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周逾白是想让越江寒知道什么么?
应衔月沉思了一会儿,又问:“那么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究竟是什么镇压需要那些姑娘?”
“这就是鸣花洲本方之内的秘密了,不过告诉你们倒也无妨,鸣花洲内的万物皆有凤神大人的本源之力,尤其少女体内更甚,若感知到自己的本源之力,想必凤神大人会安静一些。”
贺澄慕大为所惊:“本源之力?!那会危及到她们的生命么?!”
周逾白眯眯一笑:“怎会呢,她们可是我的子民啊……”
越江寒“啧了一声”,他上前了一步,冷声问道:“既然如此,为何要搞出抛花选人以及城内的童谣这种噱头遮人耳目呢?”
“寒渊魔尊如此质问我,是因为刚刚给你的装扮?”他顿了顿,眼睫微微垂着,致使看不清他的神色,“至于那些东西嘛……我是不太愿意让鸣花洲内的人知道神明堕落这件事,诡异的童谣遮掩,想必他们也没什么胆量去找人了。”
越江寒又想到刚才的样子,夹杂着愤怒与冷意的双眸地盯着周逾白,有点想杀他的意思。
应衔月察言观色,赶紧上前扯了扯他的衣角。但又忍不住在内心吐槽,这人的性格好恶劣啊,不过按他的意思就是,童谣只是吓唬人的?可是他难道不知道他做出的这些会给全城人带来多大的恐慌么?
想到这儿又不禁回忆起城中萧瑟的模样以及那个失去女儿的老妪。
“你的意思是吓唬人的?”宋婉歌觉得有些可笑,有些不悦地看向他,想来是她不太能接受这个说法。
周逾白无奈一笑,但对于突然过来的客人的一大堆失礼的问题显然也没生气,道:“对,毕竟我也没真的对姑娘们怎样啊,不信,你们看,”他转身朝童子朝了朝手,“叫姑娘们过来。”
片刻后,在一众人惊讶地目睹之下,出来了十几位姑娘,看来这就是自失踪案开始失踪的所有姑娘了。
宋婉歌见此不由瞪了眼周逾白,然后便急冲冲地上前问道:“姑娘们,你们可是被逼留下的?”
贺澄慕则是偏身尽量护着她。
为首的姑娘掩面开口道:“当然不是啊,我们都是得到了雪芳君大人的昭示而来,自愿通过花轿上山侍奉凤神娘娘的。”
这样回答仍然有一丝不和谐的地方,应衔月插到前面,盯着她的面容看了一会儿,问道:“请问您是涂云姑娘么?”
“是我,请问有什么问题么?”涂云温和地笑了。
“我有一个问题问姑娘,方才雪芳君说只有拥有本源之力的少女才可侍奉凤神大人,那么涂云姑娘也是如此么?”
“我是鸣花洲出生的,体内自然也有本源之力。”
骗人,就算有什么本源之力,可涂云是土生土长的仙界人,怎么可能会和侍奉凤神有关?
“好的,我知道了,谢谢您,既然如此原来都是一场误会啊,那我们就告辞吧。”
贺澄慕皱眉,说:“可这样的话,周老爷的女儿怎么办啊?”接着他大喊,“周小姐!您在么?”
众姑娘中出列了一位穿着青绿色裙衫的小姐,想必就是那位周小姐了,她面带泪水说:“我在,还请这位大人您回去告诉我爹我没办法在他身边孝顺他了,实在抱歉。”
“啊……真的不走了么……”贺澄慕还想说些什么,结果被偷偷伸手的应衔月
和越江寒捏了一把肉,想叫又不敢叫只能憋着。
宋婉歌拉住贺澄慕,也似乎明白了应衔月的意思,道:“那么我们就告辞了。”
周逾白颔首,对着旁边的童子道:“小莲和小荷就去送一下客人吧。”
于是四人在童子的送行之下安全回到了山底下,一路上没有一个人说话,似乎都在思考这件事。
直到进了城,应衔月才眼神晦暗地又看了眼凰鸣山,低声道:“他的话一概不要信,说是不认识师弟,可今日现身我却觉得是因为师弟。”
“什么意思?”贺澄慕疑惑脸。
宋婉歌叹气,“阿月说得对,往日可没有男子上花轿,今日却选了越师弟,若说不是故意狗都不信,而且那个涂云我们可是查过,土生土长的仙界人,就算有什么劳什子本源之力,也不该是她有!就冲这一点那个雪芳君的话就不可信!”
越江寒难得认同宋婉歌,道:“他就是故意的,毕竟若是他真做了什么,只等他的事成功便可,可偏要在此时现身,谁知道为了什么?”
“我们不会来的太迟了吧?”贺澄慕突然提问。
越江寒扫了一眼贺澄慕,冷笑道:“他做的事情若有悖常理,那么即使要成了那也绝对不会让他成。”
嗯,很符合越江寒人设的发言,甚至有种我要灭了他的意味。
应衔月还在思考,“那么他一个尊者不惜一切做这些是为了什么呢?感觉像是吃力不讨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