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闻谵和董侪申请到的假期不算短,拢共有二十天,除了在路上的时间,还能在家能待两个礼拜左右。
等春节过后,差不多初七左右得动身回来。
回来的日子只是大致商议了一下,这会儿暂时还顾不上,毕竟票也没开卖,具体还得等年后再说。
回去的票倒是已经托火车站的熟人帮忙买好了,就是还没拿到。
今天院儿里刚好有人去火车站接亲戚,就顺带帮闻谵他们把票给带了回来。
中午下班时间,闻谵揣着票和穆卓回到了家属院,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边唠边朝着七栋的方向走去。
此时的二零一客厅里,炉子烧得通红。
在旁边
不远处,地上铺了好几层纸壳子,心心、北北兄妹俩在上面玩得不亦乐乎。
准确来说,是北北一个人在调皮捣蛋,穆富贵坐旁边看着孙子和外孙女。
一岁十个月的北北十分好动,才玩了一会儿玩具又坐不住了,开始在家里来来回回酷跑。
那小短腿捣鼓两圈后又跑去厨房,趁着老太太没注意,啃了一口地上的老南瓜,啃得一嘴的灰。
俨然是一只名副其实的皮猴子。
相比之下,比他小了将近半岁的心心稳重得像个姐姐,肉乎乎的小手拿着彩笔在纸壳子上这画画那画画,很是待得住。
而且,虽然到处都是五颜六色的,但一点没弄身上,小小丫头是很爱干净的。
这会儿小小男娃啃完南瓜,被老太太训了两句,他也没哭,又哒哒地跑过来开始闹妹妹了。
穆富贵跟在旁边,“真是个祖宗啊,慢点跑,要是一头栽炉子上有你受的。”
冬天炉子烧得热,被烫过的小娃子可不少呢。
小小男娃虎头虎脑的,皮实得很,穆富贵才把话说完,他已经跑到了心心旁边,“没没~粗去玩!”
虽然小北北跟他姐一样是个话多的,但那发音一点也不准。
只能说,话多跟吐字清晰这两件事真的是一点关系也没有。
心心圆圆一只坐在纸壳子上,还拿着彩笔在那画,“不玩。”
没拉上妹妹的北北就自己往外跑,但是没成功,被穆富贵抓住了,“都要吃饭了,跑什么跑!”
祖孙仨闹腾这么几句的功夫,闻谵跟穆卓推开门进来了。
心心听到动静扭头,一上午没见,她朝闻谵扬起了个大大的笑容,伸出她的短胳膊,“爹爹,抱~”
穆卓羡慕了,“大舅舅抱行不行?”
心心:“抱~”
北北:“抱!”
穆卓不是很想理脏兮兮的儿子,在他被小北北抱着腿的功夫,闻谵已经把闺女提溜起来了,“你妈妈呢?”
心心指着对面,“妈妈~”
说曹操曹操到,穆绵刚在卧室里拾掇东西,“四哥票你拿到了吗?”
闻谵把两张票从兜里掏了出来递给穆绵,“拿到了,你收着。”
穆绵看了看,下一秒笑出了声,“这号好像是在车厢中间,不错诶,吹不着冷风也闻不着臭味。”
心心正处在懵懵懂懂能听懂一些的年纪,小丫头聪明得很,虽然那嘴巴没有时不时嘚吧嘚,但是发音相当准,而且很会思考大人们的话。
穆绵说完,她自动提取到了关键词,“风,吹!”
说着还指了指外面。
穆绵揣好票把闺女抱了过来,“对啦,外面吹冷风呢。”
心心又看向西西的卧室,“吹姐姐。”
穆绵:“嗯,把你姐姐都吹感冒了。”
穆卓皱眉,“西西烧还没退?”
聂思慧摆着碗筷,“我刚摸了,现在不怎么烫,就是还咳得很,一直没睡安稳。”
西西是昨天后半夜烧起来的,这小丫头以前都没怎么生过病,这次有点来势汹汹。
除了这两天确实有点降温外,主要还是因为昨天下午,这丫头洗了头没烤干就跑去外面玩儿了。
那汗一出,冷风一吹,晚上直接就烧起来了,今天都没去上学,一直焉巴巴地在屋里躺着。
大人们还在说着呢,西西顶着个乱遭遭的头发还有微红的小脸儿出来了,没了以往活蹦乱跳的精气神。
穆卓摸了摸自家闺女额头,“是不怎么烫了,下午要是还烧就去打个针吧。”
本来焉哒哒的西西一听这话立马抬头,一副像是听到了什么鬼故事的表情,“我咳咳咳、下午指定就好咳咳、好了,不打针!”
平日里天不怕地不怕的小丫头对打针这事儿可是怕得很,是看到针头就会跑的程度。
聂思慧给西西理了理头发,语气又心疼又生气,“现在知道怕了,跟你说的时候你当耳边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