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把掀开被子,准备下床。
陈礼手在她旁边撑着,稍往前一挪,就盖住了她的手背:“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谢安青:“??”
陈礼说:“以前做得过分的地方,你是想再咬我一口,还是再抽我两个耳光?”
谢安青:“……”
不再命令禁止,也不步步紧逼。
她没应付过这种陈礼。
感觉很奇怪。
和昨晚摸在她头上的手一样,像是在纵容她,把主动权交给她,让她来选择、处。
她反而不知道说什么。
因为陈礼什么都没有对她做。
而她不擅长没事找事。
谢安青手被压得很紧,她无意识想逃,陈礼松了一些,但很快又蜷起手指握紧。她最终选择放弃,任由陈礼把她禁锢着,说:“我昨晚喝多了。”
算是正视话题,但很敷衍,喝多这种话是很典型的渣女渣男语录。
可不这么开头,她还能怎么说?
吻,摸,咬。
哪一样说出来都会让她无地自容。
她才是口口声声说累,说不要的那个人,现在也是她先打破了界限。
谢安青越想越自惭形秽,越不知道怎么处她们的关系。她坐着,肩膀一点点塌下来,浑身的疲惫:“陈礼,我向你道歉,对不起,你……”
“你没有错。”陈礼打断。
谢安青沉重的眼皮抬了抬,看向她。
陈礼说:“是我太着急了,只顾自己,没有考虑你的感受;我不知道反省,没有先为以前的事情正式道歉,就要你既往不咎;我也太自大了,没有好好跟你表白,就要你冒着风险再来喜欢我。阿,”陈礼短暂卡顿,暂时叫她的全名,“谢安青,一直都是我有错,轮不到你道歉。”
陈礼突如其来的剖析像是昨晚那些话的延续。
谢安青反应了好半天,果然听见她说:“你昨晚跑得太快,话也说得太快,我来不及思考,乱七八糟解释一通,全是你不懂的。现在我告诉你,全都告诉你好不好?”
谢安青适应不了这个转折,进展,下意识往后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