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断裂了,袋子的东西在地上散落一地,黑色的头颅从手腕中生长出来,用嘶哑的声音对你说。 “回来吧,回来吧,回来吧。” 你想要抽回手,低头才发现,你手中的匕首正插在黑色头颅的额头上,大片色块像瀑布一样滚落下来。 当你回过神来,面前的幻觉消失无痕,只留下一张普普通通的信了。 雾岛雪树:“……见鬼。”深吸一口气,找出那个影片看看是什么小惊喜。 我:你很轻松地找到了他说的影碟,因为那是你最喜欢的一张。 你把它拿出来,这才发现对方不知道怎么改造的,居然给电视机安了一个录入器。 我:(看吗) 雾岛雪树:(看) 我:你放了进去,电视机的屏幕就亮了起来。 ——从里面传出来柔和的、悠扬的音乐。 你透过屏幕能够看到铺天盖地的光芒——是日光吗? 从窗户外笼罩进来,拍摄者显然心情不错,他哼着歌,屏幕也因此晃动。 划过了桌子——眼熟的桌子,你在这张桌子已经吃过不少次饭了。紧接着是电视——就是你面前这台,不过看起来正在改装,已经被暴力拆卸露出里面的精密机械了,而后是卧室的摆设架与床、前者的摆设显然比现在更多,也更加富有居家气息。 米色的墙壁与木质地板,还有轻飘飘的被风吹起来的窗帘,都让你感觉到熟悉。 “弄脏这里的话,你会生气吧。” 自言自语的声音透过摄像头传来,带着细小的电流音。拍摄者娴熟地走向客厅,坐在了你现在所坐的长条沙发上,镜头定格在对面的空白墙壁上,衬得摆在电视柜上的,已经拆了一半的电视机显得有些可怜。 “一不小心就给搞坏了,好麻烦……” “本来想最后这么做一次,但是想了想,你不会再和我一起看电影了吧。” 紧接着是长久的沉默,悠扬的曲子仍在循环,阳光满地,光明璀璨。 这样的景象仿佛要持续到永恒一般,他轻轻地哼着歌,你没听过,却觉得其实还不错。就好像真的是一起靠在沙发上晒着太阳,有一只猫正趴在自己的膝盖上打哈欠,旁边的人咬着薯片调着电视机。 毫无疑问,你身边的人是现在的恋人的脸,在这个瞬间,跨越了遥远的距离,你好像真的体会到了那种心情。 不是爱,但有什么东西酸涩地在胸腔中流动着,让你一时有些喘不过气。 拍摄者轻轻为你哼着一首只属于你的歌,而后在光线最为明亮的时候开口了。 “密码是我们相遇的日子,不过你已经记不住了吧。” “玩偶会告诉你答案。 他说完,屏幕就这样沉默地暗了下来。 雾岛雪树:坐在沙发上沉默一会儿,把影片好好收起来。 雾岛雪树:(三三:我该不会患上阿兹海默了吧x) 我:(这就是你夕阳红的代价?) 摆设架上同样是一些没记忆却有印象的东西,最显眼的是一把很漂亮的匕首。录像里所说的灰狼玩偶底下贴着一张字迹明显是出自三三自己之手的纸条——“感觉上很像你——一周年快乐,0430”。 拿起那把匕首,雾岛老师恍惚间想起了自己曾把匕首送给过某个人的事,但再一抬头就又是恋人血肉模糊的脸。 输入日期,打开抽屉,用里面的磁卡刷开保险箱,就拿到了里面的日记本。 雾岛雪树:拿出来看看。 我:日记并不是出自你的手,看起来主人写的时候相当不耐烦,但还是乖乖地写了。 『雪树让我写日记,完全不知道写什么。但是他说好好写的话有奖励,那就稍微努力一下好了。 我是结罗,杀手,也会有人叫作杀人鬼,怎样都好。 我和雪树做了约定,他已经属于我了。 但是他做的饭好难吃。』 雾岛雪树:(?三三震怒) 我:(但是你做的饭真的很难吃) 我:『今天杀了人,因为把家里搞得一团糟,所以被说了,还被要求打扫干净卫生。 我不会啊,为什么杀掉的时候他们不能好好收拾一下?反正都要死了,不可以自己礼貌地去浴室把血放干净吗?』 雾岛雪树:(???你就是屑无惨) 我:(对对对(?) 我:『捡到了流浪的猫,有点怕我。但是很喜欢雪树,所以他抱着拍了张照。』 我:之后是断断续续的记载。有些地方有奇怪的红褐色痕迹。像是不小心涂抹上去的,在过了一段时间后出现了一些新的记录。 『猫死了。 为什么要跟着我出来? 打在它身上的有三枪,在杀死那些人之后,我把猫抱了起来。 为什么手里都是红色的?还是杀得太多视野也变成红色的了? 过了一会儿,我摸了摸它的毛。 完全不会动了。』 『我把这件事告诉了雪树,他也很难过,但我不怎么伤心。 只是死亡而已,我早就习惯了。 我们把猫下葬了,雪树说要好好供奉它,因为它保护了我。』 『总觉得雪树最近在策划着什么。那群人也找上来了,虽然伤口还没好,但是好烦,干脆全部杀光好了。可雪树阻止了我,说交给他。』 接下来是几页空白,与突然狂乱的字迹,层层叠叠的红褐色几乎要把纸张浸透,你花了很大功夫才辨认出来几个字。 『雪树死了。』 雾岛雪树:(什么,我死了) 我:(什么,你死了) 我:力道很深,几乎要把纸张划破,即使隔着纸张你也能感受到对方的怒气。在日记的最后,只写了一句话。 『他是我的,我绝不允许他这样死掉。』 最后,你还在日记本下发现了一张金属的卡片。 我:听到门被打开了。 雾岛雪树:把金属卡片拿了,转头看看。 我:杀人犯靠在门边看着你,手上还提着今天的饭。 雾岛雪树:把日记本轻轻合上,“结罗?” 748. 结罗:“……” 我:他不置可否地看了你一眼。 雾岛雪树:“我死了?” 结罗:“你不是活着吗?” 雾岛雪树:摸摸自己脖子,感受下跳动x 我:那你摸到了脉搏,和很正常的温热感。 他把餐盘放在桌上,盘子里依然是你喜欢的食物,“吃饭了。” 雾岛雪树:慢慢坐到位置上,“为什么要说那种话?” 结罗:“什么话?” 雾岛雪树:“杀了你。你在隐瞒什么?” 结罗:“因为那样是最好的。你不恨我吗?” 雾岛雪树:“为什么?” 结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