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完美的雕像瞬间拥有了灵魂。 雪白/精致的耳朵敏感地动了一下,阿缇琉丝捕捉到这声低笑, 啧了一声:“某人这是已经痊愈了?” 夏盖啊了一声,眨了眨祖母绿般的眼眸:“距离痊愈只差最后一步。” 眼看副官真的开始提要求,阿缇琉丝颇感兴趣地示意对方继续说下去。 他轻笑着期待沉默寡言的副官能说出什么话来。 无数个念头从脑海中划过, 夏盖从来都不是阿缇琉丝心中无欲无求的雌虫。 他想要的很多很多,却也很少很少,无非都是关于自己的主人罢了。 最终他握着阿缇琉丝的手放在自己的面颊之上, 小声说:“需要主人给我加油。” 紧密贴合的触感让阿缇琉丝能清楚感知到那微微颤抖的面颊,齿舌发音时气流的抖动、呼吸时肌肉的收缩、凝视着自己时流光溢彩的眼眸,全都在他手掌之下。 全都铺陈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 只要他想,只要他愿意,就能随时握住这枚毫不设防的心脏。 向来注重形象的贵族雄虫难得连着几日没有仔细打理头发,阿缇琉丝的额发与鬓角已经有些长,此刻随着他起身低头去看副官的动作,微长的漆黑发丝便略微遮掩了他的眉眼。 当他起身时,夏盖顷刻间嗅到他身上幽冷的淡香。 有一侧发丝甚至长到可以捋至耳后了。 副官莫名冒出这个念头。 如同心有灵犀般,阿缇琉丝漫不经心地将在他看来有些碍事的发丝向后捋去,于是那深刻分明的美丽轮廓再次清晰显露。 他没有抽回放在夏盖脸上的手,而是就维持着这个姿势,尾指微微蜷起,无心而又轻柔地蹭了一下副官的脸颊。 这张冷硬英俊的脸上没有一丝可以被称为柔软的弧度,完完全全就像兼具了黑白灰各色阴影的大理石雕刻而成的。 在内心如此感叹过后,阿缇琉丝垂首凝视着夏盖,用那只放在后者脸上的手,散漫地划过夏盖眉骨上一道深刻的伤痕,微笑着说: “加油少受点伤吧,我的副官。” 被他划过的地方如有奇异电弧炸起,夏盖无法遏制地抓住那只手,在察觉到阿缇琉丝抽回的意图后,竟强硬地握住,迫使这只如蝶鸟般的美丽手掌停留在自己手心。 他比阿缇琉丝高了半个头,手掌自然也比对方大上一点,轻轻松松便可将其握在手心。 “力气不小。”阿缇琉丝挑眉看他,漆黑深邃的眼眸里浮现一抹调侃,“这是怕我跑了?” 夏盖闻言郑重点头:“主人要留在这里。” 说完这句话后,他似乎是察觉到自己的强硬,补充地问:“可以吗?” 一边示弱地征询着雄虫的意见,一边强硬地握住雄虫的手。 感受到权威被冒犯的阿缇琉丝并没有答应副官的请求,但也没有走出治疗室,他强调这并非是因为副官的挽留,只是自己正好没事而已。 大发慈悲留下的阿缇琉丝坐在柔软的真丝沙发上,忽视了凝视自己到入迷的副官,自顾自地处理着手上的事务。 事态很快演变成他窝在沙发里,本该躺在治疗仓里的副官时不时为他递上点吃的喝的,在他疲惫时更是贴心至极地提供按摩服务。 兜虫副官表示自己已经好得差不多,离彻底痊愈还差的最后一步就是和主人贴贴。 半信半疑的猫猫最终还是安然接受了副官的服务。 ? 如?您?访?问?的?W?a?n?g?阯?F?a?布?Y?e?不?是?????u???é?n?2????Ⅱ????????ō?м?则?为?屾?寨?佔?点 当然是选择相信副官了。 在赢得了胜利的恶犬心满意足地和猫猫贴贴时,新庙里的另一只猫猫却面临着水深火热的状况。 “仔细看着这个雄虫。” 叶菲烈尼被强硬地按在教皇怀里,禁锢着他的高大雌虫不容拒绝地撑开他的眼皮,平淡地说:“他曾被誉为‘帝国之光’,是一个十分活跃的记者。” 以深刻的思想与辛辣的文字,揭示了社会黑暗角落里的诸多不公。 可现在坐在叶菲烈尼面前的这个雄虫,很难让人相信他曾拥有敏捷灵活的思维。 木讷、迟钝、听话如玩偶。 这就是叶菲烈尼对这个雄虫的唯一印象。 “他和你一样不听话,所以‘感染’就成了最好的解决手段。”站在叶菲烈尼身边的切萨雷适时接上了教皇的话,“你可以试着对他下达一个命令,他会很愿意听从的。” 极致的悚然与厌恶令叶菲烈尼浑身止不住地颤抖,他死死盯着那个雄虫,木讷的记者甚至对他露出一个温顺的笑容,即便他自己正在—— 无法遏制的反胃令叶菲烈尼冷汗直冒,他看着那个记者在诸多虫族的围观下,坦然将自己脖颈上的狗链交给切萨雷。 在这些衣冠楚楚的虫族里,只有记者几乎不着寸缕,仅穿着遮住隐私部位的内裤。 这仅存的衣物并非替记者遮羞,而是考虑到在场其他人的观感。 彻底摧毁一个人的第一步就是让他忘记自己是人,磨去他所有的尊严与羞耻心。 “你们……你们……”叶菲烈尼死死拽着教皇的衣角,微长的指甲深深陷入对方手臂上的血肉,嘶哑的詈骂因被掐住下巴而被迫吞咽入腹。 掐着叶菲烈尼下巴的教皇怜悯地摩挲着他雪白秀美的脸颊,在他耳边低声说:“乌拉诺斯不再需要你回去。” 不等怀中的雄虫有所反应,他平静地继续道:“他们向我借用你,几个晚上。” 除了斯堤吉安,乌拉诺斯族内还有包括康斯坦丁在内的三位适龄雌虫,他们认为和这些雌虫共同度过的几个晚上,足以让叶菲烈尼成功使其中任何一个雌虫育有子嗣。 在多年的拉锯战后,乌拉诺斯终于选择放弃叶菲烈尼,但前提条件是他必须留下雄虫子嗣。 教皇神圣英俊的面容向叶菲烈尼缓缓低去,直至埋入对方柔顺冰凉的雪白长发,他慢慢闭上眼睛,轻嗅着雄虫发丝间馥郁的香气。 是他亲手调制的香氛。 麝香、琥珀、晚香玉与高须鸢尾。 饱含情欲、慵懒与诱惑。 他舍得把这个雄虫送出去么? 毫不顾忌其余在场的虫族,英诺森轻柔抚摸着怀中叶菲烈尼的长发,在心中嗤笑自己莫名其妙的不舍。 一个美丽的雄虫而已。 随处可见,唾手可得。 面色惨白的叶菲烈尼主动揽上教皇的脖颈,他坐在教皇冕下的腿上,咬牙伏在教皇宽阔结实的胸膛上,抬头去看掌控着自己命运的雌虫:“……再给我一次机会。” 无论心中想要杀了这个雌虫的念头有多强烈,叶菲烈尼仍旧僵硬地对教皇牵动唇角,温顺仰视着对方。 叶菲烈尼·奥汀维奇·乌拉诺斯第无数次在心中发誓,他一定一定要亲手砍下这个雌虫的头颅,然后将其鞭/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