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就这么大,贺尧突然的动作显得格外突然,席礼眼睛在两人之间打着转,笑着恭维道:“哥,你们感情真好。”
语气中不乏有羡慕。
席闻知还是笑,也不解释。贺尧也发现他今天格外爱笑,和他画的那幅画一样,那种讓人如沐春风的温柔笑意时不时就会浮现在脸上。
贺尧最终瞥了他一眼,没有去拆他的台,不说话就这样讓席礼误会着。
饭后,小歇了一会,又喝了杯茶,席礼中途離开去了卫生间一趟。
贺尧饭后不想挨着席闻知坐,但他过去如果两人不挨着那就形成了三足鼎立之势,那得多尴尬?所以在刚才就借口喝咖啡回到吧台后坐着弄他的手作咖啡去了。
这会席礼上洗手间的功夫,刚听着他对话中试探了席闻知的口风,估计这会借口去洗手间安排怎么招呼他哥去了。
他看了眼背对着这邊的席闻知,心想以omega的聪明不可能不知道自己答应席礼的邀约是因为什么,可他知道还要跟着一起,看来也是铁了心了。
贺尧见席礼一时半会不会回来,往滴漏壶里铺上滤纸讓咖啡粉自然滴漏萃取咖啡液后,又从吧台下取了个杯子,接了杯温水,绕过吧台,走向席闻知。
“该吃藥了。”
他来到席闻知的背后,水杯从席闻知背后伸出,落到前面。席闻知见他心里惦记自己,多绕两步的功夫却不肯,知道他心里还没消气,也没多说什么,颇为乖巧地接过杯子,从口袋里掏出藥瓶。
贺尧发现这个藥和前面见过的药瓶有些不同,他有些疑惑,因为眼前这人有过前科,生怕又是一环套着一环。
像是知道贺尧心中的疑问,席闻知主动解释道:“新药。”
贺尧冷哼一声,看他把药吃了转身就要回到原先的位置,就被转过身的席闻知喊住,“贺尧。”
“明天陪我去研究院可以嗎?”
贺尧站定,想了想,看着席闻知期翼的眼神,点点头:“嗯。”
“那可以亲我吗?”
“……”贺尧回头看了眼,没瞧见席礼才放心回头咬牙切齿道:“我在生气!”
“我知道。”
知道你还问出这种话?!
“哄你。”席闻知伸手扯了扯垂落在面前从兜帽延伸出来的抽绳,软声道:“别生气了。”
这样撒娇一般的动作和语气让席闻知做出来,完全颠覆了平日里的模样,贺尧憋了半天,把自己脸憋红了,也没舍得拍开他的手。
贺尧心想,又是“逼婚”,又是撒娇的,席闻知什么时候变成这样子的?
事实上,席闻知只是用比平时更加温柔的语气说出来的话,没有任何扭捏造作的样子,只不过是他平日形象在贺尧心里不是这样的,突然见到这样放软的姿态,让贺尧私以为这是席闻知在撒娇。
不过,也差不離了,席闻知确实想要哄他。
在听到席礼向贺尧发出邀请,他大度地说出口是心非的话,实则心里还是有些慌,在一日没确定哄好贺尧前,他不放心贺尧離开自己的视线,所以他才会提出同行的要求。
那邊席礼因为席闻知同行,已经改变原先的主意,他可不敢私自安排他哥去滑雪,当年他哥差点出事故让当时还在世的爷爷震怒把家族彻查了一遍闹得人心惶惶的记忆还深深印在他脑海中。
同时也想起了自己父亲惶恐不安地盘问母亲是否插手时的样子,果断选择了让人去订好了画展的票,他哥难讨好,但讨好贺尧總不会出错的。
等他安排好出来,就见他哥和贺尧隔着沙发拉拉扯扯的,席礼不清楚內情,只当他们关系好,笑着走过去,刚一走近就听到贺尧像是生气了一般的语气对他哥说话:“别想蒙混过关!”
他哥听了也不恼,不过好像因为发现了他回来的身影,他哥已经收敛了动作,重做坐端正,同时贺尧也发现了他,朝他笑了笑,问:“咖啡应该好了,你要来一杯吗?”
席礼不动声色地瞥了眼他哥所在的位置,点点头道:“好谢谢贺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