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奇怪,又说不出哪里怪。 走到车边,霍涔把行李放到后备厢,一回头,许听宁打了个喷嚏。他脱了外套,刚要往她身上搭,她就躲开了。 霍涔冷脸几秒,拉开车门,衣服扔进去,闭了闭眼,到底还是没忍住。 “许听宁,你至于吗,现在躲我来黑我,当初你来勾我的时候,怎么不也这样呢?” 许听宁呆了几秒:“霍涔!”声音都抖了。 “不是吗?”霍涔一把拉过她,反身把她压在车上。 “你轻点!”她不敢大声。 霍涔本来双手按着她的肩膀,顿了顿,手按在了她身后的车框上,重重喘几口气,问她:“不是有话跟我说吗,说啊。” 许听宁说不出来,捂住脸,半天才说:“霍涔,你这是干什么呀?” “不知道,我就是烦。”他耐心也没了,她一想推开他,他就去扣住她的手腕,“许听宁,你拉黑我什么意思?把戒指还回来什么意思?怕我再找你吗?” 许听宁不动了,她只是低着头无声地哭,但是他们离得太近,泪染湿了霍涔的衬衣,他松开了手。 “哭什么啊。” 霍涔忽然特别想抽烟,手伸进裤兜,发现没有,又打开车门,弯着身子进去找。 他拿了烟出来,开着后车门,推着许听宁,让她坐在后面,把纸抽扔给她,门也没关,自己走出好几米,咬着烟点燃。 他抽到第二支的时候,许听宁喊了他一声。 “霍涔,你过来吧。” 霍涔人僵在那,按灭烟,不怎么温柔地把烟扔进垃圾箱,抄着兜走了过来。 她已经没在哭了,腿朝外,侧坐在车上,仰头看着他:“霍涔,我们以后别联系了。” 霍涔抬眼,目光比黑夜还没有温度。 “你这样只是因为不习惯,真的,就像喝咖啡,我高三复读那年经常喝,不见得有多喜欢,但是喝习惯了,不喝反倒会难受,你现在就是这样,需要戒断,所以我们别见面了,你也别来找我了。” 许听宁说得很平静,霍涔转身靠在车上,看着远处夜色,没有说话。 他的电话在这时候响了起来,白沅收到了负责人的回复,表示霍涔不会亲自和他们那边接触,白沅左思右想,打了过来。 电话一直响,霍涔懒得去看,许听宁叹口气,从他上衣兜里找出手机,递给他。 “接吧,别是有急事找你。” 屏幕上的备注很明显,霍涔看了一眼,扔了回去。 “是因为白沅吗?”他突然问。 许听宁摇了摇头:“我说了,跟别人没关。” “那是觉得我对你不好?” 她又摇了摇头。 手机又响了起来,许听宁看着。 “想接你就接吧。”霍涔道。 许听宁哭笑不得,都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别的女人夜里打来的电话,他竟然让她接。 幸好那电话断了,许听宁捶捶腿,她最近爱抽筋,有时候坐久了就抽一次。 “霍涔,你还记得小黑吗?”她侧头看着他,“就那只追我一路,想吃我的红薯,最后还咬了我一口的小黑。” 霍涔“嗯”了一声。 那是一个寄宿生违规养在宿舍的小狗,被宿管发现了,告到许鹊清那里,许鹊清没办法,只好把狗先带回家,等着寄宿生的家长来领走。 那*几天刚好外婆回老家办事,许鹊清又去外地调研,小狗顽皮,有天扑着跟许听宁玩的时候,咬了她一口。 许听宁起初没在意,后来大半夜也不知道怎么了,在网上一搜,人吓坏了,哽咽着给霍涔打电话,说自己可能要死了。 大半夜,车也不好打,霍涔带着她先到了最近的社区医院,发现没有针,又赶紧去大医院。 “那天我非让你背我,说武侠小说上写了,乱动会让毒性发作得更快。”许听宁弯了弯唇,“霍涔,其实你对我挺好的,你背了我一路,有出租车过去,我装作没看见,还捂你的眼,你都没跟我生气。” “霍涔,我也不会跟你生气的,我们只是不合适,我现在已经明白了。” “你觉得哪里不合适?”问出这句话,霍涔都觉得好笑这有什么好问的。 许听宁吸了口气:“如果我说我想要一个孩子呢?” 霍涔沉默了。 许听宁笑了笑:“别担心,我只是说说,现在我们已经离婚了,我也没这个想法了。” 又是久久沉默,霍涔低笑了一声:“那就好。” 第22章 霍涔在那之后就再没找过许听宁,他开始喝咖啡,一天两杯,有时候更多。公司的茶水间添了新的咖啡设备和咖啡豆,虽然以前也有,但那是电动胶囊款的,谁没事在公司玩手磨。 霍涔自己也不玩,他的咖啡都是王秘书泡的,王秘书很嘚瑟:“哥,我感觉现在要是被你开了,我可以马上去咖啡馆入职。” “你也可以自己辞职,省得我给你N+1补偿了。” “哥,我开玩笑呢,我不走!” 王秘书发现他哥最近脾气不太好,也没发火,就是不太吃开玩笑,烟酒也都来,他有次晚上去酒店给他送文件,闻见他一身酒味,桌上的洋酒只剩小半瓶。 王秘书觉得可能是老板这段时间工作太忙了,一忙压力就大,晚上容易睡不着,就得喝酒,可他又白天还一杯接一杯地喝咖啡,十分自我矛盾。 霍涔不仅自己喝,偶尔还给薄荷草喝,咖啡渣也往里倒,那盆充斥着咖啡味的薄荷,比他还矛盾。不过他每每这么干完,就又把薄荷草连根带泥挖出来抢救,一周挖出来了三回,王秘书看得肝颤,恍惚觉得霍涔下次要埋的是他。 这天公关部开会,霍涔也去参加了,他这也不说级别不够就别放他面前的话了,人家部门一个月例会,他这大老板也要去掺一脚,搞得部门经理以为自己又要升职了。 王秘书算是看明白了,他现在是没事给自己找事,并且反复无常。——霍涔喝了一段咖啡后,忽然有一天就说不喝了,没有一丝留恋。 王秘书忧心忡忡,问他是不是自己泡咖啡的手艺不行了。 霍涔又在挖草,头都没回,说:“不关你的事,我就不爱喝咖啡。” “那哥你……?” “是有人跟我说咖啡喝久了,不喝会不习惯,还需要什么戒断,我看是不是真的。”结果显而易见,霍涔说不喝就不喝,没有任何反应,所以许听宁把他俩的关系比成喝咖啡,他就觉得好笑。 说王秘书笨吧,他这时候突然灵光一闪,说他聪明吧,他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哥。”他问,“这是嫂子说的吧?” 霍涔手一用力,差点把薄荷的老根薅掉。 嫂子已经是前嫂子了,王秘书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