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在茶楼喝茶。 一群读书人被洛阳百姓围观簇拥着从楼下走过,陈一直从楼上看下去,全是这些新科进士的笑脸,忍不住半是讥讽半是嘲笑。 “背后多少家中有女儿的人家嫉恨皇后啊,恨不得把皇后拉下来自家女儿上去,成为那个手握大权之人,才好扶持一家子富贵。” “可惜了,一个个有心无胆,最后还是献王这个出头鸟够蠢,把自己的王爵都削没了,洛阳城里都没他一家的容身之所,那些缩头乌龟谁又心疼献王了?” 陈一直在外人面前颇有太子之师的风范,在熟人面前他就是嘴下无德的碎嘴子,骂完读书人骂宗室,黄梦得这个儒家领袖只当没听见,只喝自己的茶。 w?a?n?g?址?f?a?b?u?Y?e???????????n????0?2?5?.?????? “黄老头儿,你倒是说句话啊!” 黄梦得现在养气功夫好得很,根本不搭理他,扭头问王念经:“前儿我去祈安殿送文书,听见皇上和皇后娘娘商议,要在洛阳建一座百工楼,要招揽许多你们墨家的有才之人,研制什么东西,你可知道?” 王念经笑着点点头:“知道,皇后娘娘一向看重工农。” 百工楼明年才建,外地的墨家子弟已经有不少人赶来洛阳,来的早的,被安排到皇庄里给工部户部的官员帮忙,明年等百工楼建好了再给安排具体差事。 王念经曾想过,皇上登上大位后,为了拉拢武将、地方大族、天下读书人等,就算皇后肯支持他们,皇后退到后宫中后,只怕再不能像在松江城一样。 谁知皇上登基后,皇后还是那个跟皇上并驾齐驱的皇后,皇上也愿意护皇后一护,他们这些非儒家的学派,还有陈一直这些商人,在皇后娘娘支持下才一日比一日好。 话又说回来,陈一直骂骂咧咧也不是没有缘故,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儒家的读书人再会读书写文章,真要较起劲儿来,他们那一点人,可能跟天下人斗? 王念经一直想的明白,只要皇后手里的权力一直都在,他们这些工农商,联合起来,谁会怕一群读书人? 说起读书人的风骨来,陈一直又兴奋了,他说:“皇上皇后是聪明人,对付那些叽叽歪歪的酸儒,拉不如打,看看刚才过去的那些新科进士,他们哪个没在考卷上夸皇后娘娘?过些日子等恩科的会试殿试卷子结集成册,印刷出来送到大周朝各地,叫天下读书人都瞧瞧他们为仕途吹捧皇后娘娘时的嘴脸,看看他们以后有没有脸反水。” 黄梦得看他不惯,皱着眉。 陈一直哈哈一笑,道:“咱们黄先生肯定是经世致用这一派的读书人,跟那些酸儒肯定不同哈。” 黄梦得瞪他:“有空看儒家的笑话,不如好好把主子交给你的事情处置好,等北境安稳下来,下一步就该轮到南方了。” ※ 如?您?访?问?的?w?a?n?g?阯?发?布?页?不?是?ì????ü???é?n?2?????????????????则?为?屾?寨?站?点 开海禁,重定商税,哪样不是惊天动地的大事? 陈一直笑而不语,这样的大事他能做主? 啧,要不是现在还不是时候,他都想告诉黄梦得,皇上皇后还在松江城时,就选好了开海禁的港口,甚至新的商税早就定好了,就等着水到渠成,安排他去监督实行。 黄梦得担心道:“李家占据着西南,虽然大半兵马死的死,归降的归降,但李家手里少说还有二三万兵马,只派护城军过去不 会出岔子?” “出不了岔子,除了护城军之外海军充作水师也去了。”陈一直压低声音道:“海军带着不得了的新武器,王先生应该知道的。” 黄梦得看向王念经,王念经笑道:“不可说,不可说。” “咱们三个有什么不能说的?” 王念经还是笑着摇摇头,现在真不是说那个的时候。 若是西南残部顺利归降,不用到新武器最好。那是惊天动地的大杀器,合该留到最紧要的关头使,才能体现出那个东西的好处来。 见王先生真不愿意说,陈一直也不打听了,他道:“不说算了,早晚有一日我会知道。” 陈一直跟海军的主将高金关系不错,他知道那个东西是墨家子弟研制出来的,他一直想亲眼见见传说中的那个玩意儿,到现在连名字都没打听出来。 新科进士游街的热闹看完,洛阳城里外来的读书人走的走散的散,洛阳城里新鲜的热闹带回他们的家乡,大周朝有史以来头一个给学子出考题的皇后娘娘成了这些学子们的谈资,不过个个说起皇后娘娘来只有好话的,明面上无人敢对皇后娘娘不敬。 顾佑安没那么霸道,明面上过得去就行了,管他们私下里怎么想。 洛阳京都里无人再盯着她生事,她也省些心,周祈盯着北境草原上的用兵之事时,顾佑安也在尽快推进她的国营司计划。 夫妻俩都忙,内阁送到祈安殿的折子都是抽空批阅,秋收后礼部官员上书,皇室去京郊农田里带着百官祭祀丰收,最好顺便去皇庄里墨家工匠研制出来的新农具等等。 事都是小事,就是费工夫,夫妻俩都抽不出空闲来。于是,在皇家书院里读书的阿元就被他爹娘送出去。 “朕今日不得闲,你是太子,祭祀丰收这些小事你出面也可,快去吧,内阁阁老都在外面等着你。” 新一批军粮要送去草原深处新建的小城,这批粮食要保证驻扎在那儿的官兵一个冬天的消耗,万万出不得问题,周祈肯定要去粮仓瞧瞧才放心。 “母后呢?我跟母后一起去。” “你母后更是没空闲,国营司的账册出了点问题,你母后怕有人搞鬼,正盯着人查账。” 周祈换了身外出的衣裳,回头看儿子还在门口站着,就说:“你多大的人了,没有我和你娘亲带着你,你就不会办事了?” 阿元不高兴,父皇忙,娘亲也忙,他要读书,他好久没跟娘亲好好说会儿话了。 周祈冷笑:“你就知足吧,我和母后每日忙得再晚,晚上都会去你屋里看看你,想想你父皇我小时候,自从五岁开蒙读书后,一月都见不到你祖母两三次。” “可是,我想你们。”阿元委屈巴巴。 到底是自己亲手带大的孩子,周祈心头一软:“罢,等这些日子忙完,你娘那儿国营司成形了,北境草原上入冬前肯定也能告一段落,到时候我和你娘带你去京郊皇庄里住几日,好好游玩一番。” “忙得完?南方的事呢?开海禁,扩建海军,这么多事情还要做。” “事情哪有办完的时候?我和你娘就两个人,难道非得跟陀螺似的转,不累死自己不罢休?”周祈揉搓儿子的脸蛋,笑道:“你也该为我和你娘分担点责任了,去吧。” 阿元看着父皇走了,他在原地站了会儿,招招手叫伺候的奴才过来,换了身祭祀的吉服也跟着走了。 “太子,皇上说了,您出行坐他的车架。” 阿元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