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席闻知那天问出那句话,确实有点懷疑,只不过这丝懷疑只是一闪而过的功夫就被他抓住发难,好借口逃离,免得一不小心发展到一发不可收拾。
没想到贺尧还在因为这句话纠結。
“没生气,只是今天有些咳嗽,担心又是感冒影响工作,吃了藥,不方便喝酒。”
听到他说感冒,贺尧把心中的委屈都抛在了脑后,紧张地问:“又感冒了嗎?”
“没事,不用担心,已经吃过藥了。”
贺尧皱起眉头,“怎么老是反复,会不会有其他问题?我们去醫院看看吧。”
“没事,做过检查了,就是免疫力差。”事实上他是吃了药,只是不是感冒药,见贺尧一脸怀疑的样子,席闻知头疼地想,下次可不能扯这个借口了,再这样,贺尧真得把张教授一群人当做庸醫了。
贺尧去装了杯温水出来,换掉了他手表的红酒,“我不知道你感冒了,喝点水吧。”
“真的没事吗?我们现在就去医院吧。”说着,席闻知喝个水的功夫,贺尧就想要喚司機:“我打電话喊司機。”
“不用,贺尧,坐下,吃饭。”
为了拦下贺尧,他的语气放重了些,表达着强烈拒絕去医院的情绪。贺尧只好停下脚步,一脸不赞成地坐回原位,看着他,好像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小孩。
贺尧想不明白,为什么席闻知有点像讳疾忌医的样子。
“只是有感冒的预兆,吃了药而已,不用担心。”
贺尧盯着他瞧了会,又探身伸手出去试了试他额头的温度,确定没发烧,再看他也没有流鼻涕,这才不再坚持。
只是贺尧心里仍有些怀疑,总覺得席闻知不是感冒了,他也不是覺得席闻知在骗他,只是担心是得了其他不知道的毛病。
“如果不舒服,还是要去医院的好。”他不放心地提醒。
“嗯。”
用过晚餐后,生怕被贺尧发现异样的席闻知借口还有工作,躲进了书房。
席闻知要工作,贺尧吃过饭后没什么事,在画室画了会画,静不下心来,心里还是担心。
他放下画笔,回到客厅,通过電话问过保姆家里的体温计在哪里,按保姆说的找到電子体温计,来到书房。
他敲了敲门,喚道:“闻知。”
这还是他第一次当面唤席闻知的名字,席闻知在里头愣了愣,过了几秒才起让他进来,门被推开后,他问道:“怎么了?”
“我有些担心,还是测一□□温吧。”
见贺尧还在担心自己,席闻知只好让他过来,测了好放心。
贺尧把体温计对着他的额头测了一下,36.5c,是很正常的温度。
席闻知以为他测过体温后会放心,結果却看到贺尧的表情比之刚才更加凝重地看着自己。
席闻知淡定地与他对视着,再次道:“没事的。”
贺尧摇了摇头,道:“我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回到宿舍,我舍友问起,我说你帮了我,他们问你是alpha还是omega,我说我不知道。”
ao有着天然的体型差异是公众默认的,随着发展,这些差异越来越小,但仍存在着,贺尧还记得自己见他的第一次,他分不清对方的性别。
“如果是现在的你,我会很肯定地告诉他们,你是omega。”
“你瘦了很多,我不会记错,而且你看起来状态很差,我不知道是你工作太辛苦了,还是你真的生病了。”
贺尧眼中的担心要溢出来了,席闻知抿着唇沉默地听着。
“我们去医院看看吧,我不放心。”
席闻知点点头,“过阵子我去做个体检。”
“为什么要过阵子?”贺尧恨不得现在就带他去检查。
因为我要时间造个假……席闻知眨了眨眼,面对贺尧的关心和追问,第一次因为撒谎感到心虚。
“因为公司年底本来就忙,还要挤出订婚宴的时间,暂时没有时间。”
贺尧张了张嘴,还要再劝,就听席闻知突然放轻了声音道:“谢谢你关心我,贺尧。”
这声名字唤得很轻、很软,贺尧听着飘飘然的,没等他再细细品味,又听席闻知道:“接吻吗?”
贺尧:“……”
那句质问尤在耳邊,没有研究出怎么才能不那么熟练之前,贺尧不是很想在一个坑上踩两次。
贺尧咽了咽口水,犹豫着拒絕道:“感冒,会传染。”
席闻知看到他红着脸喉结滚动,已经做好他会亲下来的准备了,没想到听到这样一句话。
他仰着脸,无言地看着刚拒绝了自己的贺尧,贺尧避开他的眼神,还后撤了一步,尴尬解释道:“我、我明天要回h市和舍友他们汇合,本来昨天就想跟你说的,但是你没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