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尧回来了,席闻知好奇问道:“想画我?”
这幅画足以让他看出贺尧的內心真实想法,果不其然,贺尧点头了。
贺尧在他身旁站定,和他一起看着画,画画的时候贺尧是想的,但是如果可以的话,他更想在某一天正式地邀请席闻知成为他的模特。
他没有解释为什么没画,席闻知也没有问,起身整理了一下西装,道:“收拾好了,那就走吧。”
说完又道:“画不好带,年后送去裱好,就掛办公室吧。”
“掛办公室?”这样的安排十分意外,贺尧惊讶地扫视了一眼他的办公室,“挂这里嗎?”
席闻知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看着他道:“不可以吗?也对,这是你的画,那我出钱买?”
“不用出钱。”贺尧当然同意,把画挂在公共室,席闻知看着自己的画,和看着他的人有什么区别吗?这样就算自己之后不能亲自陪他上班了,他也有画陪着。
“亲一个就好。”
席闻知点点头,也没说要还是不要,贺尧等了一会,忍不住主动凑过去亲他,“我亲也可以。”
他凑近,席闻知看着他的唇,主动侧头,做出等待的姿势。贺尧注意到他的动作和眼神落在的地方,这个模样,让贺尧内心说不清是什么感覺,只觉得心里軟軟的,眼里和心里都盛满了眼前人。
他的嘴唇停在眼前不到一拳的距离,久久没有落下,席闻知抬起眼睫,疑惑的眼神仿佛在问贺尧为何不亲自己。
贺尧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感到被戏耍的omega从对方眼里看到了自己此时的模样,气恼地摆正了头,转身往门口走。
成功把自己未婚夫惹恼的贺尧連忙追过去,“闻知。”
omega没有回头,径直往前走,眼看就要摸到门把手了,贺尧按捺不住了,慌忙拉过omega想要开门的手,“闻知。”
“对不起,我错了。”他细声哄着,另一手搭在omega的肩上,没有多少阻力就成功让omega转过身。
席闻知寒着脸,眼睛里却看不出多少生气,贺尧便软声哄着:“闻知,对不起,我不该笑的。”
可他说着不该笑这样的话时仍带着笑,席闻知没有追究他这道歉是不是真心的,见他凑过来要亲自己,仰头避开了,那吻落到下巴上。
“我没说要画,你亲什么?”
贺尧不仅亲了,还在他说话时在他下巴上輕輕咬了一口,“亲亲老婆也不可以吗?”
说着,他执起席闻知的手,举到了面前,又在那戒环上亲了一口。
席闻知已经因为听到他嘴里说出的全新称呼不可思议地看着贺尧,不明白他怎么会突然喊出这样的称呼。
“我们,还没結婚,你别……”席闻知想说让他别喊老婆,席闻知近三十年来第一次听到有人这样喊自己,一时无法适应。
贺尧没有说话,只是取下他中指上的戒指,戴到了他的无名指之上,“这样,不就是我老婆了。”
可是按照中指指围制作的戒指戴在无名指上松垮的随时会掉,就像贺尧对他们之间始终不安定的心,贺尧看着那枚戒指,在他无名指上,轻轻转动两圈也毫无阻力,“我们什么时候可以結婚呀?”
“……”
席闻知哑火了,看着眼前贺尧的样子,他微张着唇,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能说什么?难道要他说自己从未有过真正与贺尧结婚的想法吗?
他思考的功夫,贺尧已经重新把戒指戴回了他的中指上,“闻知,我们结婚前,你能提前告诉我吗?我想在你决定和我结婚前向你求婚。”
因为这样,他们可以像正常的情侣一样,经历常规的流程,而不是,像他们的订婚礼一样。
他想,他和席闻知既然彼此有感情,那就不能算是联姻,他也不想两人像联姻一样,等待被通知再直接步入婚礼的殿堂。
“可以喊。”
“什么?”
席闻知背过身,重新握上门把手,开门前,再次道:“我说,可以喊。”
至于喊什么,他没有说出来,他实在不好意思说,就是答应让贺尧喊,就已经让他落荒而逃了。
“席總。”秘书见他出来,打招呼道,席闻知点点头,径直走向电梯,秘书拦下同样步履匆匆的于禾,“诶?于助理,席总怎么走这么快,贺先生呢?”
她话刚落下,就见贺尧抱着席总的大衣小跑着追了出来,不等秘书再问,于禾也绕过秘书追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