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房间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这里以后就是你的地盘了。你想贴哪个球星的海报就贴,想收集什么球队或者球员的周边也随你。这附近还有社区篮球场,你可以跟朋友去打球。” 姜若棠趴在窗户上指了指不远处,赵长烽顺着看过去,还真的有篮球场。 “谢谢。”赵长烽闷闷地说,心里暖暖的,像是有什么在膨胀。 这声谢谢,不仅仅是因为姜若棠特地为他布置了房间,也因为他接纳并且尊重了自己的妈妈。 姜若棠笑着弯了眼睛,拍着赵长烽的肩膀说:“客气啥。” 这天晚上,赵长烽洗了个澡,躺在新卧室里有些睡不着,他起来想去那个篮球场走一走,在玄关碰上了娟姐。 想起这段时间娟姐给自己准备的午餐,赵长烽赶紧道谢。 娟姐笑着说:“这有什么的?你的营养餐准备起来不费事。还是若棠特地来找我的,食谱和注意事项也是他发给我的。” “姜若棠?” 赵长烽没想到姜若棠还会关心他每天吃什么。 “对啊,若棠说你以后想当运动员,运动员得增肌,饮食要干净。” “哦……” 原来其实这都是姜若棠为他安排的,可他却全把功劳给了娟姐,估计是怕自己拒绝他的好意。 一想到自己之前对他像只刺猬,赵长烽的内疚滔滔不绝。 赵长烽其实是真的不明白,姜若棠这么好的一个人,为什么上学期的时候就跟个混球似的。 一定是因为跟坏了伴儿! 大人们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姜若棠好像和林鹿没那么亲近了,所以就变得正常了。 而此时的姜若棠,正在和数学奋斗,陆归帆的声音透过耳机传来。 比平日里略微低沉,带着电波的磁性,姜若棠在心里偷偷地想着,这大概就是“耳朵会怀孕”的感觉吧。 陆归帆:“能想明白吗?” 姜若棠挠了挠脑袋:“没……没有……” 陆归帆:“先休息十分钟,我思考一下。” 姜若棠:“班长,我是不是给你添了很大的麻烦?” 陆归帆:“并不会。” ? 如?您?访?问?的?w?a?n?g?址?f?a?布?Y?e?不?是?i????ù???e?n?????????5?????????则?为?屾?寨?站?点 姜若棠:“真的?也许我在数学上还是有点天赋?” 陆归帆:“高中知识很无聊,如果能教会你比拿下奥数冠军更有成就感。” 姜若棠:我就不该跟你说话。 他并不想体会这种智商上的差距,对方在珠峰,自己是马里亚纳海沟,不至于……顶多就是个洼地,平均一下还是较去年增长的,这就跟人均GDP一样。 趴在桌子上,姜若棠吸了吸鼻子,反正陆归帆也得思考几分钟,就让自己换换脑子吧。 他抽了一本速写本,半仰着头,闭上眼睛在记忆里追寻,把姜怀远求婚的那天晚上,陆归帆靠在公交车窗边的画面迅速在纸面上画下来。 明明画笔在纸面上疯狂高速地移动着,但是留在纸面上的痕迹却柔和美好,就连路灯掠过陆归帆的眉眼,也被描绘得细腻俊美。 速写而已,画面上却透出晚风、路灯还有那一阵桂花香。 他刚放下笔,陆归帆的信息就来了,终于还是换了一个笨办法。 在陆归帆的指导下,姜若棠一步一步地将那道题做了出来。 从未有过的成就感涌上心头,原来曾经自己以为不可能完成的事情,其实是可以做到的。 但是快乐不过三秒,陆归帆就发了一句:[道阻且长,溯洄从之。] 姜若棠的脸立刻垮掉了:[班长,你是觉得教我是件很辛苦的事吗?] 你嫌弃我了吗?嫌弃我,我也得抱着你的大腿啊! 陆归帆:[我想说的是,你要走的路也许并不容易,但已经迈出了脚步,就不要轻易回头了。] 姜若棠长久地看着这句话,似乎能明白陆归帆对他的期待。 他希望姜若棠的努力不仅仅是这一段时间的兴致,而能坚持到最后。 或者说人生中每一件正确的、值得的事情,哪怕很艰难,姜若棠都能坚持下去。 这样的话对于上辈子的姜若棠来说,和老师还有长辈们的说教如出一辙,他会反感地把耳朵捂起来。 但此时,姜若棠有一种前路不再孤独的满足感。 他把自己的那幅速写换了好几个角度,终于拍了一张好看的,他本来点开陆归帆的头像,想要把这幅速写发给他,但转念一想,不能再继续浪费陆归帆的流量了,于是把那幅速写从本子上摘了下来,用保管水彩画的塑封袋装起来,打算明天带去学校。 直接送给他,不就好了吗? 第二天的早晨,陆归帆在位置上坐下,正要把装饭盒的袋子塞进抽屉里,手指好似碰到了什么,陆归帆心底涌起某种微妙的,甚至有一点点期待的预感。 他捏着一角拎出来,上面还贴着熟悉的便签纸:[万一我以后扬名立万,这张画就价值千金啦!]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行嚣张又任性的小字,陆归帆的心头泛起一阵莫名的柔软。 周围已经有同学落座,前后左右似乎都在好奇,陆归帆怎么还没有例行公事开始收作业。 陆归帆把物理题集从桌角拿下来,放进了抽屉里,不动声色地把那幅画夹了进去,然后起身开始收卷子。 直到中午下课,同学们领外卖的、热饭的都纷纷离开了教室,陆归帆才将物理课本从抽屉里拿了出来,缓慢翻开,轻轻揭起那张便签纸,露出了姜若棠画笔之下的自己。 原来那句“我在窗下看你”并不是开玩笑的,他是真的很认真地注视着自己。 陆归帆撑着下巴,捂着嘴,尽管教室里几乎没有人,陆归帆还是将自己弯起的唇角藏了起来。 姜若棠在拎着外卖回教室的路上,接到了来自穆闲清的电话,还真应了自己在便签纸上写的那句“价值千金”。 “嗯?穆哥,有事早奏,无事退朝。我是一只每一秒都很宝贵的高三狗。” 穆闲清的声音里带着笑:“你的那幅《小麻雀》被人看中了,定价5万,扣除三成代理费之后,你能得到3.5万。” 姜若棠愣了好一会儿,歪着脑袋想了想,忍不住说:“你确定不是在骗钱吗?” “我收三成代理费,合同里白纸黑字,哪里是骗钱了?”穆闲清好笑地说。 “我是说,买这幅画的人被你骗了!你是不是跟对方吹我是什么未来之星、前途无量?美院里学生的画也就两千到五千,你给我的画定价八万?你是不是搞了什么虚假宣传?”姜若棠产生了深深的质疑。 就算是开画廊卖画的,也得讲良心啊。 穆闲清在手机那头轻轻笑了起来:“确实,我也没想到5万欧元,对方能同意。早知道我开价再高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