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到医院的那个女孩已经解剖完火化了,剩下的两个女孩一个躺在解剖床上,一个躺在担架上。
张真低头看着解剖台上的小小尸体,面色沉痛,“师傅,我来吧。”
孙法医摇头,“你一个菜鸟懂什么?”
“我是个女法医,”张真目光坚定道:“我想为这两个女孩做点什么。”
孙法医想了想,让出了主刀位。
凌晨五点才干完,那时纪鱼藻刚从办公室的沙发上起来,穿着作训服去操场上跑了两圈。
九点钟那会儿,关泰山召集大家开了个会。
孙法医先汇报了下结果,“根据尸斑位置和尸体腐败时间,推断两个女孩的死亡时间在七十二小时左右,也就是前天下午。”
“女孩的多个脏器都有淤血,舌骨骨折,颈部受力明显,确定是扼颈窒息死亡。”
关泰山点了点头,又问:“还有呢?”
孙法医看了一眼小徒弟,张真声音涩滞,说:“两个女孩阴|部受伤,但损伤并不严重。按理说,这么小的孩子,应该会像跳楼的女孩一样受伤非常严重才对。但他们却未见同等情况。”
关泰山气得砸了下桌子。“难道犯人还是两个?小米!市局的dna室有消息了吗?”
“今天早上才拿到的检验报告。”小米把报告从档案袋里拿出来递给关泰山,“现场的指纹很多,大多残缺不全,而且没在作案人员库里找出dna。”
好几个专业的信息汇到一起,工作量骤增,千头万绪混在一起,有价值的利于下一步侦查的信息却少。
关队让孙法医还是要从受害人身上找突破口。
关泰山走了之后,小米悄悄把纪鱼藻叫出了会议室。
“纪姐,你给的那份dna检材没跟遇害的女孩对上号,却跟别人对上了……你猜跟谁对上了?”
纪鱼藻看他神神秘秘的样子,玩笑道:“总不会跟我对上了吧?”
小米连着呸了好几声,心想她这可真是百无禁忌,谁愿意自己的dna信息进作案人员信息库啊?他无语道:“跟你继妹纪莲池对上了!!姐,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俩案子之间有什么联系吗?”
纪鱼藻眼皮惊跳,身上一阵像被火烤,一阵又像被丢进了冰水,冰火轮番刺激着她的神经,她有些无力地说:“我只是在怀疑,但结果表明,方向错了。”
她查郝淮本来是为了女童失踪案,但谁又能想得到,原来莲池不是她爸爸的孩子,却是金阿姨和郝淮的孩子。但如果郝淮不是绑架三个女童的犯人,那谁才是呢?
迷雾重重,真相扑朔迷离,他们又一次从头开始。
小米看纪鱼藻像霜打的茄子一样蔫蔫的,猛地拍了她肩膀一下,乐观地说:“姐,怎么蔫吧了呢?一点都不像你!打起精神来呀。”
纪鱼藻苦笑了一下,说:“六个了……全是女性。”
小米愣了一下,脸色沉下来,对她的无力感同身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