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有些痛快。 顾稳归家了,杜氏惦记着去道观烧香的事,下午就去田家问白氏明日可有工夫? 白氏道:“有空,咱们明日就去吧,趁着这几日天气好,我怕过几日要下大雪。” “好,那咱们明日就去。” 北山在松江城北面,若要论去北山最近的路,那肯定是穿过北荒村过去更快,杜氏和白氏不想碰到李家那些人,不想从北荒村过,于是第二天一大早出门,从松江城绕路去北山。 今儿要走不少路,不好带阿萱,杜氏和顾佑安母女俩悄悄出门,去村口跟白氏汇合。 白氏:“咱们得赶紧着些,我瞧着天上云层厚得很,说不准半下午要下雪,咱们要赶紧着回来。” “那咱们快着些。” 种了一年地,杜氏和白氏耐力强了许多,走起路来快得很,顾佑安这个习过武的都要快着些才跟得上。 到松江城的香火铺里买些香烛纸钱,又打听了北山上的道观怎么走,问清楚路后,三人又往北山上去。 或许是去北山上烧香的百姓多了,上山的路竟用条石修好了台阶,一步一步爬上去,倒是要省下许多力气。 刚爬到道观,下雪了。 道观里的一个鹤发童颜的老道士坐在屋檐下的躺椅上赏雪。 w?a?n?g?址?F?a?布?Y?e?ǐ????u???é?n????????⑤?????o?m 那老道士瞧见她们三人,招呼她三人过去躲雪,不急不缓道:“来敬香的?不着急,先坐下歇歇气。” 杜氏和白氏谢过老道长,坐在屋檐下长凳上歇息。 这山上,就是比山下静,一点声响都听得明白。 略坐了会儿,听到右边有响动,顾 佑安好奇侧头。 只见一身穿深紫长袍,头戴玉冠,身披玄色披风的俊美男子,冒着风雪从道观右边树林中的小径走来。 纷纷扬扬的雪衬的这人唇红齿白,若不是一双冷眼太过迫人……真是好瞧极了! 第27章 放肆天一观初遇 青山,大雪,美人。 顾佑安瞧得目不转睛,眼神放肆得很,叫跟在那男子身后的几个下人惊奇地看了她一眼又一眼。 “李道长。” 那男子路过顾佑安母女,走到那老道跟前。 老道微微侧身,躺椅微微晃了晃:“看过你娘了?” “看过了,多谢李道长久候。” “不妨事,老道师门上下受了你母亲的好,原是应该的。” 顾佑安垂眸,这人到底是谁? 那男子似要下山,老道拦了一下:“时辰不早了,又逢大雪,不如留下用顿午食如何?” “家中还有事要办。” ? 如?您?访?问?的?网?址?f?a?b?u?页?不?是?????ü?ω???n?②????????????????m?则?为????寨?佔?点 只见那人披风扫过台阶,走动间衣袍鼓噪,风吹动垂带,一行人消失在下山的台阶转弯处。 人走了,顾佑安没了兴致,懒散地瞧着院子里一株榕树身上挂满了积雪。 “道长,将才那位公子是哪家的?” 闲坐无事,杜氏往老道长身边挪了挪,好奇打听。 老道长笑了笑:“那位嘛,一个可怜人罢了,没甚好说的。” “那公子一瞧就知出生好,可怜在何处?” “母死,父不管,兄弟算计,独身一人孤孤单单行走于世,这难道叫好?” 那……确实惨了点。 那刚才道长跟那公子说他娘,那是怎么回事? 老道长也不知是个嘴没把门儿的,还是来了谈性,他笑着指着道观右边:“他娘葬在那头,一年总会来瞧几次。这不,天冷了,今儿赶在下大雪前来山上陪他娘坐坐。” 白氏忍不住唏嘘:“心里挂念母亲的孩子都是好孩子。” 顾佑安心想,那倒不一定,刚才那人,一瞧就不是好惹的。 老道长哈哈一笑,道:“或许吧,不过我们道家讲:天衍四九,大道五十,人遁其一。那孩子的命数差了些,却不会一直差下去,总有他腾飞的一日。” 腾飞?什么样的命数才能说腾飞? 顾佑安正想着,那老道突然叫顾佑安:“小丫头,你遁来这儿几载春秋了?” 顾佑安不明所以朝老道看去。 杜氏忽被吓得心惊肉跳,勉强笑道:“道长这话作何解?” 老道瞧着杜氏和顾佑安母女俩,瞧了半晌不说话。 杜氏快忍不住开口时,老道忽而笑道:“许多年前,我师兄去洛阳寻道路过花枝巷,师兄回道观时告诉我,说你家丫头与我天一观有缘。” 杜氏大喜,猛然起身行礼:“那位道长竟是您师兄?我们家得了您师兄的好,自我家姑娘去年清醒后一直惦记着这事儿,想给您师兄道个谢,却不知道上哪儿寻人去。” “我师兄去年八月十五已仙逝,你们怕是寻不得了。” 去年八月十五,那不就是她穿来大周朝的日子吗?顾佑安看老道的眼神顿时不对了。 老道哈哈一笑,也不多话,他起身,缓缓走道:“老道叫我徒儿带你们去大殿敬香。” “哎,道长,道长你且等等。”杜氏忙唤道。 老道的步伐看似慢,实则快,转眼间消失在廊道上。不过一会儿,一个四五岁的小孩儿跑过来,过来时还喘着气。 “小道名叫李玄越,师父吩咐我带几位进殿敬香。” “那就麻烦小道长了。” 杜氏瞧了眼老道长离开的路,李玄越说:“我师父已经走了,你们等不到他。” 杜氏觉得可惜,还没跟老道长多说几句呢。 去大殿烧完香,杜氏把身上所有的银钱全捐了。 白氏叹道:“人与人之间的缘分真是说不清,没想到在这偏远深山里竟能碰到与你们家有缘的道长。” “这话说得正是。”杜氏扭身问道:“小道长,你可知你师叔叫什么名字?” “我不知,我只知道别人都叫我师叔天衍道人。” 顾佑安不解,天衍?哪个修行的道人敢叫这个号?难道真是得道成仙的不成? 杜氏不知这名字有何意味,只连连夸赞:“天衍道长道行高深又心善,多亏了他当年几句话点醒了我们,我家安安有今天,也有天衍道长点化之功。” 李玄越把他们带到食堂,说:“我要走了,你们吃了午食也走吧。” “多谢小道长。” 顾佑安瞧着李玄越这小孩儿出门,杜氏又赞叹道:“这道观就是跟别家不一样,观里一个小道长都这般有修道之人的脾性,怪不得能出天衍道长这样的人物。” 顾佑安顿时笑了:“娘,您可别夸了,快用饭吧。” 用饭时,杜氏又夸道观的饭菜好:“瞧瞧这豆腐,水嫩嫩的,就是城里卖豆腐的,也做不出这样水灵的豆腐来。” 顾佑安:“……” 杜氏对老道士说的话深信不疑,此时对他们满心感激,这道观里的一草一木在她瞧来都是极好了。 顾佑安却不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