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瑶君飞快挥动马鞭:“驾!驾——”
张良在摇晃的马车上,愣怔的看着飞奔而来的赵瑶君,喧嚣的声音里,只能听见胡乱哄跑的百姓们焦急而担忧的大喊:“殿下小心啊!殿下当心!”
原来这就是秦国的四公主吗?
秦国公主也会在渡口亲手做烤饼,买烤饼吗?
张良原先见赵瑶君时,只觉得她灵慧可爱,精致漂亮,气质出尘。如今得知她乃是嬴政之女,想到亡国之仇,他心里那点柔软喜爱,全都变成了戒备不喜。
赵瑶君如同残影一般,在马匹穿梭交错,旁人看不清她是怎么做的,等反应过来,便只见到她已经轻巧快速的翻到了马车上,一把抓住了两根绳索!
那魁梧巨汉刚张嘴要嘲讽,一阵巨大的拉力,使得缰绳忽然绷得死紧!任凭前面的两匹马如何发狂奔跑,整辆马车如同泰山一般巍然不动!
赵瑶君和两匹骏马角力,力道再此时被被她完全掌控住,马车纹丝不动,犹如在平地之中。
那汉子一脸呆住,指着赵瑶君:“你,你,你,......”
“你什么你?绳子要断,你快来拿你这巨锤,去把马砸晕。”
那汉子这才反应过来,立即去拿那个大铁锤,然后下车,往两匹马那儿走去。
赵瑶君将绳子并在一块儿,单手轻描淡写的拉着绳子,侧身往后一看,看到死死拖拽着120斤大铁锤,显得更外病弱无助,面色苍白,脸颊潮红,眼眸湿润,眼睫纤长脆弱的张良,忍不住哑然轻笑:“你哭什么?”
张良顿了顿,身子脱力软软的靠着车门坐下,一边喘息一边垂下眼睛反驳,语气冷淡:“我没哭。”
他心里百感交集,救命之恩,他自然心怀感激,可想到赵瑶君乃是赵国公主,他心情便复杂起来。加上身子极为不舒服,看着她笑靥如花,眼眸明亮弯弯的脸,便格外烦闷。
两人挨得很近,赵瑶君轻易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熏香,她看见他胸膛起伏,面色潮红,白皙梅骨般修长的手因用力过度而发着抖。
赵瑶君还是觉得他眼眸过于湿润,如同含着水一般,眼神虽暗藏冷漠和气愤,但他生得面若好女,双目又因为这氤氲水光,显得柔弱含情。
看上去如同想要反抗,却又无力反抗的柔软小兽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