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堵密不透风的墙被打碎了。
她参与进去了。
吕听不想再用疯去形容陈礼了,看懂她之后,她只觉得无奈:“用自己去打碎她,陈礼,你太冒险了,你就不怕她真的……”
“见死不救”几个字吕听说不出来,太残忍了,她每看一眼陈礼白惨惨的脸,每听她咳嗽一声,无力感就重一分。
陈礼却说:“不会。”
声音多哑,态度就多笃定。
吕听:“??”
陈礼说:“我看到了。”
下午,冰淇淋店外的路上:谢安青看见她那秒,捏扁了手里的果茶杯;
晚上,出村的路边:谢安青朝她走的过程里,一直掐着手指。
“她心里隔绝着我的那堵墙有裂缝。有裂缝,我就有机会被救。”陈礼说完,回忆,“下午那会儿,我不知道她对我的态度为什么会突然转变,情绪出现起伏,现在明白了。”
吕听说:“乌雨,乌杨,乌慧星,她听到了你的电话,更懂你的狠心,更伤心难过,更不愿意回头。”
陈礼:“可至少把心里的愤怒、委屈全都说出来了。”
吕听:“……”
陈礼:“她之前不爱不恨的样子让我束手无策,就算我的最后一根神经都碎成粉末,也只有我自己看得到。我就像你说的,和个笑话一样,反反复复地自我折磨,自我感动,结果只是她离别人越来越近,离我越来越远。”
我这一‘死’,她心软了,侧目了,想起我了,也靠近我了;我四分五裂的心脏、身体随着她的目光、愈合了,我山呼海啸的嫉妒、愤怒在她的委屈里平息了。
我这一场疯,这一场戏得到了所有答案,找到了所有缺口,同时也把我们的关系置之死地。
“……我早就知道她是个容易受伤的人,受伤了,没那么容易好。”
“可我还是做了那个让她疼得最深最久的人。”
“你当时没有别的办法。”
吕听叹着气,想起来这里之前,韦菡给她的提醒。
“阿礼憋得太久了,一旦看清,就没有什么再能阻止她去挽回谢书记,你一定看好她,不要让她冲动。”
“谢书记和我们不一样,她是个很纯粹的人,能触动她的,只有真心,冲动只会把她越推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