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最近都用自己做的蜂蜜羊奶皂洗脸,又长了些冬膘,摸起来软乎乎的,让林潮生爱不释手。
好挼。
这倒给一旁的陈步洲给看得心痒痒的,但嘴上还是说道:“你以前太瘦了,现在这样正好。”
他是不敢伸手的,但马车内自然还有人可以随便摸摸。
陆云川空出一只手捏了林潮生的脸,然后开始睁眼说瞎话,“没胖。”
叶子:“……”
成吧,您说什么就是什么吧,谁让您一拳可以打死野猪呢。
叶子不敢反驳。
马车驶进溪头村,夜深人静,村里好些人都熄了灯准备休息了,只有三两个听见动静才出来瞧两眼。
田岚记挂着自家的小哥儿,在院儿里等了好一会儿,已经往门口走了好几趟,望得眼睛都要穿了。
可算听到马车的声音,他立刻提了灯笼出来等着,然后看见自家小哥儿抱着满怀的东西从马车上下来,紧跟着生哥儿和他汉子也下了车。
林潮生还扭头同马车内的陈步洲说道:“二少爷回去吧,今天也玩累了,早些休息。这点儿路我和川哥自己走回去就成了。”
陆云川也在一旁点头,显然十分享受和林潮生散步的独处时光。
陈步洲没有立刻说话,而是悄悄看向已经下了车的叶子。
这没良心的小哥儿下了车后好像就完全忘记他了,抱着满怀的东西蹭到自己小爹身边,笑着和他讲今天在庙会上遇到的趣事儿,眼里的笑意盈了满眶,都险些盛不住了。
陈步洲:“……”
陈步洲只得冲着林潮生点了头,还找车夫要了一盏灯笼递过去,最后才又叹着气钻回了马车。
马车顺着来时路又去了,在雪地里碾过四道痕。
叶子好像这时候才回过神,循声转头看了一眼,只瞧见渐行渐远的马车。
他眨了眨眼睛朝外小跑了两步,快得田岚想伸手拉都没拉住,“陈二少爷走了?”
他抻着脖子看了好一会儿,好半天才小声叹了口气,嘀咕道:“怎么也不说一声就走了,我还给他准备了新年礼物没送呢。”
陈步洲是富户出身,寻常吃的穿的都是最好的,所以平常东西他都瞧不上。叶子为了他的礼物可是绞尽脑汁,想了许久才想出些名堂来。
叶子擅长的只有做皂丸、做胰子,他想给陈步洲做一块独一无二的香胰子,得是街面上都买不到的!
陈步洲因常年喝药,身上总带着一股苦药香,因此叶子给他单独做了一块草药皂。
为这个他还专门去请教了白敛,找寻了些冬日里防冻防裂的草药,特意做了一块皂,这还没能送出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