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冒会传染你的,你快回去吧。” “你就这么急着赶我走?”霍涔挑眉,“我是能怎么你?” 许听宁被她看得发毛,她把鸡汤放在茶几上,抻抻衣服,坐在了沙发上,用抱枕挡着肚子。 霍涔扯了下唇角,问:“用……换鞋吗?” “你旁边鞋柜里有。” 他打开鞋柜,都看不清里面:“许听宁,你这是什么情趣,能给灯打开吗?” 许听宁心想,不能。 “我这灯不太好,刚才觉得眼刺得难受,就给关了,不过霍涔,你就能不能好好说话吗?” 霍涔嘴角噙着一点笑:“我说得有错吗?你不是最喜欢了?” 许听宁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两人做的时候,她总不肯开灯,如果霍涔非要看着,她就把灯光能调多暗调多暗。 许听宁的脸现在又红又烫,她知道霍涔一定也看出来了,他没有再说下去,顿了顿说:“鸡汤再不喝就凉了,你厨房哪间?” “我自己来。”许听宁身子起了一点,又坐了下去。 她现在身子笨重,起来必须扶着东西,样子实在会引人遐想。 “那你帮我盛一下吧,我感冒了不想动,盛完你就走吧。”许听宁指了一下厨房,“案板上就有碗。” 霍涔“嗯”了声,提着鸡汤走进去,没几秒后,他扬声问,“你放哪了?案板上没有。” 许听宁刚要开口,又听见开橱柜的声音,她想到什么,撑着沙发扶手赶紧起来,冲了过去。 橱柜门敞开着,霍涔正拿着她买的奶瓶,回头看着她:“许听宁,你买这个做什么?” 第26章 许听宁抱枕忘了拿上,扶着门框,才稳住发抖身形。 “我……不是我买的。” 她在想自己一定是个外强中干的人,至少在霍涔面前是,她手指冰凉,脑子快速地转。 “那是房东的东西,她家人都在国外,东西没法回来收,你别乱动,人家回来还要的。碗在……水台左边,你快盛吧。” 许听宁从厨房出来,推开书房的门,打开灯,然后拿了条毯子,坐在餐桌边,盖在肚子上。 霍涔端着鸡汤出来,果然先注意到了那边。 “你能帮我关下灯吗?刚进去拿东西忘关了。” 霍涔走过去,目光打量:“这屋怎么这么多东西?” “都说了房东很多东西都放在这里,我又不能扔了,就堆在里面了,柜子里还有呢。” 那些东西都是许听宁之前收拾出来的房东的旧物,堆在里面,从新旧程度和款式模样上,一眼就能看出不会属于她的。 霍涔关了灯,回来把鸡汤放在餐桌上,视线淡淡又在客厅扫了一圈。 屋子被收拾得干净整洁,但是老房子狭小,陈设老旧,连台电视都没有。电视柜被许听宁当成了摆台,放着各种植物。他发现她不喜欢五颜六色的花,就喜欢绿植,大冬天整个家里一大片一大片的绿。 许听宁拿着勺子,喝了一口:“霍涔,鸡汤很好喝,谢谢你,不过不早了,你快回去吧。” 霍涔收回了视线:“这么急着让我走?” “我怕你忙。” 霍涔拉开椅子,在她对面坐了下来:“今晚不忙,明早也不忙。” “可是我要睡了。”许听宁再次下了逐客令。 霍涔冷笑:“你早这么说不就得了,每次非要说成对我好,你怕我忙,你一个个给我打电话的时候不怕?缠着我的时候不怕?” 许听宁捏紧勺子看着他:“我……我后来没给你打了啊,现在不也没有缠着你吗?” “你是没缠,你多厉害呢!” 他语气闲闲,又带着狠,瞥了眼餐桌上的那盆橙柄蔓绿绒,用的是白色青山盆,每一根茎叶子都被许听宁用细铁杆撑了起来,叶子高高立着,生机虎虎。这屋里其他的绿植也都被这样精心打理着。 之前离婚的时候,追着他要那盆捡来的薄荷草,好像多舍不得似的,这不转个头,就又养起了别的,还一养一大堆。 “我厉害不好吗,难道我缠着你,你就高兴了?” “你觉得我能高兴?哪个男的被女人缠着能高兴?”他现在自己过,想抽烟抽烟,想不回家就不回家,不知道多自在。 “喝你的鸡汤,完成你导师的任务我就走。”霍涔又觉得烦,起身说,“我抽支烟,哪屋有阳台?” 许听宁指向卧室,又马上移向大门:“你出去抽。” 出去还能让他再进来?霍涔是真长见识了:“许听宁,你哪来的这么多事?我到阳台抽烟也不行了?” 她不看他,专心搅凉着鸡汤:“那是我的卧室,咱俩已经离婚了,你进去不合适。” 里面还放着来不及收拾的育婴产品,看见了更不合适。 “怎么,你这是黄花大闺女的闺房,我进去能败坏你名声?还是怕跟你吃饭那些男的知道?最怕哪个知道?今天那个车窗膜都来不及贴,就开着来找你显摆的?” “我就是怕,行了吧,你也注意点,别被跟你相亲那些女的知道了。” 霍涔沉着脸,手搭在腰上,踢了脚凳子,走进厨房。过了几秒,打火机的嚓嚓声和老式抽油烟机的嗡嗡声接连响了起来。 许听宁用勺子压住鸡肉,仰头一口气喝完了一碗鸡汤。抽油烟机声没了,霍涔走到她身边,反身倚靠在餐桌上,带着烟草味的拇指抹掉她唇角的油。 他刚抽完烟的声音有些哑,语调也低了一些。 “你导师说你之前感冒住院,什么时候的事?” “很久了,不重要。”那时候都没说出来博他同情,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 “他说你总感冒,现在还没好吗?” “你也看了,其实我不严重的,已经快好了。” “我看看。” 网?阯?f?a?布?Y?e?ì???????ē?n???????5???????? 他要去碰她的脸,被她偏头躲开。 “你别这样,咱们已经分开了,没法回头,那就要向前看,总不能一直在原地,你也是要有新的感情的,哪怕只是相亲,你跟前妻这样藕断丝连,让人家怎么想?” “爱怎么想,怎么想,我自己都不痛快,还管别人。”他手指勾着她的马尾梢,卷了卷,再稍一用力,她的头就仰了起来。 霍涔低头去吻她,但没碰上就被推开了。 许听宁瞪着他:“你是不是疯了?” “不知道。”霍涔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可能你说得对,我真的已经习惯了婚姻的状态,现在需要戒断吧。” “你知道不管是烟还是咖啡,都不能一下子戒掉吧,那样对身心都不好,要戒得循序渐进。”他这次没给许听宁逃跑的机会,弯下腰,一只手臂在她背后,一只托着她腿窝,直接把她横抱了起来。 许听宁几乎是尖叫:“霍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