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就更难过了,怪道袁夫人想替娘家侄子来顾家说亲。 “她想替她的哪个侄子说?” “说的是袁夫人嫡亲大哥的嫡出三子,袁三郎如今在税赋衙门当值,听说是个斯文的读书人。” 顾佑安立刻想起袁家三郎来,她道:“袁家出息的儿孙不多,这个袁三郎还算矮子里拔将军的,不过嘛,跟阿萱不合适。” 那袁三郎样貌不错,品性也还过得去,他已到了及冠的年纪屋里还没放通房丫头,就能看出一二。不过这人有点轴劲儿,认死理儿,跟阿萱比就是两种人。 “娘跟你说了一样的话,也说袁三郎跟阿萱不合适。”段氏既能说出袁三郎来,肯定也是打听过的。 段氏道:“你既来了,也问问阿萱想找个什么样的。” 顾佑安惊讶道:“大嫂你没问?阿萱跟你亲近,什么话她不跟你说?” 段氏嫁进门时阿萱才七八岁的年纪,段氏几乎是亲自照顾着阿萱长大的,说句长嫂入母也不为过。 段氏对阿萱好,阿萱也是领情的,阿萱对大嫂自来亲近,顾佑安这个当姐姐的还能不知道? 段氏笑着道:“你去问问,她现在也嫌我烦了,不肯跟我说。” 姑嫂二人边说边走,阿元这小人儿一路听着也不出声,等见了外祖父外祖母和客人们,他才开口叫人。 杜氏看到阿元就坐不住了,忙起身过来,笑道:“阿元来了,外祖母的心肝儿哎,好久没见到可想死外祖母了。” “阿元也想外祖母。” 杜氏大笑道:“外祖母的乖乖哎,过来跟外祖母坐,外祖母有好多话要跟咱们阿元说。” 顾佑安跟田叔白婶,张叔刘婶,段家夫妻问好后,回头就吩咐道:“叫人煮一锅银耳莲子汤来,别放糖。” 杜氏就说:“银耳莲子汤不放糖有什么好喝的?” 阿元在心里点点头,外祖母说得对。 顾佑安笑哼一声:“你外孙昨儿吃糖吃多了,这几日不许他吃甜的,娘您可别偷偷给他糖吃。” 杜氏瞪女儿:“阿元那般乖,多吃颗糖怎么了?” 顾佑安无奈:“您问张叔,孩子糖吃多了烂牙,以后一口烂牙不仅难看,他自己还受罪,到时候谁能替他疼不成?” 张世南笑道:“牙是该好好爱护着,牙坏了一辈子都难受。” 杜氏也是五十多的人了,去年她右边后槽牙也松动了,也知道牙重要,虽想如了外孙的意,也只能叹气地望着外孙道:“听你娘的吧,外祖母说的话不算。” 阿元早就知道外祖母肯定说不过他娘,但还是有点小失望,他轻轻点点头:“阿元听娘亲的。” 杜氏瞪女儿一眼,阿元这么乖,你就不能宠他一宠? 她娘年纪大了,家事也不管了,这一二年说话做事越发随性了,顾佑安不接茬,叫阿元去找宁宁玩儿。 ? 如?您?访?问?的?网?址?发?B?u?y?e?不?是??????????è?n?②??????????????o?M?则?为?山?寨?站?点 顾佑安在白婶婶身旁坐下,笑问:“只您跟田叔来?几个孙子孙女没带来?” 白氏笑道:“今年开春大郎夫妻俩去东山港了,两个孩子想他们爹娘,前几日求我和你田叔,要去东山港找他们爹娘,你田叔答应了。好么,这事儿叫二郎家的两个孩子也知道了,拗不过,他们四个孩子就都去东山港了。” 田大郎夫妻育有两个儿子,田二郎一儿一女,堂兄妹四个年纪差得不大,加上他们爹娘都忙,四个孩子在祖父祖母跟前的时候多,一块儿长大关系亲近,其中两个跑去东山港,另外两个肯定坐不住。 田清德轻哼一声,对老妻不满道:“最小的也五岁了,大的也七岁了,正是开蒙读书的年纪,你倒好,答应他们出去玩儿,还把事儿推到我身上。” 白氏看老头子一眼:“孩子们都怕你这个祖父,我帮你在孩子们面前卖好,你不感激我还怪我?再说了,孩子们一点点年纪,就是出去十天半个月能耽误什么?等他们过去了,大郎自然会盯着他们读书。” “大郎那般忙,哪有空闲盯着孩子?” 见夫妻俩你一句我一句的,生怕他们说出气来,旁边张世南就说:“东山港这一二年建得越发好了,稼轩去东山港任总督,只怕忙得脚不沾地。” 顾稳接话道:“天气还暖和,各家商户肯定会赶在下雪前多做生意,这段时日肯定忙乱。” 坐在顾稳右下首喝茶的段集道:“从五月起,东山港交上来的商税一月比一月多,可见那边多热闹。” 段集对顾佑安笑道:“还是王爷王妃有远见,因着官道连通了松江城和出海口,这一二年东山港发展起来,港口的商税一年比一年多,松江城也被带着越发繁荣富庶了。” 段夫人笑盈盈道:“可不是,当年王妃下令建官道的时候,有些眼皮子浅的私下里没少说风凉话,如今再瞧瞧,真是打脸得很。” 顾佑安并不在意别人怎么看,她和周祈做决定之前就知道大概结果,如今这般,只不过是按照他们计划中进行罢了。 这只是个开始,往后还会更好。 一群人说说笑笑,阿萱带着几个孩子来了,阿萱进门就笑道:“姐姐,你来了怎么也不去找我?” “没空闲,原准备下午找你说说话。”顾佑安拉她坐,笑着打量她,她的小妹妹真的长大了。 今儿过生辰的宁宁,带着弟弟们过来:“宁宁给姑母请安。” 顾佑安招招手,晓月送上一个紫檀雕花的盒子,顾佑安拿过来亲手送给宁宁,笑道:“这是姑父姑母送你的生辰礼,希望咱们宁宁天天开心。” 宁宁微微抿嘴笑:“宁宁谢谢姑父姑母。” 阿萱捂嘴笑:“姐,也就是你了,宁宁掉牙后跟咱们说话都要捂着嘴,也就是在你面前才会大大方方的。” 顾佑安瞪妹妹一眼:“你当初才掉牙时怕羞,连门都不出,你好意思说宁宁。” 阿萱哈哈一笑:“也就那几天罢了,后头我出门骑马打猎也没遮掩过。” 阿元站在娘亲身边,好奇地看着表姐的嘴,再过一两年,他也要掉牙了吗? 顾佑安揽着阿元,笑问:“宁宁,阿元送你什么生辰礼了?在路上时我问他他还不肯告诉我。” 宁宁还没回答,阿萱拍着大腿笑道:“姐,你肯定猜不到阿元送的什么。” “雕的什么物件?” 阿元送的生辰礼是装在一个小盒子里叫贴身小厮拿着,肯定不是什么大件东西。 “哈哈哈,你儿子送的生辰礼是一个大金锭子,那叫一个实在。” 屋里人都看向阿元,杜氏也好奇:“乖乖,怎么送你表姐金子 ?” 阿元看小表弟阿阳一眼,道:“上次阿阳生辰时我送阿阳小猪,段六郎叫阿阳把小猪扔掉,他说小猪不值钱,他出去看戏随便打赏戏子的赏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