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影希求永恒,便是为了能够万世不移的庇护着他们。 所以,将军同意了。 所以,神子在头疼,影在修改将军的运行逻辑,我和散兵又要再一次见到“埃舍尔”。 整个踏鞴砂,接到消息后,用于锻造的晶化骨髓,匠人们都在犹疑着要不要挪出一部分,直至我带着散兵和任命抵达,平静的替他们做了决断:“不必在意,一切照旧即可。” 踏鞴砂的负责人丹羽在两道律令之下选择了我这个现管。 稻妻城离这里山高水远,消息不太灵通,丹羽只是认得雷神直接给我下达的任命,认得上面那个尊贵的印信。 新鲜的,和有一段时日的。 是如果没有新的律令抵达,我就不会出现在工匠的聚集地,说要为大御所大人选刀。 “确实如此,因为这里没有什么大问题。”我装模作样的说了几句,“踏鞴砂的工作正常进行,我为何要出现干预正常工作。” 我又不懂锻造,学了也只是学会的水平,确实不会干预工匠的锻造进度。虽然事实不是这个,但都出现了,那就挑点好听的说。 丹羽也很配合我的表演,两个人就这么托着把场面弄得其乐融融,丝滑的进入到安排住所的问题上。 这是一个长期的,因为新命令时间会更长的工作。 理论上,我和散兵一同过来的,理应在同一区域,要么空出住所,要么就住在管理人的家。 丹羽选择的是后者。 散兵抱着一堆堇瓜思考我们的一日三餐时,我跟 丹羽正对坐着,随着他推门的动作抬起头。 他愣了一下。 “怎么了?”我问。 他走到我身边,将那些堇瓜放到我边上,“有点奇怪。” “刚刚,”他抿着唇,“你们抬头的时候。” “在跟这位踏鞴砂的负责人丹羽久秀,商量将军的佩刀和博士的事,你也过来听听,我可不想自己一个人头疼。” 他很快的坐到了我身边,做出一副认真倾听的姿态。 博士无法接触御影炉心,因为我在这里,也无法在踏鞴砂做些什么,因为我在这里。 踏鞴砂之外呢? 那是鸣神目光所至之处,不在我的职责之内。 我倒是不知道博士是这么容易放弃的人,我们撞破了一次他的伪装,他就从鸣神那里过了明路,以采购材料的名义,来经商。 我有些好奇他的心路历程。 博士看起来不像是会说实话,会说全部的人,但他说了,从他最开始用埃舍尔的身份抵达踏鞴砂的目的开始。 不紧不慢,如同口述一篇已经写完的论文。 “「丑角」想令我们嵌合进稻妻的运转之中,遗憾的是,我正准备开展行动,就碰上了你。” 如果没有碰上我们,御影炉心和这附近的工匠大概率会受到损害,工匠可能死了七七八八,但御影炉心最后却不会有事。 如果单单碰上散兵,他不带感情的笑了一下:“可惜,他是你的丈夫。” 这人,并不将似人的、是人的、不似人的,当做自己的同类,他只是很平常的审视着那些个体,偶尔会试图去做些什么。 ※ 如?您?访?问?的?w?a?n?g?址?f?a?B?u?Y?e?不?是?ǐ????μ???€?n????〇??????????????则?为????寨?站?点 看上去很理智,实际上也挺理智的一个践踏人伦的家伙,所作所为不是“做了一个关于人性的实验”就是“探索了一下人能做到的极限”。 轻描淡写,啜饮他人苦难,为自身技术进步奠基的科研狂人。 也是真的敢说。 比如,利用散兵的事,没能利用成他似乎还有点惋惜,因为“神造物是难得的实验材料。” 我实在不想称这为“人渣间的共鸣”,但他在我面前又确实松弛得过头,一股子新奇感,仿佛我是什么研究生涯里突然蹦出来的一个怪物。 我觉得这是他的问题。 他甚至还会抱歉,歉意有几分不提,不是……他真的有歉意啊?!是真的在抱歉?! “很稀奇吗?” “主要是你一股子科研狂人的味道,我以为你假情假意来着。” 结果是真的。 结果他确实认为这是他的问题。 「他才十八,好感度十八。」 但就这副在我面前任人宰割的姿态,丹羽看了都觉得传闻害人,愣是从他这幅大半张脸都看不见的面孔上捞出来点散兵的纯良无害。 作为当事人,我的感受就更深了。 有一种对方伪装成埃舍尔的时候才是真性情,是装出来的亲切。以博士的面貌出现时,其实才是套上了面具。 系统:「好感度没有问题,但他对所有人的好感度都是零和零以下。」 「他对你确实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但该个体并没有意识到,他的身边都是人。」 「那只是能够行动的永动机而已。」 博士对待路人亲切的唯一原因,是他迄今为止,才只碰到了一个路人,他自认为如此。 所以,在永动机和路人的对比里,路人自然看上去不像路人了。 没有谁的好感度更精贵,只是有的人不把人当人而已。 “你确实该抱歉。”我说,“我的精神受到了损伤,因为窥见了你的精神世界。” 有些过于离谱了这种一视同仁。 除开他的精神世界外,他在踏鞴砂确实没有做过什么多余的事,理由是来采购晶化骨髓,行事是拉着我硬聊。 真的硬聊。 丹羽在教散兵锻造的过程中,铁水可以在模具里冷却成型,收工路过我们两个的聊天现场时,才无法理解冷却的铁为何还是液态。 这就是他听我们聊天后的真实感受,而散兵非常努力的想要听懂,却还是似懂非懂。 我从早上睁开眼睛,用完早饭开始,一天的时间里,能被博士逮到的话我这一天也就得这么过去了。 他有非常旺盛的倾诉欲,对人,对正在试图理解他思维,并窥探过他的精神世界的人。 我跟神子写信说我受到了工伤,满脑子都是愚人众十一执行官第二席博士的狂人狂语,御影炉心状态是稳定了,但我人的精神状态快不好了。 是春日,树木抽新芽,散兵在边上磨墨,窗户纸上映着几条瘦枝的影,还有一条,顺着光下来,横在了他手上。 我跟神子抱怨自己受了工伤,将信寄出去后,得到了散兵坚定的眼神:“我会拦住博士的。” 他最近跟丹羽学习锻造,对力气的掌握更纯熟了些。 说起丹羽,最近丹羽说他想为我打造一把武器,初春的阳光晃了一下他的眼睛,“你对武器有什么要求吗?” 丹羽问,对上我疑惑的目光,他笑了笑,说别在意,“工匠会让武器配合使用者的习惯,问清楚一些,锻造过程会更好把握。” “拳头。” “嗯?是说你只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