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他却突然蹲下身,单手握住她裸|露在外的小腿,热源从手掌中渡过来,冷热交替中,纪鱼藻浑身起了层鸡皮疙瘩。
冰凉的小腿渐渐被焐热,方成悦将她的裤腿卷下来放好,低头指指地上的影子,毫不在意地说:“这样不就好了?费什么劲呢。”
纪鱼藻的眼睛里闪着细碎晶莹的光,她弯着身子捧起他的脸,垂下来的头发落在方成悦的额头和脸颊上,纪鱼藻低头,珍惜的在他嘴巴上轻轻亲了一下。
方成悦的手扶上她的腰,仰着头加深了这个吻。
纪鱼藻禁不住这撩拨,腿上一软,双手按住了他的肩膀。
扫在脸上的发丝冰凉又柔软,接触的地方却炽热又迫切,方成悦的手探进她睡衣,顺着腰往上,来来回回轻抚着她的背。
纪鱼藻的耳朵泛着不正常的红,腰绷到极致,她再也坚持不住,砰一声跪到地上。
方成悦松开她,眼睛看起来不太清明,一开口,声音里却又带着嘶哑。
“你是不是在考验我的忍耐力?”
纪鱼藻红着脸喘息,一双含情脉脉的眼睛春水一般定在他脸上,“谁让你忍了?”
方成悦能清晰感知到身体深处跃跃欲试的觉醒,他在对她的渴望和对她爷爷的承诺之间动摇了一会,终于还是亲手将心中的恶兽关进了笼子。
他拉过她的胳膊,低头在上面咬了一口。
白齿红肉,爽滑弹牙,还带着她身上独有的清爽香味,感觉十分满足。
“啊!”纪鱼藻脸皱成一团,无声的呲了呲牙。
他笑着松口,转身进卧室换衣服。
“不许走,我要报仇!”纪鱼藻甩着胳膊去追他,终于还是慢了一步,看着紧闭的房门,她转着把手,伏在门上小猫似的扒拉了半天。
“方成悦,开门。”
突然门被拉开,只来得及看见翻飞的几跟头发丝,纪鱼藻被他拽了进去。
“唔……”
即将关闭的门缝里,他低头又去吻她。
—
第二天傍晚,七个月大的先心病人被推进手术室。
医生们洗好手,换好无菌衣后进入手术室。
无影灯亮起,先心病人已经全麻。
主刀医生祝岩冲方成悦点了下头,道:“开始吧。”
患儿柔嫩的胸骨被锯开,术野完全暴露。
洗手护士将器械递过来,一场苦战才刚刚开始。
王莹等在外面,心情十分焦躁,她像个困兽般在走廊里徘徊,站累了坐下休息会,坐一会又重新站起来继续走。
丈夫常洋就倚在椅子上把着个手机聊天,也不知道聊了什么,对着屏幕突然又嘿嘿笑起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