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礼紧紧攥住谢安青说:“全都是你的,以后想怎么牵就怎么牵。”
不用再可怜巴巴地去找一根小指。
还是在喝醉酒,以为无人发现的深夜。
陈礼话留半句,谢安青心知肚明,一瞬间,她在浓稠的夜色里湿了眼眶,被主动围拢过来的爱意轻柔按摩心房,酸酸胀胀。
她在喜悦的同时,更加怨恨这个人为什么不早一点过来爱她,为什么要在爱她的同时,预留她一个可能被二选一的风险敞口。
谢安青手往回抽。
陈礼早有准备,一面霸道地把她紧紧握住,一面哄人似的,用拇指反复摩挲她的食指关节,等指缝间逃离、对抗的力道慢慢淡下来了,陈礼四指压一压她的手背,把她的手牵着装进口袋。
里面有她的体温,还有一片被谢安青漏捡的白贝壳。
陈礼引着谢安青的手指在贝壳上敲了敲,说:“猜一猜它是什么颜色的。”
谢安青偏过头,努力保持清醒:“不猜。”
陈礼说:“猜对有奖。”
谢安青:“不要。”
陈礼说:“白色。”
谢安青:“……”
陈礼:“奖励是,它是你的。”
话落,谢安青手被松开一瞬,过后立刻紧握,她们完美合拢的手心里多了一片不会掉落的白色贝壳。
硌人的那边朝着陈礼。
十一点半的酒店基本陷入沉睡,大堂里空得走路自带混响。
已经对谢安青和陈礼熟得闭着眼睛都能认出来的前台看她们一眼,用力揉了揉眼睛再看一眼,兴奋地掐着嗓子尖叫。
许寄忙了一天刚准备走,闻声皱眉:“一周一次的培训是这么教你们的?”
前台立刻收起笑容,紧张道:“对不起许总,绝对不会有下一次。”
许寄严格但不苛刻,加上这个时间点没人,传不出去,她遂松口道:“什么事,这么激动的。”
两个前台互看一眼,刚才尖叫的那个说:“我们的客人里有一对同性恋。”
许寄松散的站姿一顿,第一反应是谢安青和陈礼。她自许从生日后再没有见过谢安青,有些事她还在努力尝试放下,没成功之前不适合见她,现在突然听见,她控制不住问:“有什么稀奇?”
前台:“她们之前好像在闹矛盾,日常交流都要靠在前台留信,但是刚刚我看到她们牵手了。”
那不就是和好了?!
前台说到最后还是有点激动,没发现许寄眼神里一闪而过的落寞tຊ,她余光朝电梯厅方向看了眼说:“明天早上通知607退房。”
前台微愣:“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