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了,不过如今倒也理清所有一切。”
宋婉歌唏嘘道:“只是没想到一场灵族和神明的相恋就造成了如今这么多的灾难,难道真的如周逾白所说,是诅咒?”
贺澄慕问道:“我突然想起个问题,你们说周逾白做的一切是为了弑母,那么凤神娘娘的神使青愿一直在帮他,她知道这件事么?”
他这么一问,几个人都停下了脚步,应衔月“嘶”了一声,道:“这还真是个问题,而且她人呢?还有朱鸾的心头羽又是怎么落到周逾白手里的啊……”
涂云道:“我觉得那位青愿姑娘应当是不知道的。”
越江寒眼睫微抬,目光投向林子的深处,不由淡淡说道:“管那个女人做什么?反正如今到了这个地步,其他人做了什么还重要么?”
话音落罢,他便拉住应衔月的手继续往前跑去,这叫应衔月有些尴尬地看看越江寒,又看看身后的人,最后只得朝贺澄慕他们摆摆手,示意继续前进。
贺澄慕和宋婉歌对于越江寒的无礼行为是已经非常习惯了,只有涂云一人怔了一下,但最后还是得体地笑了笑,便跟了上去。
按照涂云所说的,他们抵达到了雪芳君的墓葬之处,墓外景象已然是惨不忍睹,黑红色的羽毛散落在四周,除此之外还有大片的血。
贺澄慕望了眼那墓殿之间,感叹道:“这两个人打得挺激烈啊。”
而涂云面向应衔月道:“应姑娘,我们最初说了只有我有能够让娘娘活下来并复活全城百姓的方法,而那个方法就是将朱鸾和丹雀的心头羽抵还给娘娘,那是朱鸾和丹雀留给娘娘最后的礼物。”
应衔月听了她的话眼皮微跳,道:“且先不说丹雀,朱鸾的那根心头羽不是被周逾白拿去做朱鸾草了么?”
涂云弯了弯眉眼,就如同他们第一次在红衣坊门口见到的那个样子一样,宁静雅致,她轻声道:“应姑娘,你知道的,我因为周逾白如蜉蝣一般在世间飘浮了十年,我太孤单了——那心头羽是我用命从毒血中换来的,因而我无论如何都要将这心头羽抵还给娘娘。”
此话出口,就连越江寒看她都定神了一刻,女子神情坚定,她果真就如同命途中所说扥杨用了十年践行了自己的复仇之路。
应衔月沉默了片刻,才说道:“我知道了,涂云姑娘,那么望神鹤大人保佑你来路无忧,”神鹤,那是仙界乐灵谣信奉的神明,乐灵谣有习俗,若人即将踏上危险的旅途,他的朋友便会说出如此祝福。
涂云终于笑得灿烂了起来,道:“你也是,应姑娘。”
越江寒身为魔尊自然要在前面开路,其次是应衔月,然后是便是涂云,殿后的则是傻白甜二人组。
也不知道这雪芳墓究竟有多深,更不知道这里面有多少个岔路口,更何况此处现在一摸黑,进去之后完全是不知东南西北,只能靠灵力感知。
考虑到应衔月,越江寒在前面走得不是很快,他轻轻地牵住了应衔月的手,指腹的温度在这片冰冷之间悄悄地传递。
“涂姑娘不知道前代雪芳君棺椁所在之处么?”宋婉歌扯着贺澄慕的手指,不禁吞咽了几口口水。
涂云孤家寡人一个,没得人牵,只能摸索着墙壁往前迈进,她说道:“我对雪芳墓也不甚了解,只知道娘娘将前代雪芳君葬在了最深处就陷落凤凰树沉睡了。”
话音未落,里面就传来一阵接一阵的“轰隆”巨响,应衔月哼笑了一声,道:“看来也不必找了,他们这娘俩里面打的是昏天暗地,制造的动静不小,倒是给我们指了条明路,走吧!”
朝着声音的方向跑去,来来回回绕了好几个岔路口这才进入了一个还颇为亮堂的地方,想来那就是周长宜的长眠之地,只是如今这长眠之所被凤阙和周逾白破坏的是不堪入目。
“我天!”贺澄慕先是发出如是惊叹。
但也不怪他有如此反应,只因眼前的景象简直血腥到令人发呕,周逾白的两只胳膊已经被凤阙卸了下来,然后被孤零零地扔在了一旁,面上周逾白的眼睛则也被挖出了一只,“咕噜咕噜”滚动了几下被凤阙一脚踩碎,整个墓室中到处都充斥着刺鼻的血味,而凤阙,她似乎也并不好过,半只翅膀也被周逾白扯得摇摇欲坠。
而位于两人之间的棺椁里则是周长宜,他的身上割裂了很多块,而那原本存放着心脏的地方此时也被掏空了去,一时之间不知作何感叹,那个笑眯眯的温和的男人竟然会被自己的儿子弄成这副模样。
这一家人到最后竟然没有一个是完好的。
越江寒似有嘲讽地笑了一声,他说:“都说我们魔族是不堪的种族,如今瞧来这灵族貌似也不怎么样啊……不然怎么会出来这种说出来绝对会让天下哗然的事情呢?”他说着长睫轻扬,眸中轻蔑神情不禁暗流。
涂云说道:“本就没有什么绝对好的种族,也没有什么绝对坏的种族,不过是因为魔族欲望和野性最多,因而偏见也就最多,好了各位,这四周周逾白的血颇多,还请各位不要碰到,否则与吸食朱鸾香没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