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行啊。”周言给他让了点位置出来。 卧室里面的投影仪已经闲置很久了,上面浮着一层灰,周言用湿巾擦拭干净,在抽屉里翻了很久,才找到遥控器。 “看潸然泪下的韩国电影吗?”周言问。 楼明叙笑了一声:“对,你想看吗?” “我随便,多烂的都能看点儿。” 楼明叙裹着浴巾钻进被窝,腿刚打直就碰到了周言的脚丫子,楼明叙用脚趾碰了碰周言的脚背。 “你脚怎么是凉的。”他问。 周言说:“刚没盖被子。” “是吗?”楼明叙又用脚尖蹭了蹭周言的脚踝处,“我不盖被子怎么不会凉,你是不是身体太虚了啊?多久没运动了?” 周言正琢磨怎么用软件投屏,心不在焉地回复说:“怎么没运动,前天晚上刚跟朋友打过羽毛球。” 楼明叙皱了皱眉,想起前天晚上给周言发消息,周言隔好久才回了一句刚才在忙,他还以为是忙着工作,原来是忙着和别人在一起打球,一股酸意顿时涌上心头。 “哪个朋友啊?詹石宇吗?” 周言歪头看他:“你怎么这么聪明?” 楼明叙“切”了一下,一副怨妇口吻:“你怎么从来不主动跟我约打羽毛球?” 周言:“我没有羽毛球啊,他自己带过来的。” 楼明叙又问:“那我要是有羽毛球拍,你愿意跟我打羽毛球吗?” “当然愿意了。” 楼明叙立刻打开淘宝准备找球拍,被周言撞了撞胳膊,问:“是这部吗?” “嗯,对。” 这部片子是好多年前上映的,周言只看了一个开头,想起来自己上大学时候就看过,但后面的剧情记得不是很清楚,所以看得很认真。 而楼明叙的眼睛虽然盯着屏幕,思绪却完全没在电影上。 自从刚在碰到周言的脚以后,俩人的脚就一直贴在一起,后来周言可能嫌这个姿势不太舒服,调整了一下坐姿,其中一条腿盘了起来。 楼明叙又故意把腿贴过去,膝盖抵在周言的大腿外侧。 周言没有说话,也没有闪躲。 这种肌肤相贴,又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让从未有过恋爱经历的楼明叙心跳失速,方寸大乱。 他哪还有心思看什么电影,满脑子都是疑问。 他为什么不躲? 为什么不躲? 要是再碰其他地方,会不会躲开? 电影进度才一小半,周言就有点犯困了,身体和靠枕融为一体,逐渐滑了下去,只枕着脑袋。 楼明叙的右手搭上周言的大腿,假意讨论剧情:“你喜欢吃这种炸鸡吗?” 俩人靠得很近,周言甚至嗅到了牙膏的薄荷味。 “还行吧,我比较喜欢吃鸡翅。” “我喜欢吃鸡腿。”楼明叙说。 周言的腿并没有抽走,放任楼明叙继续搭在上面。 两个人心照不宣地讨论电影,讨论角色,不让空气过分安静,句句不提手和大腿,但心思早已凝在了接连之处。 这一搭,半个小时便过去了,楼明叙的掌心蓄了好多汗,湿漉漉的,周言浑身也就那被覆盖的位置特别热。 “我有一点困了。”周言扭头对楼明叙说。 “这么快就困了啊……” 楼明叙并未像周言想的那样,关掉投影仪回去睡觉,而是把音量调到最低,接着一抬手,把卧室里面的灯关掉了。 “那你先睡吧。”说完,楼明叙还替周言掖了掖被子,熟稔得仿佛他们上一世就是这样过来的,并且一点都没有要去次卧睡觉的意思。 第40章 大概是身体里的青梅酒产生了一点作用,周言今晚格外困倦,那似有若无的台词声,更像是白噪音一样催眠,至于楼明叙今晚打算看到几点,究竟要睡哪里,他已经无暇顾及。 “晚安。”他同楼明叙打了声招呼,合上了眼。 电影在半小时后放映结束,楼明叙不想回去,又随便点开另外一个视频,心思完全落在周言身上。 周言的睡相非常乖,脑袋朝一侧倾斜着,丰润的嘴唇翘起一点高度,好像梦里也在跟忙不完的工作置着气。 自从上次品尝到这张嘴的滋味后,楼明叙变得食髓知味,他的手机软件里记载了他们上次接吻的时间,距今已经过去四十五天。 在这些日子里,楼明叙总时不时地设想他们下一次接吻会是什么时候,在什么样的场景之下,他感觉自己都快成憋成变态了。 无法亲吻周言的这几十天,漫长得像是西伯利亚永远无法跨越的冬。 眼下和周言只隔着咫尺距离,楼明叙那些被遏制住的想法又跑了出来,放肆地叫嚣。 他真是纳了闷了,明明他前二十四年都不曾对任何现实里面的人产生过幻想,对待感情更是抱着消极态度,一点儿都不想浪费时间在这上面,偏偏在遇到周言之后,一切原则都被打破了。 周言今晚的衣着朴素,完好,睡觉安静,乖顺,没有一丝一毫引诱他的意思,可楼明叙的心脏还是为之兴奋加速,下面也一样,脑袋里出现了一个声音,不停地劝说他:“亲一下也不会怎么样,反正他都睡着了。” 酒精助长了楼明叙的胆量,他轻轻地靠近周言,迅速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 这一口有多快呢,快到他一点儿味道都没尝出来,只听见自己隆隆心跳。 床边的衣柜玻璃门里,倒映出一张因为过度慌乱紧张而涨红的脸,耳廓更像是在冰天雪地中被冻坏了似的,红得夸张。 “要不然再尝尝嘴巴,反正他也没感觉。”那个邪恶的声音又在引诱着楼明叙。 这次他没纠结多久,俯下身去,贴上了那片温润的地方。 周言就是在这个时候醒过来的。 他虽然没有睁眼,但很清楚怎么回事,鬼使神差地抬起一条胳膊,缠上了楼明叙的脖颈。 楼明叙的身体先是颤了一下,接着周言的嘴唇便感受到一股巨大而又柔软的阻力,刚抬起来一点的脑袋又被压回枕头上。 楼明叙的吻技一般,像要把他生吞了似的,极具侵略性地占有他的唇齿,连带着下巴、耳朵都遭了殃。 直到肩膀被狠狠咬了一口,周言“啧”了一声,笑出声来:“你什么属性啊,怎么还咬人?” 楼明叙也不知该如何解释自己的行为,他的身体完全不受控了,好像只有这种鲜明的,滚烫的接触,才能让他拥有“我正在和周言接吻”的实感。 亲完半响,楼明叙脑袋还是懵懵的。 “你知道我现在脑子里出现了个什么画面吗?”他问。 周言眯起眼,怪腔怪调,充满暗示意味地问:“黄色的吗?” “不是,”楼明叙的下巴支在周言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