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成悦问:“以后你有什么想法也会告诉我吗?”
“我已经在努力了。”
“三年前,为什么要分手?”
纪鱼藻微笑,却装作要生气,“这是第一个考验吗?”
方成悦注视着窗外滑过的流光,沉默了一晌才说,“是我不想从别人口中知道,那很可怜。”
车子开进地下停车场,一排排灯管齐齐排列,将本该黑沉的地下空间照的煌煌如炬。
“莲池失踪的时候,我接到了匿名恐吓信。那时候没有更好的解决办法,只是不想连累你。”
方成悦听她用如此平淡的语气说那些很艰难的过往,忽然眼眶发酸。
“分手这三年,你有没有想过我?”
纪鱼藻轻嗯了一下,说:“像是丢了一半心肝。”
在她所有失去的,可怜贫瘠的珍宝里,他是最令她心痛的那一个。
方成悦突然踩了脚刹车,车子与钢琴漆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鸣叫声。
车子草草倒进去,他一把将她搂过来,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还是纪鱼藻先抽身,双手捧着他的脸,像守财奴一般小鸡啄米似的亲在他线条冷冽的唇角。
方成悦的喉结动了一下。
他警告她,“别再亲了。”
纪鱼藻看着他惨被蹂躏的一张脸,忍不住笑了。
下一秒就笑不出来了,方成悦的影子罩过来,眼前的光旋转摇曳,她轻轻闭上了眼睛。
—
次日,纪鱼藻跟着方成悦一块去上班。
坐电梯的时候正好碰上黎初。
那女医生冷着一张脸,头发用鲨鱼夹草草夹起,连正眼也没瞧他们一眼。
不一会,上来的人越来越多,偶尔有人说几句闲话,大多数人都在沉默地刷着手机。
纪鱼藻被挤到角落里,一会电梯到了,她不想跟陌生人的身体产生不必要的摩擦,便洒脱的想,爱去几楼去几楼,反正总会再下来的。
方成悦便也跟着她上去了。
有个上一届的前辈奇怪的问:“你到了吧?”
方成悦面不改色地说,“先上去再走楼梯下来,我锻炼身体。”
前辈跟他笑得意味深长,“那是,首先得保证‘能’,重要是‘持久’。学弟,听说你要结婚了,恭喜啊。”
慢慢地,人都陆续走了,轿厢里只剩下三个人。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