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你可能不信,那天我走在路上,抬起头,忽然就跟天上掉馅饼一样,总之就是我吃到了老天给的饼然后就有了能力,我是被选中的人。”他一顿一顿地说。
“天上还能掉馅饼?”邵莫奚狐疑道,“不会是鸟粪什么的东西吧?”
本来是玩笑般的猜测,但说完后就见付争其表情变得十分不自然,脸色胀红,居然像是被说中了。
“真是鸟粪啊……”邵莫奚嘀咕起来。
大概是缩小的迷你扑克牌跟鸟粪一起掉进付争其嘴里了。
目前扑克牌的来历五花八门,也不知道具体是如何生成的。
她的扑克牌盒如今收集了一些牌,剩下的也要找机会收起来才行,说不定集齐了能召唤神龙呢。只是,如今她在维安局挂职,曹禺冰在这里,很多被关押在这里的能力者身上的牌,她也没机会取。
只能等以后再说。
又旁敲侧击几句,大概摸清了付争其的能力。某种程度来说,他其实并未说谎,因为他确实可以通过语言的口头暗示,让运动员进入一种运动潜力被激活的状态,且这种状态可以保持一段时间。
激发潜力也是有代价的,受到暗示的运动员其实都在透支身体,对健康有巨大的损耗。但这个副作用,付争其从未告知任何人。
对此,付争其不以为然道:“愿意接受作弊方案的人能是什么好人吗?我想她们自己也该清楚,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
问话问得差不多,邵莫奚跟曹禺冰站起身,准备去找骆施琳谈话。
今天的对话曹禺冰几乎没怎么参与,邵莫奚觉得,可能不全是自己抓到那两人的缘故,曹禺冰好像是在锻炼自己。
想到这个,她干脆也问出来了。
曹禺冰叹了口气:“在你来之前,我忽然收到了一份邀请函,是比今那边发来的,想让我参加他们内部的一个新品发布会,说是可能有大领导露面。”
这个时间节点,骆施琳才进局子不久,邀请函就发过来了,让曹禺冰觉得十分蹊跷。
“时间在下周,我打算亲自赴会,毕竟能接触到比今高层的机会并不多,这个集团还是太神秘了……”
虽说要去,但曹禺冰自己也没底,她清楚地知道自己是以身赴险。不过,作为维安局特殊部门的管理者,她的责任感很重。
“需要我陪你一起去吗?”邵莫奚问。
曹禺冰摇摇头:“我不在的时候,希望你能跟利青一起照看一下局里的情况,我怕闹出什么乱子。有什么事你俩就商量着来。”
“也对,局里还是得有人看守,说不定对方是想调虎离山,趁你走了要来劫狱呢!”邵莫奚摸摸下巴。
曹禺冰一愣:“这点我还真没想到……”
邵莫奚又道:“靳童被我们抓住后,说自己被比今的妈妈放弃了。但骆施琳被抓后比今就有了动作,是因为不想让我们再抓她的人,还是说咱们抓到了重要人物?”
“不好说,只能一会儿问问看了。”
两人结束话题,各自安静思考了一会儿,转眼就走到了关押骆施琳的房门跟前。
推门走进去,就看见骆施琳举起挂着手铐的手,阳光开朗地打招呼道:“嗨,终于来啦!”
心态很稳,仿佛之前挟持人质与邵莫奚对峙的事情从未发生过。不愧是能站在
世界舞台上的花滑运动员。
邵莫奚倒也不吝啬回个招呼:“嗨,在这里待得还舒服吧。”
“当然,这里伙食很不错,床也很软。”
骆施琳认真答道,说完又露出歉意的表情,“对了,你的学生还好吗?替我跟她道个歉,我那天其实没有伤害她的意思……”
“嗯?你是想说,虽然你打算杀掉付争其,但也是个不会对小女孩下手的有原则的人吗?”邵莫奚问。
骆施琳耸耸肩,诚实道:“好吧,那倒也没有。如果真到不得已的时候,我可能会一边道歉一边对小女孩动手。”
说这话的时候毫无心理负担。
邵莫奚觉得她应该有不小的心理问题,就像靳童一样。网上的资料说骆施琳十几二十岁前一直在偏远山区生活,后来无意中被教练相中,才成为国家运动员。
不知她与比今接触是什么时候,也不知道是比今将人逼成了神经模样,还是收拢了一堆本就有心理问题的人来操控。
邵莫奚坐下后直入主题:“你杀付争其,是为了他身上的扑克牌吗?”
骆施琳不甚严肃地笑道:“你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