,你先冷静,可以吗?” 尤瑾薄唇微微发颤,缓缓低下头,额头轻轻抵着她额头,闭上眼深呼吸,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压制着不安的情绪,哑哑低喃:“好,你跟我解释,为什么又想离开我?” 宋晚夕冷静地解释:“我在大理有自己的公司和工厂,工厂实验室的研发部员工都被都龙绑架了。都龙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要我的提纯技术,这件事因我而起,我要过去处理。” 尤瑾的呼吸逐渐平复下来,双手缓缓勾住她的肩膀,拥入怀里紧紧抱着,手臂一寸一寸地收紧。 宋晚夕靠在她胸膛上,听到他剧烈的心跳声。 那么快,那么急,那么让人心疼。 “我陪你过去。”尤瑾嗓音沉下来。 宋晚夕摇头,“不用,你在家里照顾小芽吧,穆卓和顾皓泽陪我去就行。” “穆卓是谁?”尤瑾疑惑。 宋晚夕迟疑几秒,即使是最亲近的人,也不能透露对方的身份,这是对穆卓的保护,“我以前的同事,也是做药研的。” 尤瑾点点头,语气变得酸涩,“那顾皓泽呢?他为什么跟你过去?” “他是我们公司的股东之一。” 尤瑾冷冷一笑,不悦地调侃,语气极酸,“这股东做得还真够负责,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才是老板呢。” 宋晚夕轻轻推上他的胸口,“阿瑾,机票已经买好,时间快来不及了。” 尤瑾不但没松手,反而把她抱得更紧,把头埋在她脖颈里,语气强势:“不让我跟着,那你哪里都别去了。” “你不可以这么意气用事?” “那就让我陪你一起过去。” “小芽怎么办?” “阿姨看着,保镖看着。” 宋晚夕心里不安:“我还是不放心。” 尤瑾:“除了我,你还能相信谁?” 宋晚夕迟疑了几秒,“奶奶。” “好,我立刻派人回老家把奶奶接出来,奶奶,保姆和保镖一起照顾小芽,这下你放心了吧?” 宋晚夕轻叹一声,在他怀里扬起头,凝望着他暗沉俊逸的脸庞,无奈道:“你这边还有工作要处理,为什么非要跟着过去。” 尤瑾苦笑,垂眸凝望她的眼睛,语气绵软眷恋,“怕你有危险,怕你不要我,怕你不回来,怕你消失不见。” 宋晚夕心湖像丢了一块石子,泛起一阵阵波澜,既感动又悲伤。 抛弃尤瑾三年。 他看似恨她,可每一个细节,每一个举动,都是那么的爱她,在乎她,紧张她。 她不知道以前是否做得太过分,但此时此刻,她不忍心再让他难受了。 “好,我们一起过去。”宋晚夕纠结,“但你也来不及订机票了吧?” 得到允许,尤瑾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一抹笑容,“有钱还怕买不到机票吗?更何况我有私人飞机,不需要等飞,也不需要跟别人挤一架飞机,你想什么时候走,那我们就什么时候走。” 私人飞机? 宋晚夕讶然! 慢慢反应过来,她好像忘了尤瑾的身价了。 有飞机游艇,对他来说不就像有台自行车那么稀松平常吗? “陪我去房间收几件行李。”尤瑾牵住宋晚夕的手,离开房间,生怕一放手,她就在他面前消失。 尤瑾把自己的行李全部塞入宋晚夕的箱子里,牵着她的手,拎着行李箱下楼。 客厅里,穆卓闻声而起,站姿笔直,仪态端庄地看着尤瑾,眼神坚定但不锋利。 尤瑾见过宋晚夕很多男同事,几乎都是文弱书生款,而这位同事,感觉不像每天埋头在实验室的知识分子。 倒像是军人。 靠近后,宋晚夕介绍道:“这位是我前同事,穆卓。他是……” 宋晚夕在介绍尤瑾的时候,迟疑了两秒,一时间不知道用什么身份来介绍他会更合适。 前夫?男朋友?还是直接说出名字就行? 在宋晚夕纠结的缝隙,尤瑾伸出手,自我介绍道:“我是宋晚夕的老公,尤瑾。” 宋晚夕一怔,错愕地看向他。 他从容自若,自信且沉着。 穆卓与他握手,礼貌道:“你好,尤先生。” 尤瑾在穆卓眼底只看到正义凛然的坦荡,心也安稳了些许。 他们跟小芽道别,叮嘱保姆和保镖照顾好小芽,也吩咐保镖去接尤奶奶过来。 安顿好家里的事,他们坐车去往机场,与顾皓泽会面。 五万英尺的高空上,飞机穿过云层,稳定飞行。 宽敞的机舱里,长方桌上摆着食物和饮料。 宋晚夕和尤瑾并肩而坐,穆卓和顾皓泽坐在他们对面。 宋晚夕感觉气氛有些怪,但又说不出哪里有问题。 或许是大家跟穆卓还不太熟悉,有些生疏且客气。 又或许是尤瑾对顾皓泽的态度不太好,有些冷淡且隐晦的敌意。 但大家都是成熟且稳重的成年人,表面功夫还是要做得很足。 顾皓泽跟穆卓闲聊医生这个职业,他口渴了,拿起矿泉水才发现喝完了。 他左右看着。 宋晚夕注意到,立刻起身,“我给你去拿。” 尤瑾一把握住她的手腕,神色微微泛沉,望着顾皓泽,语气略带不爽,“你后面的冰箱里,自己去拿。” 顾皓泽早就察觉到对方的醋意,抿唇微笑,对宋晚夕说:“我去拿,你坐着吧,不用照顾我。” 宋晚夕缓缓坐下。 尤瑾轻嗤气,握着她的手腕一直没松开,转脸看着窗外的天空。 顾皓泽拿着矿泉水坐回位置上,拧开盖子喝上一口,“好久没见小芽了,她现在还记得我吗?” 宋晚夕:“太久没见,应该不记得了。” 顾皓泽浅笑着说:“我记得上次见她,还在学说话,连叔叔都不会喊,只会喊爸爸。” 宋晚夕感觉手腕的力道不断加重。 她看向尤瑾。 尤瑾的脸依旧向着窗外,气场深沉,或许意识到弄疼她了,松开她的手腕,双手放到桌下的大腿上。 穆卓好奇问:“你是妇产科医生,晚夕生孩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