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脾气,也肯定不愿意。 谁知道一扭头,许听宁抱着几瓶饮料,眨巴着眼看着他俩。 “我不是故意听的,我是拿饮料路过。” “还有你们要找的那个人……我觉得我行。” 姑娘家支支吾吾,但是目光坦然明亮。魏肖看着霍涔的脸色变了又变,调侃地问:“姑娘,你是霍涔同学吧?你对霍涔有意思?” “我……我没有。”许听宁当时摇了摇头,说,“我是刚好缺钱。” 后来没过多久,霍涔和许听宁就领了证,魏肖只负责拟了那份婚前协议,其他的细节*他并没有参与。 现在想来,他只记得那天晚上,许听宁嘴上说着因为缺钱,眼却是看着霍涔的,好像满心满眼都是他。 不过成年人的感情,轮不到外人掺和,魏肖第二天,又给霍涔打了电话过去,听他那口气,跟个没事人一样。 霍涔也觉得自己应该没事,他照样继续上班应酬,只有偶尔忙碌的间隙,看见某个员工工位上的绿植,想起许听宁还有盆薄荷草在梳妆台上搁着。 他回去给那盆草浇水,浇完准备走,又发现水从花盆下面不停地渗出,应该是水浇多了。 就这么一盆破草,扔在外面都没人要。霍涔出了家门还是这么想的,车都开出去了,又折了回来。 他给一个做绿植生意的朋友打电话,打完掐了掐眉心,然后卷起袖子把薄荷连根带土挖了出来,再用卫生纸吸水,吸得差不多,再重新装回花盆里。以前的土还是有些塌软,他又去院子里挖了点土添进去。 霍涔返回公司的时候,会议室里高管们大眼瞪小眼,已经坐了半天。 助理小声说:“霍总,刚才打您电话没打通。” 霍涔就“嗯”了一声,他能怎么说?说他刚才一手泥,祖宗似的给一盆薄荷草吸水? 这事他越想越来气,第二天后座上搁着那盆薄荷,开车到了二中门口。 正是中午,霍涔看见许听宁跟两个老师一起出了校门,然后笑着跟她们摆手告别,自己往巷子里拐。 霍涔正准备喊她,看到她在水果摊边停了下来。 “老板,橘子多少钱?” “左边甜的十元一斤,右边酸点的六元一斤。” 还有好心情吃橘子,霍涔冷着脸下了车,车门还没关上,听见许听宁说:“我要一斤右边的。” “姑娘,右边的很酸啊,要不这样,左边的我给你便宜点,九元一斤怎么样?真的可甜了,跟蜜一样!”水果摊老板在极力游说。 许听宁背对着马路站,看不到表情,霍涔只听她又说:“没事,我就要右边的。” 是真差那三四块钱吗?霍涔心里忽然有点不舒服,在想是不是把她逼得太狠了。 第19章 许听宁打开手机,正准备扫码付款,头顶阴影覆盖,一只卷起半截衬衣袖子的手臂越过她头顶,“嘀”一声,抢先付了。 “霍涔?”她眨巴着眼,“你在这干什么?”总不会也是买橘子吧。 “收到钱了。”水果店的老板举着刚称好的一袋橘子,“给。” 霍涔伸手接住,问她:“还吃别的吗?这边的也来点?” 他也不太好明说,许听宁有时脸皮很薄。 “不吃了。”许听宁反应过来了,这人八成是来找她的,“给我吧。” 她伸手,霍涔喉结滚动,递给她,两人难免手指碰触,许听宁的第一反应是,天都开始凉了,这人怎么还在车里开空调。 霍涔从小就贪凉,大冬天也总比别人穿得薄,有时候上下学的路上,许听宁会买块烤红薯给他暖手。他当然不屑此举,回回都是剥了红薯皮,把芯给她吃。后来养成了习惯,每次见校门口的烤红薯出摊,他都要问她吃不吃。好像是她多贪吃似的。 意识到思维开始发散,许听宁就知道这样下去不行了,她若总对着这人,离了婚也是走不出去的。 “霍涔,你是来找我的吗?”她问。 “嗯。”霍涔点点头,他其实有点忘了为什么来了,想了想往车边走,“你的薄荷草……” 还没说完,许听宁扒在车窗上,玻璃上映出她明亮的眼睛。 霍涔眯眼,忽然就不想还她了:“我是来问问,要浇多少水。” 许听宁失望地扯了一下嘴角:“这我怎么跟你说,就你的刷牙杯子,每次大半杯就行。” 霍涔沉默了几秒:“你拿我刷牙的杯子浇绿植?” “也不是每次。” 许听宁听见霍涔鼻腔里倒吸了一声气,但是等了半天也没见他说出什么。 “你就问这个呀,那你下次给我打个电话就行。”许听宁心想总是通话也不是个事,于是道,“薄荷草很好养的,你每天掂一掂它,发现轻了就是该浇水了,浇的时候看见有水溢出在盆托里就停止,等一段时间,如果叶子打蔫,你就给它施次肥。” 她说了一大通,霍涔觉得他就是交代后世,都不会说这么多。 “你要嫌麻烦就给我吧,还有我的那些衣服。”许听宁期待地看着他,但是面前的资本家面无表情,根本没给她的意思,她实在忍不住问道,“霍涔,你看着我的东西就不膈应吗?” 霍涔也觉得自己应该膈应的,毕竟是前妻的东西,又不是睹物思人,他留着干嘛?但也不知道为什么,许听宁越是想要,他就越是不想给,也许她再求求他,他就给了,但是许听宁低低说了声“算了。” 霍涔闭闭眼,吐出一口老气:“之前你退给我的钱,还有赔偿金什么的,不用了,我之后会转你账户上。” 许听宁愣了愣,低头剥橘子,说:“你别给我了,那些钱本来按婚前协议,就是我该退还给你的。而且我也有钱给你。” 她把橘子撕开两半,一半递给霍涔,一半塞自己嘴里,鼓着嘴,点开了手机,把刚才买橘子的钱,转了给他。 霍涔差点没把橘子捏爆:“许听宁,我没这意思。” “我知道你没有,可我总不能现在还花你钱吧,不合适。”她抬头冲他笑,摆摆手,“我回家了,你也赶紧回去吧,以后有事打电话就行了。” 霍涔本来已经要走了,他就是突然胸口闷,一闷耐心就降低,那种多年不见的桀骜厌世脸又出现了。 “许听宁,你可以没钱了来找我,有钱了马上走人,但是你能不能长点心,也不看看那是谁转你的钱,你都敢用!” 转账上面有信息,霍涔当时看到是境内转账,就没多想,以为是许听宁从哪有了一笔资金往来。但是他这两天一琢磨,就觉得不对劲,许听宁社会关系简单,转账人跟她应该并不认识。 但是转账人有曾经跟人合开公司的信息,虽然那公司一看就是个空壳,也已经注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