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些年隐约知道乌杨侵占了乌雨的股份,对不起谢安青,那又怎么样,乌雨人都死了,股份应交给更有经验的人管,她们小辈应该感恩而不是憎恨!
乌惠星死盯着陈礼,她话音落下的刹那,钟妩从容的坐姿出现一瞬紧绷,被乌惠星准确捕捉,她觉得这些人一个个全都有病的同时,怒气风卷云涌:“她那种人,到底有哪点值得你们这么费尽心机?!”
陈礼原本映着强烈阳光的视线一瞬下坠到谷底,转头看向乌惠星:“她什么人?”
乌惠星看着坐在大片阳光,却面无表情的陈礼,莫名打了个寒颤,她掐紧手,强迫自己保持冷静:“一不知道感恩,二不敢承担责任,你说她是什么人?!”
陈礼从黑色的皮质沙发里起身,高跟鞋踩在洁净的地上,“哒,哒,哒……”
“感恩?”陈礼反问,“她是该对一步步逼死自己母亲的人感恩,还是该对把她从唯一真正疼她爱她的亲人身边抢走,却对她不闻不问,让她自己上学,自己长大的人感恩?”
乌惠星错愕:tຊ“你在胡说什么?!”
陈礼:“看来乌小姐是被泡在蜜罐里长大的,什么都不知道,难怪她都已经对你们一家憎恶至极了,你还在想方设法往她身边靠,疑惑她为什么不你。”
乌惠星:“我……”
陈礼:“你的腿关她什么事,她叫你去参加毕业典礼的?她叫你深更半夜不回家,跟在后面的?她没有吧,那她需要承担什么责任?”
陈礼逼近到乌惠星面前,吓得她浑身发抖,踉跄后退。
“相反的,你故意在她鼓起勇气去找你的时候,坐在窗台上是想干什么?”陈礼问。
乌惠星身体剧烈摇晃,跌倒在地:“你,你怎么知道?”
她是故意坐上去这件事,连她父母都不知道,外人怎么可能知道??
她那么做就是怪,怪谢安青一直不去看她而已。
她都快疼死了,谢安青一次都没去看她!她小小报复她一下不是很合??
被揭穿的恐惧和积攒依旧的委屈同时在乌惠星身体里滋生,她不可置信地盯着陈礼,浑身发冷:“你到底是谁?”
陈礼:“这你不用管,你只需要记清楚,是你们家欠了谢安青和她母亲,不是她们对不起你,另外——”
陈礼提了一下裤腿,单膝下压蹲在乌惠星面前,俯视着她:“乌小姐,别把一厢情愿当所当然,她值得最好的爱,而不是你这种连真相都不知道的,愚蠢、自私且可笑的热情,懂?”
乌惠星脸被掐着,被迫直视陈礼,羞耻感激怒了她:“你凭什么这么说我?!我送她的东西没有一样不是精挑细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