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艳秾丽,媚骨天成。
有多久,没有触碰过她雪一样柔嫩的肌肤了?
有多久,她不再眼角洇红伏在他怀中,一边柔柔啜泣,一边颤着声音唤他“王上”了
一阵难耐的干渴,自喉咙深处泛起,喉结控制不住地滚动了一下。
他不大喜欢,却又忍不住放纵自己去追逐回味这种感觉。
然而这话可把姜暖吓得够呛,但她只能强忍住畏惧,两片小刷子似的睫毛楚楚可怜地上下忽闪:“若是到了那个时候,臣妾相信,王上自会为臣妾做主。”
“哦?那若是寡人想杀你呢?”
他有点残酷地扬唇一笑,目光流连至她雪嫩柔软的下颚,有点怀念昨夜她肌肤挣扎融化在他掌心之中的那种细腻感。
姜暖身体猛地一僵,宛若晒了两千年的鱼干,完全不知道如何回答,眼光悄悄抬起偷瞄一眼,却被他既像揶揄又像认真的视线攫个正着。
她连忙把脑袋垂下来,一边抠着袖角线头,一边试图从浆糊一团的大脑中,择出一个合适的回答。
“父王,您不可以杀阿母,儿臣会、会阻止您的!”
扶苏从她身旁冒出小脑袋,手里抓着半根炖羊腿,眼睛瞪得很圆很认真,腮帮子也鼓鼓的,看着自己的父王,语气坚定道。
姜暖感动得快要哭了,睫毛还真的挂上了两滴水珠。
秦王没料到这话会被儿子听到,他略怔片刻,继而倏然一笑,眉宇间戾气陡散。
半真半假的威胁,顷刻间化为了轻慢的调侃。
他朝扶苏扬了扬眉毛,小朋友立刻怂了下来,但还是十分勇敢地鼓着腮帮子,努力与他凝视,仿佛他下一秒就会像老鹰一样将他阿母叼走似的。
姜暖拍了拍扶苏的手臂,冲他笑笑:“王上在开玩笑呢,莫慌,快吃吧。”
扶苏这才松弛下来,重新啃起羊腿来,只是时不时就警觉地竖起耳朵,捕捉两人的对话,仿若一只机敏的小兔。
“芈蓉,下命令的是太后,若是想要撤回命令,你难道不该去求她吗?”
他视线落回到她脸上,别有深意地反问了一句,手中酒斛轻轻摇晃,酒浆折射璀璨烛光。
“可您是王上啊,除了您,妾实在不知道还能依靠谁”情急之下,她想起了昨夜他的那个质问。
那夜他问她,为何不第一时间去寻求他的庇护,而非要在偏殿苦等一个时辰,就像是在倔强着什么似的,他生气正是因为这一点。
如此看来,秦王似乎并没有那么恨她做过的事,而是恨她不肯放低姿态,柔软地向他祈求怜悯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