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细的吃食,农家人反而吃不出好坏,只知道点头夸奖,“不错不错,好吃啊!”
二蛋更是把它当甜水喝,端着碗就咕噜两口,没一会儿就见了底,然后伸了筷子开始夹肉吃。
陈步洲笑着摇头,又扭头看向林潮生,问道:“这银耳出量如何?你之后又是怎么打算的?”
提起这个林潮生就苦涩笑了笑,“出量不太好,比不上椴木银耳的十分之一。诶……陈二少爷有没有锻造玻璃的门路?”
陈步洲一愣,反问道:“什么玻璃?”
林潮生一拍脑门,又换了个词:“就是琉璃。”
陆云川这才点点头,又说道:“有认识的琉璃商,是龙门县人。怎么?你要做琉璃?”
林潮生想做温度计,之前上学做过类似的试验,他还有印象。
“需要做一个东西。嗯……此事等我过后再找陈二少爷细谈,今天不说生意,只好吃好喝!”
陈步洲听此也就没再继续,他端着酒杯喝了一口,随即瞥了眉:“嗯……我的怎么是甘蔗酒?你们都喝的粟米酒啊!”
这个“你们”说的是陆云川、方家父子一众汉子。
而陈步洲一个年轻汉子,跟着女子、哥儿喝的甘蔗酒。
叶子在一旁瘪嘴,小声嘟囔道:“元宝交代过我,说了不能让你喝太多酒。黍米酒不可以喝,甘蔗酒也只能喝三杯。”
陈步洲正抱怨呢,结果一看接话的是自己的心上人,他登时闭了嘴,蔫蔫地又抿了一口,然后笑着嘟囔道:“其实甘蔗酒也不错。”
两个脸皮薄的年轻人闹了个脸红,曹大娘却嫌事儿不够大,笑话道:“瞧瞧,还没进门呢,先把汉子管上了!”
这话一出,二人更是臊得没敢抬头,叶子都快钻桌底去了。
一桌人好吃好喝到晚上,屋外天黑尽了,只偶尔传来几声犬吠打破这安宁。
饭后,一众人散去。
小厮元宝赶了马车来接自家大少爷,连着叶子父子也一起送回了家。
曹大娘一家人多,他们也知道坐不下,也不好意思坐,只说吃饱饭多走两步消消食,一家人提着灯往家去。
林平仲两兄弟收拾了碗筷也回了新屋,没一会儿小院就安静了下来。
林潮生很少喝酒,今日高兴才多喝了几杯,但这具身子的酒量好像很一般,几杯甘蔗酒喝得他醉醺醺的。
陆云川几大碗黍米酒下肚,人还清醒得很,脸都没红,若不是唇齿间有清冽的酒香,只怕都以为他今晚没喝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