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濯清一动不动地盯着她看,表情有点呆。 颜泠眨了眨眼,又伸手在他面前挥了挥,还喊了他一声:“陈濯清。” 听到她的声音,陈濯清才回过神来。 意识到她刚才出去是为了给自己煮醒酒茶。 他说了句“没事”,后将那碗醒酒茶闷头喝完。 一边喝,眼神依旧盯着她不放,目光又落在她腿上的那张毛毯上,似有不解。 颜泠留意到他视线的落点处,解释着:“你的房间我进去不太方便,我想着你这样睡在沙发上会冷,本来想给你拿张毯子盖着的。” 她总是这样,用温柔的话,细心体贴的举止对待身边的人。 陈濯清甚至有点自私地希望,她只对他这样。 颜泠接过他手里的空碗放到茶几上,问他:“你现在好点了吗?” 陈濯清点点头。 颜泠:“那你现在,意识是清醒的吧?” 她说完后又伸出自己的手指,比了个“耶”的手势,试探性地问他:“这是几?” 陈濯清:“……” 他觉得她这犯傻的举动莫名地有点可爱,还是配合着她说出正确的答案:“2。” 颜泠弯了弯唇,歪头看他,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像藏着温柔的星星。 让他移不开目光,为此沉迷。 颜泠:“那,我们谈谈?” 陈濯清:“谈什么。” 颜泠直言:“谈你刚才在车里问我的问题。” ——“在你心里,我是别人吗?” 刚才难得温情的气氛消失殆尽。 陈濯清愣了下,后知后觉她此时还陪着自己坐在这里的原因。 他躲开她的视线,是回避的反应。 “不用了。” 不用告诉他答案。 他不想知道了。 然而颜泠没给他躲避的机会,反问他:“陈濯清,名义上,我们已经是夫妻了对吧?” 陈濯清:“嗯。” 颜泠:“所以,你是我的丈夫,不是别人。” 只是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陈濯清就觉得自己这几天都是在作茧自缚。 他已经是她丈夫了,他还想怎样。 这已经是对他来说最好的结果了。 颜泠又问他:“假设那天买车的人是你,我说我要帮你付钱,你会答应吗。” “不会。” 陈濯清下意识地回答。 颜泠弯了下唇,似乎就是在等着他的这个答案:“为什么?是因为我是别人吗?” 陈濯清:“当然不是。” 颜泠点点头,也认同他的话:“我跟你想的也是一样的。” “陈濯清,既然我们是夫妻,那我们的关系是对等的。” “你有能力去得到你想要的,我也可以,那就不需要别人的帮忙。” 这是一种成就感,也是一种底气。 而这个“别人”的意思,只是除了她自己以外的人。 颜泠抬起右手,让他看到自己无名指上的戒指,“这个戒指,是你送给我的,我并没有拒绝。” “但我希望你可以为我花钱,我也可以为你花钱。” 没有人规定男人给女人花钱是天经地义的。 颜泠一直觉得,两人之间如果要一直相处下去的话,是需要一种平衡感的。 所以后来她也送了陈濯清一对宝石袖扣。 价格虽然比不上这枚戒指,但也是她的心意,还是精心挑选过的。 陈濯清仔细琢磨着她话里的意思,突然醍醐灌顶。 或许是男人和女人的思维不一样。 他以为她跟他算得这么清楚是想划清界限,这让陈濯清觉得两人的关系太过陌生。 但站在颜泠的角度,她很多事情都是自己完成的,所以不需要靠别人。 陈濯清想到她父母离婚,还有她母亲车祸的事,虽然不太清楚其中的原因,但对她一定造成了很大的影响。 让她变得现在这样。 太过独立,凡事都习惯自己解决。 她本该是被捧在手心上的公主。 现在公主不需要骑士,玫瑰花她自己也能摘。 她可以独自走过那段荆棘之路,去摘任何一朵她想要的玫瑰。 陈濯清:“是我没有站在你的角度上思考问题,对不起。” 颜泠摇摇头:“你没有错,也不用跟我道歉。” “是我没有把话跟你说清楚。” 颜泠起初根本没有在意这件事,现在发现好像是自己的问题。 陈濯清:“没有,是我……” 是我太患得患失了。 他懊恼地抓了下头发,想说的话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话题已经提到这里,颜泠索性把话都说开:“包括我生病那件事也是。”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