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已经是下午三点,她换了身衣服出来,准备去沙滩上给谢槐夏捡贝壳。
她想做风铃。
谢安青拎着遮阳帽出门。
“咔。”
门锁落下的同时,谢安青偏头往陈礼房间所在的方向看了眼,不确定早上走的时候,是不是有帮她把塞在床垫下面的t恤抽出来。她右手的情况看起来很糟糕,单靠自己去扯,不知道要疼出来几身虚汗。
谢安青这么想着的时候,人已经站在了陈礼房门口。
里面静得没有一点声音。
她犹豫不决。
身后猝不及防一道开门声传来,她下意识转身离开。
走得很快。
flora晚饶之一步出来的时候,只来得及看到她熟悉的背影。
“她来找陈?”flora问。
饶之摇了摇头,看向陈礼紧闭的门板。
昨晚,陈礼把谢安青背回来的时候,是喊她帮忙开的房间门,她当时睡得迷迷糊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直到flora倒吸凉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脑子里才“嗡”地一声,满眼都是陈礼被血水浸染了大半边的白衬衣。
简直触目惊心。
问陈礼,她却什么都不说,只一味催她帮忙找房卡开门,怕谢安青感冒。
之前电梯里遇见也是,陈礼自己明明正在低烧,却不愿意去医院,反而跑去摸对她还只有冷漠的谢安青的额头,怕她生病。
她对陈礼崇拜又感激,总见她被压制,其实有一点怪谢安青无情。
回去房间跟flora聊一聊,被她开导开导,又只剩叹息和劫后余生的庆幸。
“叩叩。”
饶之敲响陈礼的房门,想问她要不要一起出去转转。
flora喜欢bikinitanlines,要去沙滩上晒。她已经喊了一上午了,五分钟前,饶之刚处完照片,就被她没收了电脑,嚷着,她今天一定要拥有最完美的比基尼晒痕。
“谁?”陈礼的声音从门后传来。
饶之:“是我,礼姐。”
陈礼:“稍等。”
里面很快传来脚步声。
陈礼拉开门,头发乱糟糟的,衣领有点歪,一脸没睡醒的模样。
“有事?”陈礼问。
flora抢答:“去为你的小甜心晒bikinitanlines。”
陈礼:“她喜欢我哪儿哪儿都白。”
陈礼说的中文,flora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