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遭受了如此待遇的班长又气又恼,又气急败坏的开始领着那伙同党继续整江晚落,只是江晚落也不是什么好欺负的,每次都能在孟徐然她们的保护下反击回去。
但是就算真相已经大白了,却还是有些人不相信,仍然在遇到江晚落时借此辱骂她,比如“娼妓、骚婆”之类的词,然后趁她没反应过来迅速逃之夭夭,溜的速度之快连孟徐然都追不上去。
不过这样的程度总比之前人见人骂的好,江晚落也能忍受。
直到有一天,明明过了几个星期没有石奕骚扰的校园生活,江晚落却见林善愁眉不展,便询问道:“怎么了?石奕不会趁着我们不在跑到校外去欺负你了吧?”
林善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在她们关心的目光之中说道:“我爸……脾气不好,喝了酒之后喜欢打我妈,我报警民警却说是家庭纠纷叫我们自己解决……”
四个人一起震惊的说道:“什么?!”
梁雅琪皱着眉头说道:“我操,那你妈有没有尝试过跟他闹离婚?”
林善:“闹过,可就是没有用……去过民政局办离婚,但是离婚冷静期要30天,而且这30天里,如果男方不同意办离婚手续根本没有用。”
梁雅琪惊讶的说道:“我的天,这么长?!”
孟徐然收回以往的嬉皮笑脸,脸色铁青的骂道:“万一到时候你妈被那个家暴男打死了之后,头七都过了离婚冷静期还没有过!
这东西固然有用的同时又是多少家暴家庭的枷锁?傻逼家暴男去死!哦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说你妈头七的……”
林善疲倦的摇摇头:“不,你不用道歉,你说是对的。而且由于法律上认定男女体力差异大,男的打死女的会被判成过失杀人,最多只用判七年;而女的打回去如果打死了,就算是不小心的也会被判成故意杀人,十年起步。”
姜昕蔚像想起了什么似的看向孟徐然问道:“当初你爸妈吵架是怎么让他俩离婚的?说出来借鉴一下呗。”
一时间所有人都看向孟徐然,自林善开始说起她就一直心不在焉的,眉头紧锁,左手无意识的“咔嚓”一下把核桃捏开,仿佛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很想一拳教那个人做人。
孟徐然发现所有人都望着她,意识一下子回笼:“哦,我用的是威逼,可能不太适合你这么……温柔的性格上。”
林善:“为了让我妈摆脱那个家暴男,我愿意尝试!”
孟徐然开始回忆道:“那个时候我爸死活不愿意签离婚协议,我就让我妈带着我妹先出去避难,然后我和他坐在客厅里。”
“我把离婚协议递他面前,拿了把水果刀站在一旁逼着他签,他不签我就威胁道:‘今天你不签就别想从这个门走出去,要么签了之后不再骚扰我妈,要么现在就跟我决一死战,咱俩只能活一个。’”
所有人听到孟徐然的方法后都惊得目瞪口呆,梁雅琪用一种发现新大陆的眼神朝孟徐然拱了一下手:“认识你这么久,今天头一回发现你居然这么豁得出去,佩服,不愧为吾辈楷模!”
一时间无人说话,都在消化心里的惊讶,江晚落打破寂静问道:“然后呢?”
孟徐然:“他那个时候没有发病了,冷静得很,对我们还是有那么一点亲情在的,所以在我的威胁下签了离婚协议净身出户,把房子让给了我们住,自己在外面租个出租屋。”
林善有些怯懦地攥紧了衣角:“可是我怎么也打不过我爸,我跟他差了一个头,而且他以前打我的时候弄得阴影了,看见他站在我面前就害怕。”
孟徐然转头看向她说道:“所以我说这个方法不适合你,因为需要破釜沉舟的勇气和把他打到半身不遂的决心。记住,家暴只有一次和无数次,要么在第一次就阻止他,要么就让他永远也别想再从地上爬起来继续家暴。”
林善垂首陷入了沉思,可是她和父亲的体型差异过大,怎么也不可能有信心打得过他。
她叹了口气说道:“我母亲被家暴时,我什么都做不了,无数次搬家分居,可就是摆脱不了那个家暴男。小时候我只会一味的逃避,可怨念堆积起来反抗过我爸之后,发现什么用都没有,又只能像鸵鸟一样把头埋进土里逃避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