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难他们,她笑道:“罢了,这事儿我只当不知道,等你们王爷回来了,叫周尘去禀他吧。” 周祈身子恢复得差不多了,见她胃口也好了,今儿一大早他出门去城郊护城军办事了,走前说好了今晚上要回来。 顾佑安也不等他,该用晚食用晚食,困了想睡就去睡,她一个孕妇难道还要配合他不成? 天黑透了祁王才归家,周尘已经在门口等了好一会儿了。 “王爷,下官有事要禀。” “什么事?” 祁王丢开手里的马鞭,大步往主院去,看到个主院的奴才,边走边问王妃在做什么。 “回禀王爷,王妃已歇下了。” 周尘忙快步跟上王爷,急忙挑要紧的话说完,随后道:“下官已跟刘忠说了,叫他先不要跟王妃提,下官会尽早处理好,不叫王妃心烦。” 祁王突然停下脚步,扭头看他:“哪几家?” 周尘早有准备,先去询了一圈,列了张单子出来,这会儿忙递过去。 祁王没接,只扫了一眼单子,他冷笑道:“徐志,你跟周尘查查这些人家,若是查出问题来,该论罪论罪,若是没查处罪过来,那就给本王赶出松江城去。” “是。” 徐志伸长脖子瞟了一眼,嚯,名单上竟然有个才升职不久的二等官儿。这么不懂事?他的同僚竟然没人劝他一劝?就眼睁睁看着他当这个出头鸟? 啧,同僚关系不怎么样啊! 祁王回主院,在耳房里洗漱了一番,换了寝衣才轻手轻脚地去隔壁卧房歇息。 早上顾佑安醒来,睁开眼就看到枕边人的一张俊脸,忍不住摸摸蹭蹭,这张俊脸可真招人啊。 被她闹醒,周祈眼睛都不想睁开,抱着身边人继续睡。 他想睡,顾佑安却躺不住了,人有三急需要赶紧解决。 她解决完三急洗手回来,他也没睡,一双眼看着她,眼底只有她。 忍不住心动,顾佑安又是欢喜又是气,过去趴他身上捏着他下巴晃,咬牙道:“你是我的,少去外面拈花惹草。”W?a?n?g?址?F?a?b?u?y?e??????????ε?n??????????????????? 祁王嘴角翘起,微微仰起头配合她的动作,笑道:“管外头那些人做什么,我对你说过的话,每一句都算数。” “你最好是,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祁王笑叹,拍拍她的腰:“别趴着,小心肚子。” 从他身上翻过去,躺在她身边,她也不抓这些小事了,她问:“护城军如何?” “上月被清除了十几个武将,新升上来的这机敏得很,不仅对下面士兵训练管束,小心思也都收敛了。” 护城军里有部分关内来投奔的武将对他还算忠心,不过心里到底有几分惦从前。 比如,山海关来的那些武将,以前多少跟张明会有联系。如今他们跟张明会不仅没有联系,还会主动上报山海关那边的消息给张衡,再由张衡呈报给他。 顾佑安:“打扫门户,展示实力还是有些作用的。” 周祈认同自家王妃的话,山海关以北被祁王府清理一遍好,也叫手下人更加清楚祁王府对北方的掌控力。 没有绝对的忠诚,忠诚是因为背叛的筹码太低。 他不要求依附过来的人绝对忠诚,那不现实,他只需要他们知道,背叛祁王府的后果他们承受不起,菜市口的前车之鉴足够他们记很多年了。 /:. 他道:“过几日要辛苦你盯着府里了,我打算带着护城军去东北军驻地一趟。” “做什么?演习?” 周祈不懂演习什么意思,不过连蒙带猜也知道一点,他道:“护城军里许多底层武官没打过仗,带他们去是为了练兵,叫他们见见血。” 护城军是除了王府侍卫外距他最近的军队,必须有战斗力,这个事情很重要。 顾佑安也赞同他的安排:“你去吧,府里的事情我都能安排。” 他道:“往东修官道的事定下了,等秋收后就会征徭役修路,这事儿我安排岳父主管。” 顾稳原来就是个靠自己本事一路升到工部郎中位置上的,松江城里的官员中,顾稳最适合这个位置。 顾佑安也知道她爹适合,只是:“安排谁当副手?” “下面选几个机灵的三等四等的小官儿,再把田稼轩叫过去。” 周祈道:“周尘还能干些年,叫田稼轩在周尘手下做些文书的差事太浪费他的才华。” 自从去年田稼轩给周尘打下手后,该他知道的他都知道了,再干下去也就那些事,王府 里别的管事也能做。 本就缺能干的官员,周祈不会叫田稼轩在祁王府蹲着干闲事。 该交代的事交代完了,夫妻俩并排躺着,周祈扭头看她:“我会赶在冬至前回来。” “去那么久?”顾佑安微微皱眉:“是不是今年草原上……” “来而不往非礼也,本王要把一直盘踞在东北方向那支鞑子部族往西赶一赶。” 不管今年鞑子会不会冲击防线,周祈都做好了主动出击的准备。 “粮草可准备好了?” “朝廷给的过冬粮草听说已经安排好了,松江城这边过几日就开始调运粮草。” 今年松江城丰收,收了今年的新粮食,把粮仓里前年的旧粮换出来。 “安安,这事儿也要你盯一盯。” “小事情,到时候你先带兵去,我能处置好。” 原来他们夫妻就说好了的,他盯着军队,她掌控后方。 周祈看着她不说话,顾佑安故意笑话他:“祁王殿下,您不会舍不得我吧。” “舍不得,你和孩子我都舍不得。” “有舍才有得,孩儿爹,去干活吧,我和孩儿还等着跟着你飞黄腾达。” 周祈笑了,心里叹道,他如今也是有家小的人呢,以后行事,还需再谨慎些。 八月十七中午,城西二街上有几户人家突然手忙脚乱地收拾行李搬家,邻居问为何这般着急他们也不说,再追着问,人家低头就跑。 后来有好事的人瞧见一家老小出了城门这才觉得不对劲,傍晚自家当值的人回来了,问过后才知道那几家的当家人今儿都没去衙门当差,好像是被除名了。 “才升上去多久?犯了什么大错就被赶出松江城了?” “呵,可不是犯了大错么。” 袁夫人今儿心情好,有空闲教夫,她道:“夫君啊,昨儿你们传来传去的消息难道很隐秘?你以为祈王府不知道?” 孟大郎笑道:“知道又如何?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的?祁王打小见惯了这些,难道还不懂?再者说,祁王妃又不是什么公主郡主,高门贵女,难道祁王还要为了她守身如玉不成?” 袁夫人讥讽道:“妾身不是男人,又没有问过祈王,妾身哪里知道祁王如何想?不过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