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鸽子价格云深还是知道的,那东西贵得很,给他吃可太浪费了。“火炉得买,鸽子就算了,我身上伤处有没有恶化我最清楚,如今伤口恢复正常哪用得着吃什么鸽子啊。”
云深话到这里,又指了指一边的药材说道:“不是还有两副药吗?喝了就差不多了,当初腿伤那么严重也没有这么养着呢,有钱也不能乱花啊,家里需要用钱的地方还多。”
“家里的钱可都是你身上的伤换来的,给你花点儿怎么了。”林久久有些不高兴,但到底没有继续和人争论,鸽子汤不喝就不喝吧,大不了多养两天就是了,反正这几日田地里也没有什么重活。
“这鸽子肉还没鸡肉好吃。”云深以前从没有吃过鸽子肉,这东西卖的这么贵他还以为多好吃呢,结果一股子怪味儿。
林久久见人还嫌弃上了,直接给人气笑了,“那也算是药,你别啰嗦了全吃了啊,可不能浪费了,这东西贵得很。”
“哦。”嘴里嘴里答应着却直接给人撕了条腿下来,满脸殷勤的递了过去,“久久,你也尝尝。”
看着递过来的鸽子腿,林久久犹豫了一下看了眼自己肚子还是接了过去,他肚子里有孩子呢,他吃了应该也不算浪费。
一只鸽子原本就小,鸽子腿自然也不大,林久久小心咬了一口,期待的心情一下冷了不少,“比鸡肉嫩点儿没鸡肉香,可能我炖的不行。”
炖鸡汤里面要放不少佐料,可这鸽子汤除了点儿盐巴什么也没放,便是那盐巴也只放了一点点,他大舅母特地交代了,撒点儿盐就行不要放太多。
林久久对这鸽子肉的评价让云深放心了,他就说嘛,吃这个根本划不来。
今日,两人要去大舅舅家里吃饭,但两人没有急着下去,饭后林久久还得给云深熬药,三副药喝了他就放心了。
两人下去的时候正好到午时,林久久一进院门就看向了昨日挂熊肉的地方,发现那肉又比昨日少了不少脸上立马有了笑。
“大舅舅。”这会儿家里没有买肉的人,大舅舅和外公他们在台阶上打牌。
林久久几步过去,一坐到他大舅舅身边,便指着挂在墙上的肉问道:“大舅舅,现在天气大了,这肉是不是不能放太久啊。”
“是呀,今日卖最后一天了,下午再给他们分点儿,剩下的肉我让你大舅母全炸了,熟了能多放些时候。”大舅舅这会儿正专心着手里的牌面,连个眼神都没转过来。
林久久也没在意,起身往灶房去了,他本意是去帮忙,可灶房里人多得很不差他一个,外婆让人别在里头添乱,他又坐回来人打牌了。
晏国老百姓玩牌多是玩竹牌,几乎没有玩马吊的,竹牌制作简单,只需要在竹片上面刻上简单的图案和数字就行,有些精致的竹牌会给图案上色,可农家人不讲究这个,最简单的一副竹牌就能玩的起劲儿。
林久久不会玩竹牌,怎么赢怎么输都不知道,但他只看大舅舅表情就能知道他这把顺不顺手了。
“久久,你过来,坐到我身边来。”外公喊人坐到他身边去,林久久自然要听,可他刚准备站起来就被大舅舅拉住了。“阿爹,你可不能耍赖啊,久久一来就是坐在我身边的,他和我可是一家的。”
“一家什么一家,他又没买马。”外公眉头皱着,继续对着人招手,林久久嘿嘿笑了两下还是去了他外公身边,他知道外公和大舅舅为什么要抢他了,他招财啊,从他坐到了大舅舅身边,大舅舅一直在赢。
又是几轮过去,外公皱着的眉头松开了,反倒是一直笑呵呵的大舅舅开始苦着脸抱怨。“阿爹,你赖皮,你把我的财气给我喊走了。”
“财气?外公,你们要赢钱的啊?”林久久一来就发现了,外公他们的身前都放着瓜子,原来那些瓜子是钱啊。“外公,你赢了好多钱啊。”
这会儿,一起打牌的除了外公大舅舅和二舅舅,还有万长林,也就是万冬阳的阿爹,三人身前的瓜子加一起都没有外公多。
大舅舅一直输他就不乐意玩了,正好这会儿有人来家里买肉,大舅舅便去卖肉了,外公便让云深去补上。
“外公,我不会啊。”云深看了半天懂一点儿门道了,可也仅仅是知道一点儿门道,他可不敢打牌。云深心虚的看向林久久,林久久却让人坐下,“玩玩嘛,都是自家人,输赢都无所谓的。”
“哈哈哈,久哥儿说的好啊,都是自家人,不过几文钱的输赢罢了,无所谓的,高兴了就好啊。”万长林方才也凝眉不语,因为他也输了不少,林久久这么说,他忽然反应过来了,这十个瓜子才一文钱呢,这统共也没多少钱啊,他差点儿给输傻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