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皇帝转身,由重兵保护,离开了天坛。
事告一段落,可凤莲这边却万分紧急,叶苍涯抱着人找到了太医,太医一看伤势惨重,又是叶苍涯带来的人,连忙施展救人。
暗器没入血肉中,血流不止,脸色苍白如纸,太医焦头烂脑之余,又不由震惊。
哆嗦地告诉叶苍涯实情:“王爷,此人暗器刺中心脉,怕是……命不久矣!”
一句“命不久矣”仿佛是尖刀刺入叶苍涯的心,猛地站起身来,猩红着眼怒吼:“你胡说些什么,他不可能出事的!”
步伐迈开往床席上的人走去,想要抱起人,手突然一顿。看着床席上一动不动的男子,心生绝望,他感觉到了男子的生气在逐渐流失,手脚慢慢变得冰凉,人快消逝。
坐在床边,他冷眼看向太医:“下去吧!”
“是是是!”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太医感觉叶苍涯那一记冷眼盯得大腿打颤,连滚带爬地滚出屋中。
叶苍涯收回目光,了凤莲凌乱的发丝,从袖里拿出一条白色丝带,将凤莲的头发扎起,再一下凤莲的衣容,合了合眼。
记得第一次见到凤莲时,他面带青狐面具,似笑非笑,勾魂夺魄的笑容,令他第一次意识世间还有这么一个男子,笑容比女子更加绚烂。
又记得在京城第一次遇见他的时候,醉醺醺的,就像是一块染了嫣红之色的玉一般,美得让他感慨万分。也是第一次,他看见了他的真容。
后来受伤时想到的人是他,便带着伤去了。他这人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恶劣呢!第二次受伤,本不应该再会被暗算的,只因想到了受伤后,就能再见到他,一时晃了神中了暗算。
再后来……他已经数不清这短短几个月里他和凤莲见面多少回,明明是那张脸,可每次都会给他惊艳的感觉。甚至花了许多功夫请玉匠出手,就是为了给他打造这么一根白玉笛。
再看向凤莲头上的白色丝带,上面绣有金凤银条,每一针一线都是精巧而制,做工复杂,这是他早晨刚从绣娘手里拿过来的,想着今晚再去见他一见,顺便把这丝带送上,却不想竟在此时拿了出来……
苦笑着,他为何要为了一个男人做到如此地步,又为何心中作痛,他心中有了数。可是,能否将他还回来,这辈子他便是倾尽一切都要把他绑在身边,不让他离开半步!
只要……他能够回来,做什么都可以!他本就无心向皇位,只想要过得逍遥自在,若这个人能在他身边,那就是最好的了!
摸了摸凤莲如玉无暇的脸,微微的冰凉感觉就像是剧毒一样,让他却步,让他恐慌。嘀嗒嘀嗒,几滴水落在凤莲脸庞上,他猛地抬头,才发现这不是水,是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