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国师和岑寂一前一后地进来皇宫参加皇长子的满月酒。
皇帝阳气不足地坐在上首,“大家共饮此杯。”
贤妃德妃没见踪影,几个低位妃嫔和女眷们坐在一起,心不在焉地说着话,只有新任的良妃坐在皇帝边上,可她脸上带着勉强的笑意,按理说良妃产下皇长子,后位指日可待,后宫没有一个女人比得上他,她正是圣眷最浓的时候,怎么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离开了皇宫后,在素王府门口岑寂见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消瘦了一个人的玉树哭哭啼啼地朝岑寂扑过来扑通一下跪倒抱住他的大腿,凄凄惨惨戚戚地嗓子沙哑地叫了一声:“王爷!您要为奴婢做主啊!”
前厅里,好不容易止住哭声的玉树仍然抽噎着,他从她断断续续的话里听明白了。
“马六他就不是个男人!”
岑寂伸出去安慰她的手停在了半空中,“你之前不是喜欢的很?”
玉树恨恨地呸了一口,“偷的当然比正大光明来得好。”
原来如此。
玉树抱着他的胳膊抹鼻涕擦眼泪的时候,国师就在一边坐着,目光中满满是看好戏的意味。
但岑寂对她是有感情的。
“你是想和马六和离。”
这倒是一个不错的主意,对岑寂来说轻而易举,至于和离后玉树去哪,自然是回素王府了,对外就说病好了从乡下回来了。
玉树哭够了,翘起了二郎腿,“这个就不必王爷操心了,奴婢已经写了休书给他!”
岑寂差点不顾形象地掏耳朵,“你给马六写了休书?”
国师那边耳朵也竖了起来。
玉树不仅翘着二郎腿还从包袱里拿出一杆晶莹的玉质烟杆,原来她的嗓子不是哑了而是进化成了烟嗓。以后可以听异邦小曲了。
岑寂给国师递了好几个意味深长的眼神让他赶紧圆润的走开,可国师权当没听见。施施然坐在一边品茗。
岑寂问:“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吗?”
玉树幽怨地说:“王爷不说妾身随时都可以回来吗?您说话不能不算话啊。”
岑寂点头同意了,玉树很开心,她罕见地扭捏道:“妾身最近太过思念王爷,消瘦了不少,以前的衣服都穿不下了。”
岑寂怎么能委屈同甘共苦的女人呢?于是大手一挥,“喜欢什么就让人送来,不必在乎价钱。”
玉树喜滋滋地走了。
前厅里就剩下岑寂和国师两个人,如果放在一年前岑寂心跳肯定会加快,但是这一年来的屡次败北让岑寂看见国师就如同看见镜子里的自己,什么感觉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