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呐,这都是什么啊。”
“淦,我也太能共情了吧,墨字都给我哭晕了。”
谁年轻的时候没为一些矫情文学流过泪呢?
韩颂认真地开着车,不忘嘱咐她:“别看了,当心晕车。”
“没看没看。”她继续在箱子里扒拉着, “我就是数数看都有写什么。”
箱子很快见了底,储方歌伸头去看,咦了一声,接着兴奋道:“天呐韩颂,你知道我发现了什么吗?”
韩颂分不出神回头,“什么?”
她把最底下的两本本子拿起来,“日记本啊,是我们俩以前的日记本。”
刚上高一的时候,她心里有气,但来到陌生地方还是本能地想去寻求旧时伙伴的陪伴,学校管得严用不了手机。于是她开始跟韩颂写互换日记,每个星期回家碰面就换一次。
在单薄的日记里,分享彼此在不同地方的各种见闻。后来,储方歌开始忙着跟李泽涵争第一,就忘记了这茬子事儿,而韩颂在交出自己的日记后,也怎么没等来另外一本。
从这件事儿里也能看出来,储方歌是真的挺没良心的。
“我还找过,怎么都找不到,没想到竟然在这里。”但此刻她完全忘了当初为什么终止活动,只觉得津津有味,“你还记得咱们以前都写过什么吗?”
出乎她意料的是,韩颂竟然点了点头:“记得。”
“嗯?”
“我有复印本。”
“哇,要不要这么赖皮的。”
韩颂在红灯前停下,从后视镜里看她的眼睛,“是手抄本。”
“你抄这个干嘛呀。”
储方歌随手翻了几页,里面写的基本都是些不起眼的小事情,根本谈不上有趣更遑论文笔。
“我也不知道。”他笑,“可能是觉得这样会离你更近一点吧。”
*
韩颂升职以后,工资确实涨了不少,但对应的加班也成了家常便饭,有时候甚至回家以后都会一个电话而爬起来跟总部视频会议。
储方歌自己的事儿也不少,她靠着以前的工作积累攀上了不少公司的线,又签下了几个不错的素人摄影师,准备大干一场。
两个人一个在客厅一个在书房,勤勤恳恳。
储方歌给手底下几个人上完“课”,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客厅里,韩颂盘腿坐在毯子上,头发有些炸,上半身衬衫扣得规规矩矩,下半身的米色睡裤上印满了小熊。
擦头发的毛巾就被丢在沙发扶手上,足看得出这个会议是有多匆忙。
储方歌去阳台收好衣服,进去洗了个澡,出来的时候他正摘下耳机,跟另一端的人道别。
“再见,song。”
储方歌好奇地问:“他为什么叫你叫得这么亲热啊?”
“没有。那是我的英文名。”他够到毛巾,准备站起来,却因为盘腿的时间太长,小腿发麻没有站稳。
眼看着他摇摇晃晃要倒,储方歌赶紧伸手扶了一把,然下场却是被他薅走一起倒在沙发上。
手掌本能地撑在他胸前,冲破了扣子的束缚从缝里钻进了指头。韩颂随之闷哼了一声,深吸口气。
“没事儿吧?”储方歌连忙抬头问。
韩颂太阳穴跳动得厉害,嘴角微抿,“没事。”
储方歌想要起来,腰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他圈住,“我看看你腿。”
韩颂没放手,只是曲起腿,膝盖蹭开了她的睡裙一角,露出大片光洁的肌肤。
她不确定他是不是故意,却依旧挣脱不开。
”我没事,不麻了。”他说。
储方歌蠕动着同他脸对脸,原本夹起的头发也散了下来,落在他崩开的扣子附近。
白色衬衫上飘动着的乌色发丝,轻轻柔柔地挠过胸口,像是触电。
韩颂微抬起上身,衔住她的嘴唇。舌头丝毫不费力地撬开关隘,滑了进去,吸吮着挑逗着相熟的知己。
房间异常安静,暖色的灯光倾泄下来,将缠绵的两道影子印得分外清晰。
储方歌大口地喘着粗气,腿心软得不行,装作恼怒地瞪了他一眼:“原来是骗我。”
“没有。”韩颂声音低低的,单腿将她扣紧,手掌在薄薄的睡裙上游离,“刚才真的麻了。”
睡裙不长,倒下以后又皱在了一起,此时轻易就摸到了尽头。他调转方向,按上软肉,毫不意外地触及到一片泥泞。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