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听一口答应。
陈礼开车到工作室时候,吕听早就已经拿到结果:“乌慧星,乌杨的独生女。”
陈礼:“做建材那个乌杨?”
建筑,建材。
别的人,陈礼可能不认识,跟景石同行的,沾边的,只要稍有点规模她就全部记在脑子里,且清楚他们和景石的关系,对师茂典的态度。
乌杨这个名字她听过。
吕听说:“是。”
吕听短暂迟疑,把一叠材料递给陈礼说:“乌杨是谢书记大伯。论上是舅舅,他们想把谢书记当自家孩子养,所以关系乱。”
陈礼只听前半句就惊讶万分,吕听一说完,她立刻拿过资料翻看,里面详细记录了谢安青的11岁到20岁,乌雨的22岁到33岁和乌慧星跟谢安青之间的纠葛,以及昨晚发生的事。陈礼看到最后,掐在纸边的指关节都泛起了白。
原来这才是谢安青所有灾难的开始,是她不敢喝酒又突然烂醉的根本。
鬼地方,鬼地方!
繁华底下没一个正常人!
“度假区的建材供应商名额给乌杨一个。”陈礼说。
吕听:“你想干什么?”
陈礼:“找机会把乌杨从乌雨那儿拿走的东西拿回来。乌雨的东西只能是谢安青的,她不需要,那就给乌慧星,她不是觉得谢安青欠她么,我帮谢安青还,拿她妈妈留下的全部东西还,她以后再敢去谢安青面前多说一个字,我让她和师飞翼一样不好过。”
吕听皱眉:“陈礼,你现在很不冷静。”
陈礼:“不,我很冷静,我都没有把师飞翼的脑袋直接敲碎,也没有露什么破绽给师茂典。”
“陈礼!”
“让你女朋友务必帮忙照顾好谢安青,她的药一吃完,马上走。”
这里的事,没有一样简单。
谢安青也可以不简单,但一定不是tຊ在这种勾心斗角的肮脏事上拿出她的城府和心思。
这里人,包括她陈礼,没有一个让她开心。
她不必再有任何留恋。
所以走。
去过她该过的亮堂生活。
卡在这里的事,她现在就去想办法摆平。
“乌杨的事,你们不用管,我去搞。”搞不死他,她孤独终老!
陈礼扔下材料,一出去一整天,临近零点才回到暂住的酒店——她的房子给谢安青了,暂时住在百米之隔的酒店——她衣服都来不及换,就打开电脑今天收集到的关于乌杨挪用公款,中饱私囊的证据,一忙就是两个小时。
凌晨一点的西林繁华落尽,霓虹衬着寂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