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也可以委托给魏肖。 霍涔回过来的时候,她正在爬楼梯,看着那个“好”字,差点没踩空。 “听宁?”祁毛单手抄着兜,下楼扔垃圾,见她愣了几秒,“回来看许老师吗?” “嗯。”许听宁提着电脑包,说,“学校实习,我分到二中当助教,这段时间在家住。” 她这次住院了好几天,导师觉得她是身体弱,各方面协调斡旋了好久,把她实习的地方改到了二中。今天早上还给她打电话,让她实习期间就住在家,好好养一养身体,论文发邮件就行。 “你和霍涔……”祁毛欲言又止。 “没事。”许听宁摆摆手,笑着说,“等我拿到了助教补助,请你吃饭。” “好啊。”祁毛伸手拿她的行李,“来,我帮你拿吧,你这体能看着大不如从前啊。” 她也没再客气,说:“谢了。” “你跟我见什么外……那天我也是没把你当外人,其实霍涔也不见得就真跟人怎么样了。” 许听宁低头看着台阶:“没事,都过去了。” “是,我后来仔细看了,感觉长得也不像,要是心里实在别扭,做亲子鉴定……” “祁毛。” “嗯?”祁毛已经到了上一层,回头看见许听宁还在下面慢慢地走。 “咱们别提他了。”她说这话时,没有抬头,手扶着栏杆,好像上台阶很费力一样。 祁毛心里不舒服:“我只是……” “我俩正在协议离婚,所以以后都别提他了。”许听宁仰起头,笑了笑。 她知道自己现在肯定笑得很难看,但总比哭强一点。 “哦。”祁毛应了一声,又上了两级台阶,才反应过来似的停下,瞪大眼睛问,“你……你这许老师知道吗?” “还没说。” “唉。”祁毛老气横秋叹口气。 东西提上去,许听宁就让祁毛走了,她得准备实习的教案,说是助教,也是要独立讲课的。 对于她搬回来,许鹊清挺高兴,正好这天不用她看晚自习,去食堂打了几个菜,早早就回来了。 许听宁又炒了两个菜,凑成一桌,还挺丰盛。 “以后还是我从食堂带饭吧,你别做了。”许鹊清还是嫌麻烦。 许听宁盛着粥,说:“妈,我怀孕了。” 许鹊清愣了愣,随即高兴地扬起唇:“好事啊!几个月了?霍涔知道吗?” “三个多月了。”许听宁把粥放她面前,坐下来,又说,“我打算跟霍涔离婚。” 屋里一点声都没了。 许听宁不敢看许鹊清的表情,她低着头,用搪瓷勺搅着碗里的粥:“我不打算让霍涔知道孩子的存在。” “他本来也不想要孩子,勉强让他做父亲,也未必是件好事。婚是我想离的,性格不合适,所以孩子也由我来负责。” 许听宁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已经做好了挨批的觉悟,谁知许鹊清板着脸半天,就说了一句“我早就说了你俩不合适。” 至于哪不合适,她没继续说下去。 ? 如?您?访?问?的?W?a?n?g?阯?F?a?b?u?Y?e?不?是????????????n???????2??????c?????则?为?屾?寨?佔?点 老师面对学生,总有着客观角度的审视,霍涔成绩优异,又聪明,是任何老师见到都会两眼放光的苗子。只是苗子从不按别人的期望长,得意门生和乘龙快婿也是两码事。 许鹊清早就看出来霍涔绝不是做小伏低的性子,也会哄着人,但你想让他妥协,也很难。自己还会有看不惯自己的时候,两个人过日子,就是要不停地互相妥协。 许鹊清面上没太大反应,实际失眠了一夜,第二天早早出了门,买了许听宁爱吃的豆腐肉沫包和鲜豆浆回来,又给她一张银行卡。 “妈,我有钱。” 之前虽然捉襟见肘,但有了霍涔的“家用”,她可以不用去想钱的事,专心学习就行了。如今清高不能当饭吃,她已经联系了之前的同学同事,有设计的私活她可以接,每月还上债务应该没问题。 “你先拿着吧,密码你生日。”但凡她翘翘尾巴,许鹊清就知道她在琢磨什么,“你别跑去乱兼职,给我好好毕业。” 许听宁怕再推脱,老妈就要恼了。 “谢谢妈,我上班了还您。”她拿着卡,想到了白沅,她的生日也是白沅的生日。 她犹豫着要不要跟老妈说白沅回国的事,可当年即使白建成带着白沅过来,她给外婆上香,和许听宁相认,但就是不肯认许鹊清。 白沅有怨气,这次回国也没联系过这边。 想着这些,许听宁到底最后也没说出口。 许听宁助教的年级是高一,一群毛头孩子,皮得不行,也阳光开朗。年级主任是她和霍涔曾经的物理老师,带着许听宁熟悉情况,聊起了霍涔。 “霍涔那时候成绩是真好啊,那种拔高的题,一个年级都没几个能听懂的,他却问我‘这有什么难的’,我们几个老师还研究过,觉得他大学要是能去普林斯顿,发展肯定会很好。跟他说得好好的,谁知道最后他又变卦了。”物理老师说着,看到旁边沉默的许听宁,觉得自己说多了,笑了笑,“不过他现在发展也很好,人各有志,他现在公司都上市了吧?” 许听宁点点头。 “欸?怎么这回也没见他人来?” “他去香港办事了。” 身在二中,很难绕开霍涔,曾经的老师提起他,都是又爱又恨。光爱还不一定能记这么多年,恨才让人历久弥新。 离上次联系,已经过半个月了,霍涔也没再理过她,枉费她扎着针,辛辛苦苦赶着去写离婚协议书。 许听宁坐在操场边,拿出手机给霍涔发微信。 [协议书你签好了吗?] 意料之中,他并没有回。 几分钟后,她忽然有一种担心,坐直又发了一条。 [你没出什么事吧?] 这次终于有了回复。 [在忙。] 许听宁摸着肚子,吁出口气。 他俩虽然要离婚了,也可能会老死不相往来,但她依旧希望他好好的,事业有成,家庭幸福。 当然她并不想亲眼看见,一想到他和别人组建家庭,恩爱幸福,她后齿槽就疼。 可这人再忙,也不用忙得没时间离婚吧?许听宁开始怀疑霍涔没仔细看文件袋里的东西,或者没明白她的意思。 她觉得自己应该说得明白些,可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她捧着手机,给他讲外公外婆的故事,外公虽然很早过世,但在活着的时候,每天都跟外婆在一起,哪怕生命最后的一刻,还牵着外婆的手,十分舍不得。 她又给他讲物理老师和师母的事,师母本来在外地的工作很好,为了物理老师到了二中后勤。那年学校组织教职工排球赛,她至今都记得两人默契的样子。 师母头都没扭,挥手的同时喊:“智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