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进医院的急诊中心,按电梯往负一层停车场,刚一进去纪鱼藻就泄气了,她松开握住他的手,方成悦眼疾手快的又给拉住了。
他觑着她,不爽道:“怎么?这么快就不认账了。”
“我哪有?”纪鱼藻憋红了脸,小声说:“还不是看你为难我才见义勇为。”
电梯门打开,方成悦看了眼摄像头,将她从电梯里拖出来,双手捧起她的脸,低头去吻她。
纪鱼藻脚下踉跄,一边倒退着一边承受着这个如疾风骤雨似的吻。后来她退无可退,背抵在墙上,身前的男人却还在掠夺,像是要把之前欠下的那些债都给讨回来。
呼吸焦灼,纪鱼藻的手抚上他的脸,两人稍微分开。
方成悦双手撑在她身后的栏杆上,将她整个人都纳入自己怀中,望向她的眼睛里充满欲色:“再说一遍,是见义勇为还是妒火中烧?”
“……”纪鱼藻默了默,还是嘴硬道,“见义勇为。”
“骗子。”他低头又去堵她的嘴。
明明她心软又可爱,像春天的风夏天的蝉秋日的午后,她一点都不小心眼,她是冬天里最温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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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天亮的早,陵园的一天在清晨鸟叫中睁开了双眼。魂灵与现世一同醒来,两个世界,如此忙碌。
李大海开车将金竹笙和纪鱼藻接过来,墓地都在山上,上坡路一溜台阶,像往生遭的劫,等到了目的地,台阶爬完了生命也结束了。
金竹笙伸手抹掉丈夫纪春生墓碑上的土,从袋子里拿出香烛,点燃后让纪鱼藻给她爸爸拜了几下。
陵园里每两块墓碑之间栽有两棵松树,往山头望去,树木成林,松涛阵阵。
虽有风,但天地间仍然闷热的像个不透风的木桶。树林深处,似有人影躲藏。
纪鱼藻看见了,问李大海,“昨天晚上你在哪?”
李大海纳闷的说:“在医院啊,咱不是见过了吗,姐。”
“大海,”纪鱼藻不慌不忙的把香插进香炉,这才抬眼看他,“我要是没有把握,为什么会问你这样的话?”
李大海心理素质不错,丝毫没有慌张的样子,“我哪都没去,就在医院,爷爷可以作证。姐,你为什么总怀疑我呢?”
“是吗?”纪鱼藻笑了笑,说:“我知道你们为什么有恃无恐。作案的人不只你一个人,还有一个对不对?只要找个跟你容貌身形差不多的人,你们里应外合,足够迷惑我们一阵子了,我说的对不对。”
森林中的人影晃了晃。小米和赵春阳突然从林子中现身,悄悄靠近躲藏的黑影。
金竹笙突然惊声尖叫,黑影环顾四周,拔腿就跑。李大海推了金竹笙一把,也往山下跑去。
小米和赵春阳一人盯着一个,朝着他们奔逃的方向追去。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