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不受控制的回应很快就吸引了周羚的注意,他膝行了两步,从后面紧紧贴了上来。 这时候的宋明栖尚且心存一丝侥幸,因为如果他的侧写正确,周羚应该有性功能障碍,也不能把他怎么样。 顶多毫无意义地*两下,然后气急败坏地离开,或者打他一顿。反正最坏的情况不会发生。 可当意料之外的硬度顺着***进来,宋明栖不可思议地绷紧了身体,浑身的肌肉剧烈地颤栗起来。 耳边传来周羚沉重的呼吸和哑声的质问:“现在,宋老师,你得到想要的答案了吗?” 第37章 最痛的地方留下的纹身 为什么?! 怎么可能?! 性犯罪是矿业家属楼案犯罪现场最明显的指征,这绝对是性功能障碍导致的畸形心理引发的虐杀型犯罪! 可如果周羚没有性功能障碍,他就大概率不是那个凶手。 那凶手是谁?周羚又到底在策划什么? 宋明栖的脑子里轰然炸开,对自我判断的怀疑,以及对现在情况的措手不及,令他一时甚至忘记了挣扎。 不过好在周羚的首试没有成功,他没能找准,也缺少推进的方法。宋明栖那里干澀极了,他不知道如何让他接纳他,它们看起来根本不在一个量级。 周羚第一时间怀疑可能是自己和宋明栖并不合适,他喘着气死命盯着那里,脑子里短暂地划过白天被他留下的那瓶金属罐。但尽管缺少条件,对一个初尝情事的年轻男人来说,哪怕没有真的进去,光是宋明栖光滑的**就足以让他濒临爆发。 一种从来没有体会过的刺激感像巨浪一样席卷了周羚。 他沉重的身躯覆盖在宋明栖的背上,宋明栖被压得完全坍塌下去,嘴被塞得很满,像狗一样伸出舌头喘息才能获得一点氧气。几乎在周羚深色的皮肤和强壮的体型边缘,才能看到他露出的一截泛着白的、拱起的指节,以及抵住床板、循规蹈矩穿着正装袜的脚底。 周羚不得章法地動作着,混乱、颠倒、控制。在这种可怕的力量面前,床架发出岌岌可危的吱呀声,两个人的皮肤都被汗水浸透,黏腻得啪啪作响。 宋明栖并不像想象中软弱哭泣,相反他喘息极度隐忍,绷紧了每一块肌肉承受,反倒令每一处线条愈发诱人,一碰就红的皮肤也与维修时摆弄的零件大不相同,它们更精巧,更脆弱,也更激起了周羚想要征服的欲望。他要把它修理好,叫这人哭出来,要他痛,要他记住。这场单方面的施暴逐渐演变成双方的角斗和博弈。 然而这种隔靴搔痒的接触很快产生了更大的空虚,周羚扮过宋明栖的下巴,嗅着他崩溃的喘息,想和他接吻。 可今天的宋明栖已经不是昨天的宋明栖,他瑟缩了一下,完全是下意识的反应,其实这种程度的拒绝根本微不足道,但宋明栖还是吓了一跳,担心会换来变本加厉的虐待,可很快他发现周羚竟然也没有再强迫。 也因为这种躲避,周羚好像从情欲中清醒了一些。 像宋明栖这种人,人前衣冠楚楚、为人师表,人后崇拜着监狱里的渣滓,他怎么会真的喜欢这种人,怎么会想要和他接吻呢? 他怎么会这么下贱? “你说我在犯罪,你又他妈的是什么好人?!”周羚更用力地抓紧了宋明栖的头发。 “什么?” 宋明栖自认除了骗过他一点“友谊”以外,并没有干什么杀人父母、夺人妻子之类罪大恶极的事,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腰快被干断的是自己,可周羚好像快要哭了,他甚至可以感觉到和对方相贴的面颊上沾上一股濡湿,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周羚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眼睛被烧得通红,尾音颤抖,眼中的怒火好像透过身下的人在看着别的什么人。 他不想这么做,但他被某种情绪驱使着必须这么做。他有最下流的欲望,但又愤怒于这种欲望。 他怎么能还有这种欲望呢?它得是一种惩罚才合理。 宋明栖没有爱过他,没有真的关心过他,甚至可能对他没有除了案件以外的兴趣,他骗了他。他应该受到这样的惩罚。 还有什么,还有他差点坏了他的事,而这件事他计划了整整五年。 还有—— “你装什么警察顾问,正义使者……” “你说你仰慕他……” “崇拜他……” 周羚每说一句话就动作一下,可宋明栖完全听不懂对方在说什么,只能听到耳后传来压抑不住的粗喘,整个人颠簸向前,他咬紧下唇含住溢出的声音,痛苦地紧锁眉头,抓紧床单忍耐,寄希望于对方早点满足,头顶和床头的木板磕撞在一起发出砰砰的声音。 “你要是好人你会给吴关写信……” “说他所做的是一场伟大且完美的犯罪?” 吴关?? 他认识吴关?? 宋明栖完全地糊涂了,他终于想起周羚背的是他写给吴关的信件,硬要说的话,他来家里维修时好像是看过他的电脑,可是为什么,周羚会认识吴关? 他突然涌起了一股巨大的力量,奋力挣扎起来,可他被叩着后脑,整个脸陷在被子里抬不起头,更别提说出一句完整的话。终于他艰难地侧过脸,一口咬在了周羚撑在他耳侧的手腕上,这一口异常凶狠,他甚至感觉到了齿尖嵌入筋肉的反馈。 “嘶——” 周羚吃痛地甩开手臂,也暂时放松了钳制的力量。宋明栖感觉自己的下巴都要脱臼了,但他还是获得了短暂的说话的机会。 “……咳咳……”他听到喉咙里发出嘶哑的、不像自己的声音,“你认识吴关?!” 这个名字像是什么暂停指令,周羚的动作慢了下来,并且越来越慢,越来越慢,最后彻底停了下来。 宋明栖感到捺着他头皮的手指猛地收紧了,他被迫高高扬起脖颈,身后的气息变成一种极度压抑的、频率很高的颤栗,好像一张快要绷断的弓弦,再多一秒,就要崩溃。 周羚几乎带着哽咽从后槽牙挤出了这样一句话。 “是吴关杀了我姐姐!!” “是吴关杀了周沅。” “我们所有人都知道,但我们没有证据。” 六年前,类似的一句话,宋明栖从老师熊玺嘴里听到过。 那时候是他留校工作的头几年,正是科研成果频出的时候,年轻气盛,公心并不重,只一心耕耘自己的一亩三分地。 忙碌到晚上十点离开办公室时,恰好看到熊玺办公室的灯光还亮着,他便走过去问候。 “这么晚了,您还没走?” 熊玺看到他来很高兴,问他喝不喝茶,又想起来太晚,给宋明栖拿了一瓶矿泉水。 “我在研究一个案子,想看看有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