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谜一样的开头。
“有一天他捡到了一个小女巫,女巫告诉他,可以让他的工作变得有趣起来。”
“怎么变?”,我的脑子已经不怎么转了,只剩下潜意识还能答应两声,伊尔迷毫无起伏的语调还蛮适合睡前故事的,至少很催眠。
“女巫说她愿意把自己的心脏送给恶魔,因为恶魔的心脏不一样,他需要寄托别人的心脏才能感知快乐。”
伊尔迷的手贴着我胸口处的睡裙,那里是我的心脏,隔着皮肤和布料,跟着他的手掌起跳。我胸口无限逼近心脏的地方有道疤,痊愈很久了,顺着他指尖抚过的温度,那块疤在发痒。
“克尔。”,他叹了口气,手又离开了我心口的疤。
“我在听。”,大抵人昏沉到极致,反而有一种灵魂悬浮在身体上的清醒。
“女巫给了恶魔一个期限,说再等等,只要恶魔遵守她的规则,他就能得到心脏。”
“恶魔遵守了她的规则很久,最后还是没得到心脏。” ', '>')('“那他反正也没损失,不用计较吧。”,我打个哈欠又在他腿上翻身,恰好看见伊尔迷在笑,我索性脸朝上枕着看他了,被夜灯模糊了的不再锋利的棱角,几乎有些诡异的温柔。
“恶魔失去了他的心脏。”
“……,这锅也要女巫背吗?说不定恶魔这个种族有什么奇怪的诅咒,到了某个年龄就会死啊什么的,或者是被其他物种偷了也说不定,你设定的是西幻吧,可能是蓝精灵?龙骑士?勇者也有可能吧。”,我脑子真的快烧坏了,也跟着胡言乱语起来了。
“克尔不好奇女巫设定的期限吗?”
“这甚至算不上故事支线吧,作者没写也很正常。”
“这是重要提示哦,克尔。”,他没打算结束这个故事。
“是一千零一夜,从一个春天,到下下下一个春天。”
人在脑子热的时候会干一些冲动的事。
我爬起来扯开了伊尔迷的衣服,他静静用手向后撑着身体,没有任何反抗,他心口也有一块疤,无限逼近又巧妙避开心脏的位置,和我的一样。
我忍不住摸上那道疤,疤痕不明显,但很精致,用精致形容会很奇怪,但是枯枯戮山教文化课的老师见了估计也不会挑剔我的用词,它纤细、精准、危险,又绝对安全。
“不睡了吗?克尔。”,他抵着我的额头试温,“确实在烫啊,说起来克尔上次发烧也是这样,喜欢乱发脾气再睡觉。”
“一直都只是个孩子啊,我的克尔。”,这几乎是贴着我的耳朵在呢喃了。
如果不是有什么东西在下面硌着我,我大概也能真诚地叫一声妈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