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前从来没想过自己有天能有那么多粉丝, 他以为自己会打一辈子零工。
结束后,赞助商请他们吃饭,温药喝了点酒,剩下的被王知礼拦下了。
温药喝了酒,从脸到脖子整个都红了, 行为都大胆起来,拍拍王知礼的肩膀:“小王,谢谢你,没有你我不会这么顺利。”
王知礼笑着给他倒水:“其实你不该谢我——哎你少喝点,喝醉了我可就惨了。”
他答应过晏鹤舟不让温药喝醉的。
“为什么?”
“哈哈哈,你猜。”
“哈哈哈哈哈。”温药笑起来。
吃完饭,赞助商送他们回酒店。
王知礼送温药进房间后关上门,温药走到阳台吹风,把脸上的热量散下去。
手机响了,他接起来:“喂?”
“结束了吗?”
“嗯。”温药伏在阳台栏杆上,“刚吃完饭,你呢?”
李思朗笑道:“我一个人还能吃什么,吃点昨天的残羹剩饭,哎,好寂寞啊。”
温药笑起来。
“你喝酒了?”
“嗯,一点点。”
“可以啊,我跟你在一起都没见你喝过酒。”
“今天高兴嘛。”
“见面会怎么样?听起来很顺利?”
“嗯。”温药跟李思朗说了很多见面会的事情。
“明天回来了吗?”
“嗯。”
“那我去机场接你。”
“好啊。”
又聊了一会儿,温药挂了电话。
他趴在阳台看星星,今天夜色很黑,万里无云,星星也特别明亮。
温药吹了吹阳台的风,等脑袋清醒了点后他进阳台洗漱。
另一边,晏鹤舟从隔壁房间出来。
他刚刚躲在玻璃门背后听完了他们所有的对话。
嫉妒,愤怒包裹着他密不透风,叫他快要窒息。
明明应该待在温药身边的,是他才对。
晏鹤舟捏紧酒杯,力道大得几乎要把它碾碎。
第二天,温药和王知礼坐上回宁城的飞机。
温药发现王知礼表现得很紧张,一直用眼睛偷瞄:“你怎么了?”
“没事,我恐高。”王知礼说,“所以会有点紧张。”
温药惊讶:“那,你之前没有说……不好意思,下次我们可以做高铁去。”
“不用不用。”王知礼摆手,“适应一会儿就好。”
其实他根本不是恐高!
是因为晏鹤舟在商务舱里,和他们隔了一道门。
王知礼给晏鹤舟发消息:“温药刚要了一杯果汁。”
“温药盖了毯子睡了。”
“温药刚刚上了趟厕所。”
“温药在看剧。”
“你在干什么?”
王知礼猛得回头,看到温药盯着他的手机屏幕,满脸震惊:“你在给谁发我的消息?”
“没有啊,”王知礼快速打下一行字发过去,盖住手机屏幕,“我写日记呢。”
温药大脑没经过思考,抓住王知礼的手机翻过来:“温药发现了,这是给谁的?”
王知礼满头大汗,心想自己要完蛋:“没有,真没有!”
温药看到聊天框上面的名字,呼吸一滞。
晏总。
是什么晏总?是哪一个晏总?是同名同姓吗?
“对不起温药,你不要怪晏总,他也是为了帮你……”
“他在哪里。”
“……就在商务舱。”
温药觉得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了,他起身,立马往商务舱走。
乘务员试图拦他:“先生您不能进去……”
温药大脑一片空白,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心跳快得几乎要跳出来。
刷——他拉开了门帘。
左文挡在门口,惊讶道:“温先生,好巧啊?好久不见,你也在这里啊,我正好休假出来旅游就碰见你了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