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各种特权的贵族军团永远是最难搞的。 能镇住这些少爷们的罗萨蒂亚元帅一旦被停职,首都星将迎来无法想象的鸡飞狗跳。 所以停职调查的决定被第一时间否决,这些将军们得到了不痛不痒的通报批评和停薪处罚, 而即便是极其轻微的通报批评文书,也被罗萨蒂亚元帅当着总参谋部虫族的面,踩在军靴下来回碾了几次。 充分体现了——他不承认的文件, 就是厕所里的纸。 远在北部星系的谢默司上将自然更不会在意这个处分,他甚至没有亲自接通总参谋部的通讯,一切事务由他的军事秘书代劳。 圆滑的秘书兜兜转转了一圈,得出的结论是——总参谋部应该为无故质疑一位功勋卓著的上将而道歉。 总参谋部:? 至于这个家族的旁系将军们,他们大多与罗萨蒂亚是平辈,早已练就油滑心态,面对针对自己的通报批评,甚至能和自己的部下们谈笑风生地笑骂总参谋部。 唯一的老实虫腓特烈少将,因忙于筹备自己的婚礼,接到文件后他甚至没看一眼就随手扔进了垃圾桶。 总而言之,尼普顿遭受的寒流看似可怕,却没有真正令其伤筋动骨,这自然不是教皇愿意看到的,在出现违背教皇意志的因素时,侍奉于他座下的教廷圣剑理所当然地应该替他除去阻碍。 他召开了一场会议,这场会议聚集了骑士长雅利洛、天使长加百列、铁面裁判官、下司铎切萨雷以及向神教示好的乌拉诺斯长老。 教皇平静地阐明自己的要求:尼普顿需要认识到自己的过错,然后如千年前的涅柔斯大帝般,向教廷匍匐认错。 既然如今的尼普顿族长不愿意向教廷俯首,那么就由神圣教皇英诺森六世为这个家族选出新的族长。 自千年前的屠神之战后,选帝侯所掌握的家族武装部队多半云集首都星,这是为了在日后可能发生的战争中及时支援盖亚宫,但由此带来的问题也很明显。 分散于帝国境内的封地成为这些家族的致命弱点,漫长的岁月过去,部分选帝侯已经意识到这点,如乌拉诺斯家族,他们选择派遣旁系持续驻扎南部封地。 尼普顿族长此次北行也是抱着这个目的,而将其斩首的最好时机,便是趁着现在他还没有彻底肃清帝国北境之时。 教皇派往斩首尼普顿族长的阵容相当庞大,这些雌虫的实力放眼整个帝国都是断层领先,他将这次行动视为乌拉诺斯递交给神教的投名状,螽斯家族将派遣绝对可信的人选助力神教。 康斯坦丁与斯堤吉安过于亲近叶菲烈尼,教皇首先否决了这两个人选。 实力、心智、服从,三者缺一不可,如今的乌拉诺斯也只剩那个雌虫能够满足这三个条件。 网?址?f?a?b?u?y?e??????????€?n????0????⑤???c???? 这次斩首行动的完全知情者不会超过六名虫族,堪称完美的保密计划让所有盯着神教的选帝侯们都没能察觉到异常。 除教皇英诺森外的五名虫族分别率军从各大星球出发,他们的共同目标便是位于首都星北十字星座的符腾堡星系。 骑士长雅利洛并未动用枢机骑士团,他带领双头鹰方檀家族的骑兵团从家族封地星球出发,天使长加百列同样如此,他将部下留在神教,选择率领雄鹿恩基的骑兵团出战。 铁面裁判官没有背靠任何家族,他带领深渊裁判所的第一裁判军从首都星出发,在帝国北部与自己的同僚汇合。 下司铎切萨雷在此次行动中负责精神力攻击,但为了保险起见,他依旧调遣了哈提家族的某支骑兵团,从潘多拉星驻军港口出发、 最后一位出征者来自乌拉诺斯,他带领螽斯骑兵团从帝国南部星系出发,这位出征者在经历多年的自我放逐后,主动接受了家族的任务。 二十年前,在他还不曾自我放逐至家族封地时,在他仍在首都星大放异彩时,他曾是九大选帝侯中唯一可以与哈迪斯元帅战至平手的雌虫。 他是乌拉诺斯家族百年来最天才的神经病,在天赋和疯狂这两个领域,他都做到了极致。 手眼通天的教皇将一切消息死死封锁在神教,直到3天后所有部队从帝国境内各地跃迁至符腾堡星系,密密麻麻的星舰与机甲将天琴星浮空军港暴力摧毁时,帝国上下所有阶层才彻底知悉。 一时间,举国上下为之哗然,无数军政报纸都以神罚为头条在全帝国大肆发行,堪称恐怖的流量让星网迎来史上第二次彻底瘫痪。 而在其他虫族前往符腾堡星系时,曾被教皇借试点实行《雄虫军役草案》为由安插进宪兵团的主教们,在首都星沉寂地蛰伏着,只要其他选帝侯家族有所异动,丧心病狂的精神力炸弹将收割无数雌虫的性命。 所以当符腾堡星系大战一触即发时,首都星反因此陷入诡异的凝滞,盖亚宫里的玛尔斯大帝并未发出任何支援谢默司的指令,他知道后者前往家族封地时,带了第九军的几个分师,情况还没到最坏的那步。 他相信自己这个傲慢自大的侄子会撑住,哪怕咬碎牙齿、打断骨头都会撑住。 为了你的小伯爵,撑不住也得给我往死里撑。 端坐于国王桌前的玛尔斯猝然深呼吸了一下,他吸入一口冷冽如冰的冷空气,深灰色的瞳孔里翻涌着无数难以言喻的情绪,而随着他猛地一拳砸在办公桌上,这些情绪最终都归于彻底的沉寂。 情绪是最没用的东西,它只会将本就深陷困境的人拖入更糟糕的境地。 身为族长的谢默司没有留下任何血脉,近期遭受诸多封锁的尼普顿绝对经不住第二次内乱。 玛尔斯大帝沉默地盯着盖亚宫以各种珍稀矿物为原料绘制的壁画穹顶,无视了匆忙赶来为自己包扎伤口的赫德卫兵长,他闭了闭眼,冷漠地要求对方为自己接通和腓特烈的通讯。 … “你怎么进来的?我记得雅利洛每晚都会在修道院执勤巡逻。”位于首都星修道院的叶菲烈尼疑惑地歪了歪头,月辉般的雪发就此从肩头滑落,被斯堤吉安珍而重之地握在手心里。 叶菲烈尼此刻正坐在弟弟的大腿上,面对面的姿势让他的视线全部集中在对方冰冷的面罩上,长度已经逾过臀部的长发也散落在柔软的天鹅绒上,他后知后觉地想起这套寝具还是教皇派虫送来的。 他分开的雪白双腿蜷缩着紧挨斯堤吉安,昳丽阴郁的雄虫像一只自出生起就被抱在怀里、从未亲自走过路的猫猫团,因为习惯了拥抱,所以此刻也安静地任由并非饲主的雌虫将他抱在怀里。 于深夜偷偷潜入修道院的斯堤吉安轻轻揽着兄长,此等胆大妄为的行为若放在混乱纪,绝对会被口诛笔伐,以侵犯雄虫的名义被送上绞刑架。 线条坚硬笔直的大腿紧贴着一团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