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之前,他朝谢翎传达妖皇的话:“殿下,妖皇陛下有言,希望您在玉仙宗安心修养,好自为之。” 谢翎皮笑肉不笑:“我谢谢他全家。” 其余人:“……” 就连第一次听这种说法的沈辞秋都知道谢翎这是在骂人。 好新鲜的骂人话术,沈辞秋想。 大乘修士嘴角抽了抽:“您也是陛下家人。” 谢翎拎着折扇,立体防御机制拉满:“所以我谢谢我自己,有什么问题?” 一个废子还敢这么嚣张,要不是还剩了点用处……大乘修士深呼吸:“没、问、题。” 沈辞秋自认嘴拙,见着伶牙俐齿的,就忍不住会多瞧几眼。 谢翎察觉反派在打量自己,看似游刃有余,握扇的手简直一动不敢动。 送行的妖族撤了,沈辞秋让其余弟子也散了,就剩他和郁魁,将谢翎等人带入玉仙宗,在前方引路。 玉仙宗地广人多,宗内各处大殿与群峰林立,弟子们行走其间要么御剑乘风,要么有坐骑,谢翎如今没法御剑,沈辞秋让一只仙鹤载他,自己和郁魁则在前方御剑。 仙鹤都很乖顺,更对谢翎这种拥有强大血统的妖天生有好感,谢翎坐在仙鹤背上时,清晰地听到了沈辞秋身边那名弟子对他一声不屑地轻嗤。 谢翎眼睛一瞥,不动声色弹出人物资料框查看。 郁魁,沈辞秋的师弟,金丹初期,阵营是主角友方。 原著中主角后期会与玄阳尊和玉仙宗交好,跟郁魁打交道的次数也不算少,但主角碰上郁魁的时候,已经从废物重回云端,所以郁魁待他都是客客气气,很有大家风范。 结果如今对着修为倒退的自己,郁魁不也是狗眼看人低吗?谢翎用折扇轻拍掌心,这种友方,他可得再观察观察,考虑要不要了。 还有,他方才听完了黑鹰的详细汇报,据说是沈辞秋自己选的未婚道侣,选他一个众所周知的废人是什么意思,鼎剑宗的温阑不香吗? 原著里没提过沈辞秋为何要杀温阑,如果是温阑自己惹了沈辞秋,那还好说,可如果只要成为沈辞秋的未婚夫就会被他杀掉……谢翎的心拔凉拔凉。 他怎么这么倒霉,主角竟然还当了替死鬼。 一行人到了冷峰之上,沈辞秋带着他们来到住所。 虽然整座峰都划给了沈辞秋,但冷峰上只有一处宅邸,分作两个别院,一边是沈辞秋自己的卧房书房和练功房等地方,一边是客居,跟主人院落只隔了一面花墙。 院落中有一方小池,横跨座月牙小桥,院外树影婆娑,苍郁葱葱,整座冷峰清幽但不死寂,是赏景的好地方。 客居跟谢翎在皇宫的寝殿大小和华丽程度都没法比,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风景雅致布局合理,也很不错。 沈辞秋:“殿下养伤期间就住在此处,还有什么需要添置的尽可开口,我就在隔壁院落,平日有事,殿下差人找我就行。” 轻风拂过沈辞秋的衣摆,池塘映着他的清影,谢翎想起系统那个“苟命”建议,装出个不羁的笑来:“以我俩的关系,你不必‘殿下殿下’地叫,显得多生分,听闻你大我一岁,我称你沈师兄,你可以直呼我名,或者叫我谢师弟也行。” 沈辞秋今年十八,谢翎十七,都还是少年郎。 在修真界,出门在外,什么前辈晚辈、师兄师弟、道友仙子常常混着叫,他比沈辞秋小一岁,修为也更低,叫声“沈师兄”不算出错。 沈辞秋轻轻看了谢翎一眼:少年人剑眉星目,一双琥珀色的妖瞳像渡了光,笑起来时很容易让人心生好感。 沈辞秋想了想:“那日后请多指教了,谢师弟。” 谢翎笑盈盈:“沈师兄客气。” 旁边的郁魁忍了一路,现在妖族送行队伍走了,人也进了玉仙宗了,这废物还好意思跟沈辞秋亲近,他是终于忍不了了。 郁魁冷哼一声:“我师兄是玉仙宗大弟子,多少人擎着与他攀上关系,以你如今的身份,也好意思称他为师兄?” 他毫不掩饰自己的轻蔑,侍卫黑鹰大怒:“你——!” “欸,”谢翎握着折扇的手一抬,挡住了黑鹰,面上笑容不变,“那你说该怎么称呼?” 他就知道郁魁看不上自己,敌意太明显了。 ? 如?您?访?问?的?W?a?n?g?址?F?a?B?u?y?e?不?是?ī????ù???ē?n????0????5?????????则?为?山?寨?站?点 谢翎浑不在意把折扇一展,姿态从容地慢慢扇动:“以我的身份,我才与他定亲,刚见过第一面就叫他阿辞,显得我轻浮不正经,至于哥哥、夫君或者夫人……那就得我俩关起门来自行分说。” 谢翎黏着尾音,故意这么说,眼角余光扫过,发现沈辞秋愣了愣,又看到郁魁目瞪口呆,一句话一箭双雕,同时震住了反派跟这个讨嫌的郁魁。 丧了一路的七殿下终于心情大好,他明知故问:“你又是谁,用什么身份来管我怎么称呼我未婚道侣?” 郁魁被他的不要脸给震惊到了,回过神来当即怒不可遏,“唰”地一下当场拔剑,脸红脖子粗:“无耻!区区一个炼气二层的废物,也敢肖想我师兄!” 谢翎嘴角含笑,眼中却没有笑意,冷冷凝视着郁魁,他不躲,郁魁这一剑根本就没能提起来,地上倏地窜起冰柱,将他的剑冻住了。 是沈辞秋。 “师兄!”郁魁使力拔剑,“他言语轻薄你,你让我——” “郁魁,”沈辞秋古井无波下了宣判,“侮辱同门师兄的未婚道侣,师尊教导你学狗肚子里了?罚十鞭。” 沈辞秋袖袍一动,手里就多了条鞭子:“也不必去刑堂了,我亲自罚。” 郁魁拔剑的动作一僵,不可置信:“师兄!?” 沈辞秋是刑堂执法弟子之一,秉公无私,这就让他不近人情的传言好像更加真实,反正谁要犯了错,听到他的名字,先被那些传闻给下跪了。 说沈辞秋手段狠辣,被他罚过的绝没有当场能爬出刑堂的。 这是夸张,沈辞秋打人向来是按照刑堂规矩来的。 谢翎用折扇掩了半张脸,看了看这对师兄弟,没吭声。 郁魁眼眶红了,握剑的手发起抖来:“你要为个外人罚我?” 罚罚而已,我以后还要杀你的,沈辞秋如今对着他可没什么好耐心:“跪下。” 郁魁抻着脖子不动,他想让场面僵持,可沈辞秋没给他机会,破风声伴随着鞭子抽出,“啪”地一下打中郁魁膝盖。 郁魁身形骤然一晃,单膝猛地就给跪下了。 沈辞秋提着鞭子:“第一鞭。” 郁魁:“师兄我——呃!” 第二鞭抽中了他的脊背,火辣辣的感觉瞬间蔓开,疼得他咬紧牙关。 郁魁一看他来真的,胸口剧烈起伏,怒意横生,他先死死地看过沈辞秋,再恶狠狠瞪视谢翎。 谢翎敢打赌,郁魁