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前一个人的时候是不怕这些的,皮糙肉厚得蚊子都不爱咬他,但现在家里还有个夫郎。夫郎好不容易养白了两分,被蚊子叮了俩红通通的大包实在显眼,他看不惯,立刻就去镇上买了蚊帐回来。
他盯着白色帐子看了一会儿,忽然说道:“咱还没办事儿呢。”
林潮生一时没反应过来,扭头看着他问:“啥事?做饭吗?你这么早就饿了?”
陆云川扭过头如饿狼般瞪着他,又伸手一翻就把身侧的林潮生抱起骑坐在自己身上,扣住他的后脑将人往自己身上压,然后仰着头在他脸上、嘴上、耳朵上亲。
他还正儿八经地回答:“饿了,你又没给我吃。”
林潮生:“……”
林潮生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这人说荤话呢。
也就这愣神的一会儿功夫,林潮生的耳垂被人含进了嘴里,伸出一点点牙细细碾磨咬着。
正亲得火热,房门突然被拍响了。
“恩人!两位恩人在吗!请问您家水怎么烧啊?我家少爷想喝水了。”
陆云川沉默了一阵,然后把骑在身上的林潮生抱了下去,最后杵着根烧火棍子坐了起来,冷板一张脸站起身去开门。
他一边走,一边还不满地嘀咕:“等陈二好了,就立刻把他撵出去。”
林潮生没答,只噗嗤笑着在床上打滚。
……
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但陈步洲也是运气好,这伤算不得多重,又养了半个多月就好了个七七八八。
他们和大少爷商量好了,等他养好伤就带着银耳去府城,等回来正好赶上秋天,能轮着培育下一茬的银耳。
林潮生留了足够的菌种,若是这趟顺利,他还想种得更多些,家里的废屋多半就不够用了。陆云川安慰他,也不着急,村里废弃的屋舍不少,若真有这个打算,到时候找里长租一处,改造一番就又可以种了。
这天是陈步洲和元宝离开村子的时候,几人约好了去叶子家吃饭。
因着大少爷马上要回去了,岑叶子也就没再向小爹隐瞒,只说之前救了个富家少爷,最近一个多月一直在陆猎户家养伤,这段日子自己给他做饭都是赚了钱的。
不过具体赚了多少,他仍是没敢说。
幸好田岚也不多问,他听说后很是高兴,直说自家叶子是遇到了贵人,又听说大少爷要回家了,连忙说想要做顿饭送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