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把孩子宠坏了的大人开始进行深度反思,又想借着某个机会惩罚一下这个被溺爱坏了的人。 至于为什么不肯把事实真相告诉江晟,除了不想把第三者牵扯进来,周言觉得宋樾自己也应该知道自己做错了,没勇气告诉江晟吧。 聊到最后,周言询问宋樾愿不愿意签一份谅解书,这也是他最初联络宋樾的目的。 “或者你这边需要什么民事赔偿的话,我也会跟江晟的家属说的。” “只要他能答应不再来骚扰我,我就可以签。”宋樾说。 “嗯,这点我肯定会跟他说明白的。”周言说,“不过他短期内也不可能再来骚扰你了。” “他要坐牢吗?”宋樾疑惑的表情,不像演的。 楼明叙:“他这个罪名的量刑区间是五年以下或拘役。” 宋樾不敢置信:“可我以前看过纪录片,男人猥亵男人,最后也就拘留十几天……” 楼明叙:“那是行政处罚,但江晟犯的是刑事案,两者区别很大的,原本他这个罪名应该被定性为强奸罪,只是我国强奸罪的受害主体都是女性,所以才改为强制猥亵。” 宋樾的目光有些空洞,似乎是在消化这些信息:“我没想到这么严重,那我签了谅解书的话,警方那边还能撤诉吗?” 周言解释说:“刑事案是不能撤诉的,除非警方没有充足的证据证明这是猥亵,作不起诉处理。” 宋樾沉默了,也许是后悔自己当时冲动报了警;又或者是在思考接下来该怎么跟警察解释;再或是释怀地接受一切,决定听天由命。 周言不得而知。 虽然他是江晟的辩护人,但对宋樾的遭遇也感到几分同情,总觉得他的精神世界被江晟折磨得不轻。 临别前,他尝试告诉宋樾:“好的感情肯定要建立在安全和信任的基础上的,你之所以还会对他产生自责、愧疚心理,只是错把他的控制和伤害当成了爱你的表现。既然事情都已经这样了,就别想太多了,好好生活吧。” 宋樾牵了牵嘴角,笑容很勉强:“说实话,我长这么大,也还是没明白什么是好的爱情,和江晟也是稀里糊涂地就在一起了。” 周言说:“正确的人,等你遇到了就知道了,我想那个人的出现肯定是让你感受到舒适和自由,而不是束缚和痛苦。” 走出别墅,迎面一阵初夏的微风,和缓又温柔。 楼明叙和周言并肩走着,忽然问:“你之前谈过几次恋爱啊,怎么感觉说得头头是道。” 周言毫不避讳地回答:“两段啊。” “哪两段,说来听听。” “上大学的时候有过一个初恋,谈了半年多吧,后面发现异地恋挺没意思就分开了,第二个是朋友介绍认识的,也没谈多久,彼此都觉得不大合适就分了。” 楼明叙:“没多久是多久啊?几个月?” “差不多吧。” 楼明叙“哦”一声:“那可够久的。” 周言忍俊不禁,怀疑他在说反话挖苦自己,随后又问道:“那你呢?谈过几个?” 楼明叙炫耀一般的口吻说:“我洁身自好,母胎solo。” 周言不可置信:“真的假的?” 怎么没谈过好像很骄傲? “这有什么好骗你的,我学业繁忙无心恋爱,谁跟你似的。”最后这半句,楼明叙说得很轻,眼神中又透着明晃晃的情绪,不过周言没有注意。 饱和度很高的红色落日悬在湖水上方,平静的水面映出粼粼波光。纱幔状的云霞被灼烧成渐变的粉紫色,美得过于梦幻。 ? 如?您?访?问?的?W?a?n?g?阯?F?a?b?u?y?e?不?是?ⅰ?????w???n?②???Ⅱ????????ō???则?为?屾?寨?佔?点 周言的瞳孔中被童话般的色调充斥,他拿出手机,想把这一瞬定格下来,奈何镜头捕捉到的色彩,还不及他眼中万分之一的美丽,只得作罢。 楼明叙也跟着放慢脚步,视线逐渐从天边偏移,望向周言眼中那枚灼烧着的落日。 相机忘关声音,周言转过头,看到楼明叙着急忙慌收手机。 “拍什么呢?” “太阳。” 楼明叙以前很少拍照,最近的相册都被周言的照片和录像填满。 晚上睡觉前,他又忍不住翻出来,边看边乐。 基本都是趁周言睡着时拍的。 午休的时候,周言会蜷缩在沙发里,盖上一条薄薄的小毯子,只露出鼻子以上的部分维持呼吸,他的睡相很乖,醒来头发都不会太乱。 有时候周言上着班犯困,趴桌上就睡着了,睡醒起来脸上好几道被抱枕花纹印出来的红痕。 最长的一段视频是前一晚录的,周言喝多了,躺在床上哼哼唧唧说梦话,楼明叙伸手过去,想帮他掖一下被子,谁承想周言又一把抱住他的胳膊死活不肯松开了。 楼明叙整晚都维持着一个极不舒适的坐姿,没有睡着,当然就算周言不这么抱着他,他大抵也是没办法睡着的。 意识到自己对着某人照片傻乐的行为非常愚蠢,楼明叙敛起笑意,切换到微博。 刷了一会儿,看到一位博主转发了一条链接,并且配文道:亲测,很准!! 楼明叙以为是什么人格测试之类的,好奇点进去瞅了一眼,原来是本月星座运势。 楼明叙填了自己的生辰信息,弹出一条涉及爱情、事业、人际等多个维度的运势报告单。 本月,他的事业和财运都很一般,建议他不要进行任何投资。 笑话,他的全部身家加起来还不到一千块,做什么投资? 不过报告最后说他近期桃花运很旺,要是能把握住机会,也许会发展出一段良缘。 什么鬼玩意儿。 他一天天不是在听已婚人士倾诉家里难念的经,就是和周言在办公室大眼瞪小眼,还能从哪发展出一段缘? 第10章 周一上班,楼明叙发现律所的墙边多了面落地穿衣镜,尺寸很合适,不用弯腰也能从头照到脚。 楼明叙一喜,指着镜子问周言:“这玩意儿哪来的啊?” 周言正在冲泡豆奶,口吻很淡:“捡来的。” 这显然不现实。 楼明叙忽然想起自己几日前曾吐槽过律所少了面穿衣镜太不方便。 莫非周言是因为他的话才添置的这面镜子? “是你自己掏腰包买的啊?”楼明叙美滋滋地坐到工位,转过身,对着周言刨根究底地追问。 周言很不擅长邀功,况且他也不觉得这算什么大事儿,很敷衍了“嗯”了一声,大口咬着包子。 镜子的质量看起来很不错,顶端是圆弧状的,底部是一条实木卡槽,既美观又简约。 “贵不贵啊?”楼明叙又问。 周言咽了口包子说:“不贵,三十块。” 楼明叙很意外:“才三十?你上哪儿淘的啊?咸鱼吗?” 周言:“我们家附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