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便拿出来。 阿元哭得直抽抽,实在没法子,顾佑安叫刘忠去问问,后院有没有养着奶羊奶牛。 刘忠立刻就说:“都有,原本养着是为了取奶做点心使的。” 周祈叫他赶紧去弄一碗奶来,顾佑安忙说要煮过了再送来。 刘忠亲自跑了一趟,奶煮好了送来,周祈抱着孩子,顾佑安来喂,喂之前试好温度,咬着牙威胁道:“你最好乖乖吃,若是再闹,小心挨揍。” 阿元哭累了,估计也哭饿了,勺子放到他嘴边,他乖乖张口咽下去了,夫妻俩同时松了口气,唉。 这会儿已经是五月初了,村里各家都忙着春种,杜氏前几日回村里了,才听到阿元闹腾不吃奶赶回城里来。 杜氏她不着急回家,先来的祁王府,进门就着急问道:“阿元今儿吃了吗?三个奶娘的奶都不肯吃?” 顾佑安才睡了午觉起来,叹气道:“都不吃,就吃我的,我没有了他就闹。” “你这么早就回奶了?我回村之前不都还好好的?请张大夫来瞧过没?” “我也不知道,请张叔来看过了,喝了两回药也没来,应该是彻底没了。” 杜氏先去看了外孙,见外孙睡得正香,拉着女儿出去道:“也怪你们,阿元一直吃你的奶,奶娘的奶都没吃过两口,自然不习惯。” 顾佑安无辜得很,怎么还怪罪她了。 “娘您也别担心,阿元也快四个月了,再大一点能吃的食物就多了,他胃口壮,好养活。” 杜氏叹气,也只能这样了。 “祁王呢?” “我们娘俩歇午觉时他出门办事去了。” 开春了,化雪了,冰封一冬的松江城醒了过来,一个冬天少有来往的东北军、燕州军等各处都有事情等着他处理。 除了军队那边的事务要他处理外,他们夫妻早前商量好今年要建的专门培养军医的军医所,专门研究种子、农肥、农具的农研所都要动起来了。 等春耕忙完后,再有半个月,停了一个冬天的官道也要重新开工了,忙着呢。 杜氏小声道:“祁王忙,你就多带带阿元,叫祁王歇一歇。” “哎,娘您就别替我们操心了,我心里有数。” “你知道就好,娘就是白说一句。” 过了会儿,阿元醒了,杜氏逗了会儿阿元,又亲自喂阿元喝奶,见外孙吃得挺好,也就放心了。 杜氏在祁王府留到半下午要走,顾佑安说不着急,吃了晚食再回去也成。 杜氏着急回去,道:“家里忙得很,我就不留了,等春耕完了我再来看你们娘俩。” 顾佑安抱着阿元送她娘出去,杜氏不叫她送:“虽然开春了,风吹着还凉,早晚孩子别往外抱。” “好,我知道。” 送走她娘,顾佑安抱着孩子去书房,边走边吩咐晓月:“去叫刘忠来。” 晓月行了礼,连忙去请人来。 刘忠过几日就要跟胡家人去武昌府了,走之前他随他干爹刘凌把江南那边的势力过了一遍,一些安排要在水面下进行,最好不知不觉就把该拉拢的人拉拢过来,把该送上高位的人送上去。 顾佑安对刘忠的办事能力很放心,曹家胡家的事他定然能处理好,顾佑安在意的是叫他去南边寻船工的事。 “只要人肯定过来,他们的家小都可以安置,等官道修通了,东山港那边会成为宁波府那样商贸繁荣的地方。” “除了船工之外,若是能引来船厂的工匠更好,咱们松江城不 缺好木材,若是有工匠,咱们大可以在港口建一座船舶坊。” 有自己的造船厂,有自己的工匠,有熟练开船的船工,从上到下都在松江城的控制下,也不怕朝廷不肯卖大船拿捏他们。 刘忠领会到王妃的意图,他道:“大周朝水师都是从应天府出来的,水师所用的战船都出自应天府的宝船坊,宝船坊的工匠造船手艺最好,只是他们属于匠籍,归朝廷管,不接外头商户的买卖。” 顾佑安:“朝廷规定匠籍世代都不得转业,必须接受朝廷征调,匠人子孙后代都脱离不了身份,以往逃亡的不少吧。” 刘忠点头称是:“不只是造船的工匠,挂了匠籍的其他行业工匠,历朝历代逃亡的也不少。” 顾佑安笑道:“咱们松江城厚待工匠,工匠后代可读书为官,可习武为将,也可从商。” ※ 如?您?访?问?的?w?a?n?g?址?F?a?布?y?e?不?是?i??????????n?????????5?????o???则?为?山?寨?站?点 刘忠立刻道:“奴才一定尽力请来工匠。” “嗯。” 顾佑安对刘忠这次南下很看重,给他派了一位侍卫,为了掩人耳目,里头有男有女,到时候在外头碰到麻烦了,也好假作身份。 五月中旬,杜家人到了,顾佑安吩咐周尘安顿好来松江城定居的杜家族人,她抽空见了杜二叔和胡家人后,杜二叔他们花了几日工夫采买药材,五月下旬就急忙入关去。 刘忠带着侍卫跟商队同行。 刘忠走后,顾佑安身边缺个总揽的大管家,晓月被提了上来暂代刘忠的位置,主院里一切事务照旧。 这时候城外的春耕忙完了,得闲的百姓又跟着里正去修官道,周祈还没去未来的东山港瞧过,他交代一番后,带着人,顺着才修了一小段路的官道往东边出海口去。 周祈不在,顾佑安坐镇松江城,少不了有重要事务送到她这儿需要她定夺,顾佑安再不能像周祈在时一样,日日把阿元带在跟前,只能先叫魏嫂子带人先照看着阿元。 杜氏知道她忙,偶尔也会来府里帮她照看一日。 顾佑安腾出手来,除了在府里处理各项事务外,得空了她还回去衙门转一转,去郊外巡视粮仓。 五月底,天气很快热起来,傍晚时顾佑安才乘马车回城,进府就随口问:“你们王爷可回来了?算算日子也该是回来的时候了。” 周尘忙道:“王爷还没回来。” 顾佑安也是随口一问,从松江城去东边出海口的距离不近,路又不好走,一来一回总需要些工夫。 打发走周尘,顾佑安回院子里洗漱一番,换了干净衣裳才去东厢房看孩子,她进去的时候杜氏也在。 “娘,怎么了?” 顾佑安进门时看到魏嫂子站在门外,脸上神色不好,进门又看她娘皱着眉,好似不高兴。 杜氏:“午歇时小丫头没关窗,我来时看到阿元打喷嚏。” 顾佑安脸色顿时冷了,连忙上前看儿子,小崽儿嘴巴微微张着,又皱着小鼻子,好似要打喷嚏又打不出来,她忙摸他额头。 杜氏道:“刚才我也摸了,没有发热。” 顾佑安把儿子抱在怀里拍拍,儿子一个劲儿地往她怀里钻,小鼻子蹭到了她衣裳,刺激到了鼻子,’阿切’一声,打了个结结实实的喷嚏。 顾佑安忙拍拍他,阿元也不哭,还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